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时节,一个那样重合的时间。在这念想颇多的时期,往常应该匿在被子里歇斯底里的自己,却异常释然。
释然,并非是维系自己活下去的那两种事物在自我理解中得到了理解或将要实现,也并非是那些事物消散了。也许就仅仅只是一种释然的感觉罢了。
“不知现在说‘半生忧患里,一梦有无中’这样的话是否过早。”
“不过差不多也是这种境地了,精神早已,连身体也是。”
“我果然活不过三十。”
倒也不是悲伤使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然也不会对着自己冷笑。也必然不会只有自嘲的情感,就任那背叛了自己的泪水如此坠下,如此消散。
日,也是坠下,就将要消散,不过激烈,壮丽。一轮暮色似的月从遮蔽的小山升上,在没有一片云彩的天空中运动,抵达他固定的位置而停下,一切才静止——那是橙红,月与山的远景与我。
“逃离浮喧这样久,都不能正确地理解我对你的理解了呢。”
“我应该抱有这种情感吗?”
“这是,爱...吗?”
“爱是什么?”
“还是说这种理解就是爱?”
“啊——”
“果然是在我的‘逃避’中升华了的感情。”
“还是...一开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