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纸与笔。
“《残次物》”
“词:箫矢”
“那是一个少年,他不止一次的质问自己,怎样才能活下去。——题记”
“我自知我残破。”
“我自知我无趣。”
“需要买力讨喜因而去委屈了自己。”
“水缸存在的沙,无法找寻大地。”
“统一化的情绪,表演式的内心。”
“结束时应该含笑吧。”
“离开时假装不在意。”
“连意志都要千篇一律,躯体被剥离。”
“悲伤时应该哭泣吗?愤怒时逃离潜意识。”
“舞台上展现的面孔光怪陆离,却偏不是自己。”
写到这里。
思绪中,我没意识到有人的走进。
“这少年真的惨啊。”他如是说道。
我一惊,连忙藏起稿纸,尴尬的笑了笑,脸忽得胀红起来。
“还好吧。”我如是说道。
距离中考不剩两个月的时期,教室里课后的气氛却依旧是欢乐。
同学们对着围坐在一排观看着投影仪投射的恐怖电影,相互讨论与尖叫。
我收起了词稿,开始整理起书本。
“我要回家复习了,大家明天见。”我较大声的和前座的同学打了声招呼,也对着刚刚走进的那人微笑了一瞬,便背起了书包站立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那人却迅速的跟来。
我和他在走廊的墙角边相遇。
“有事吗?”
我略带有疑惑的问道。
“我是想和你谈一些问题?”
“谈...谈什么?”
“自己仔细想一想。”
他戏谑,我不明所以。
可是他的当时的那种表情,是十分令人铭记的——那是一种如夏日强风短暂狂浮的使人异常饥渴又十分解渴的笑容。
令人沉醉,令人狂热。
使我不由地愣住。
我的愣神却令他的笑意越浓,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氛围中的意味,是一种暧昧,同样必定也是一种尴尬。
我略加思索,觉得不能太被动。那句将要说出口的话就瞬间被我止住了,继而迅速地处理自己的表情。瞬间就得到了一个疑问与肯定并重的,又带有几分嘲弄的三个字。
“谈...谈恋爱?!”
“……”
我话说完,他瞬间无言,有一瞬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表情,但马上又恢复正常,继而大笑起来。
“哈哈,怎么会呢?”
他脸也胀红。
“......”
继而沉默。
沉默过后又淡淡地说:“其实,就想问你有没有时间,想和你谈点事情。”
“可以吗?”
我故作镇定,最后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甚至笑的表情扭曲,想表达很多话,最终只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好呀。”
然后并肩走下楼。
这时,忽得一阵强风吹拂,我和他牵着手。
这风,凌乱了他的头发,吹散了我的慌张。
这样就得到两个红着脸的少年,行着。
“你...听过这首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