女人把赵珺瑶和梁修诚带到另一处房间,倒了两杯白开水:“不好意思,我这里平时没人来,只有白水,怠慢之处,请见谅。”
梁修诚笑言:“没关系。”
女人继续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于婉仪,是张晨飞的表姐,张晨飞的母亲是我亲亲姑妈。”
梁修诚说:“我叫梁修诚,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赵珺瑶。”
梁修诚在介绍赵珺瑶的时候,除了自己的“未婚妻”这个前缀之外,不喜欢加任何前缀。因为他觉得,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定位词就是未婚妻,其他的,不管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是女强人,霸道女总裁,这些称呼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未婚妻。”
“赵珺瑶?”于婉仪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对不起,美女,我不太好意思问,请问你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赵珺瑶吗?”
“是的!我就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赵珺瑶。”
于婉仪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赵珺瑶:“之前就听说赵氏集团的当家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虽然年纪轻,但做事情很果断,雷厉风行。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赵珺瑶口气很谦虚:“都是外界一些不实的传言,让你见笑了。”
于婉仪说:“以前总听说赵小姐不好相处,没想到今天见到本尊如此平易近人。”
“可能是我平时工作的时候比较严厉吧,所以外界就把说说的很霸道。”
“女人还是霸道点好。”
赵珺瑶淡淡一笑,她这话真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也说出了她自己的心声。
于婉仪看着梁修诚,又看看赵珺瑶:“之前,听说,赵家要给赵大小姐招上门女婿,很多富二代都想娶赵小姐。请问,你是?对不起,恕我讲话冒昧,我不太认识你。”
“我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于婉仪有些诧异,她从见到梁修诚和赵珺瑶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想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
刚开始以为梁修诚也是什么富家公子,她就能想通一些,现在,她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她满脸疑惑:“两人贵客,今日到访是为了何事?”
“我们今天是来见张董事长的。”
于婉仪用一种官方的态度回答:“我姑父和姑妈已经很多年不见外人了。刚才我问你们是不是生意上的事,你们又说不事,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有的事情我还能做主。如果是非要找我姑妈姑父的事情,我就没办法说话了。”
梁修诚迟疑了一下,他心中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于婉仪说,他觉得最好的途径是直接告诉张晨飞的父母。可现在他们见不到他们。
于婉仪说现在张氏集团很多事情是由她做主,可见张氏夫妇也是比较信任她。
“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见你堂弟。”梁修诚并不想告诉于婉仪他们想联合张家一起把宁远恒置于死地。他现在还把握不准这事情要不要告诉于婉仪,也不知道张家知道这个事情的态度是什么?所以,他采用迂回的方式,打算先接触张家一下再说。
“我堂弟?”
“是,你堂弟。”
“二位是我堂弟的朋友?”
“不是!”梁修诚很坦然,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
“既然不是朋友,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见我堂弟?”于婉仪十分疑惑,她从来没有想过赵珺瑶和梁修诚来的目的是为了她的堂弟张晨飞。
张家所有的人对于张晨飞的问题都比较敏感,都有一种发自内心要保护他的潜意识。
“于小姐,你不要紧张,我们这次来没有恶意。”梁修诚说。
于婉仪听到梁修诚的话并没有放松警惕。
梁修诚笑言:“于小姐,你想想,当初在医院门口,我捡到你的表,主动还给你,证明我是一个拾金不昧的人。再说,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就算我是坏人,我未婚妻赵珺瑶女士不是坏人。”
于婉仪也能感觉出梁修诚不是什么坏人,是个正义的人。“梁先生,不好意思,我说话很直接。你们不是我堂弟的朋友见他干什么?我堂弟已经躺在床上……”
于婉仪心中梗了一下,这是他们张家的软肋,谁都不愿意提起。她说着说不下去了。
“于小姐,对于令堂弟的事,我们也很伤心。我们听说令堂弟身患重病,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于婉仪没有说话。
梁修诚再次强调:“于小姐,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可能有办法治好你堂弟。”
“什么?”于婉仪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你有办法治好我堂弟?
“是,我有办法治好你堂弟。”
“你有什么办法?”于婉仪说。说实话,于婉仪内心深处不是很相信梁修诚的话,但也不算不完全相信。
“我要看看令堂弟具体的病情才能对症下药。”
“我堂弟已经在床上躺了很多年,这些年,我们找了很多名医,包括国外一些名医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办法。不瞒你说,上次在医院门口遇到你,就是听说第一医院有一个很好的大夫,想去拜访一下,结果,请过了,看了我堂弟的情况,还是没有希望。”
于婉仪越说心里越感觉没有底气,“这些年,我亲眼看着姑妈姑父为了堂弟的事情奔波劳累,每次都充满了希望,最后却很失望。
梁先生,我不知道你医术有多高。不过,看你年纪轻轻,医术……梁先生如果你没有绝对的把握治好我堂弟的病,那就不要打扰我姑妈姑父了。我不想看到他们在从希望中变得失望。”
“我很理解于小姐的心情,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如果杨小姐相信我,我可以试试。”
“我堂弟的事情非同小可,我相信你,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相信你!”于婉仪情绪很激动,几乎接近怒吼,“对不起,我刚才控制不住情绪。”
“于小姐的疑虑我很理解,我没有说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但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百分之九十?”于婉仪声音上扬,情绪比之前还要激动,“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