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也看着饮血,他那两盏灯现在更加明亮了,明亮的让饮血有些愧疚,赶忙移开了眼神。
饮血道,“我并不是怀疑你。”
无痕道,“我知道。”
饮血道,“你可能有故事,只可惜现在没有酒。”
无痕道,“你也有故事。”
两人再次对视起来,然后咧开了嘴。
第二天,临近中午饮血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无痕则站在门口守着。
无痕站在门前看着远处发呆,饮血走上前一看,此时花园中多了三个姑娘。
当然,最主要的其实只有一个姑娘。
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裙,梳着最简单的发饰却有着最纯真的笑容与最漂亮的脸蛋,她的身材哪怕被衣服掩盖也能够感觉到到它的完美,恐怕是个男人都得拜倒在她的裙摆之下吧?
她正提着篮子时不时伸出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摘下一朵如她一般娇嫩的鲜花。
所以,哪怕是饮血都不禁看的有些出神。
饮血道,“喜欢?”
无痕闹了个大红脸没有回答。
饮血脚下一蹬整个人便朝楼下飞去,下一秒就已轻飘在了那姑娘的身旁。
“你可轻些,别踩坏了我的花。”
她声音比容貌更加纯净,好听到这么随意的一声就已让人心酥。
饮血道,“采花作甚?”
那姑娘道,“凡事都需要理由吗?今日心情好我便想采花,今日心情不好我也采花,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她抬起头,那双黑色的深眸望着他,她的眼里像是藏了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便深陷。
“你是谁?”她问道。
饮血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不怕我是坏人?”
“他叫饮血,我……我叫无痕。”
无痕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两人身旁,他望着眼前的姑娘,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两个奇怪的人,两个奇怪的名字。”
她站起身不再摘花,看着两人问道,“喝花茶吗?”
无痕道,“喝!我……我们喝。”
饮血是想拒绝的,他是一个喝酒都是喝最烈的人怎么可能会喝茶呢?但是看着无痕的模样,他放弃了。
那年,他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如此,如此的傻。
湖中小筑中,镜龄将洗净包好的花瓣放入一个香包中然后放入茶壶内,柴火很旺想来不用一会这茶便能烧开。
镜龄是她的名字,无痕让饮血开口问的。
“你说你是林钦然的义女?”饮血得知她的身份后有些惊讶。
镜龄道,“看你年纪也不过而立之年,怎么如此无礼竟直呼长辈名讳呢?”
她皱下了眉头直接表达了她此时心中的不悦。
饮血道,“他是我徒弟,不呼其名该称呼何?”
饮血端起小杯却发现里边没有酒又放了下去。
镜龄道,“你说天城堡的林掌门是你的徒弟?”
显然她是不相信的,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认为饮血是个说大话的骗子。
水壶开始冒气,俨然能够听到水翻滚的声音。
“你不信?”
“我不信!”
“如果我所言属实呢?”
“答应你任何条件!”
饮血道,“那你赌的可有点大,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茶开了,镜龄端起茶壶然后给饮血与无痕各倒了一杯茶。
饮血道,“这是什么茶,居然这么香。”
未倒之前还没有任何气味,当水从茶壶中溜出之后一股清香便环绕在三人之中,闻之整个人都心旷神怡。
“即是好茶那你为何不喝?”镜龄轻抿一口然后望着饮血。
盛情难却,心中再不愿饮血还是学着她那般模样轻轻抿了一口。
果然还是酒好喝!
一口之后,饮血便再不去触碰那茶杯。
饮血道,“狼吃惯了肉,纵然饿死也是不会去尝素菜。。”
镜龄道,“是吗?我这有种酒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饮血道,“只要是酒在下都不会浪费。”
镜龄望了身后侍女一眼,很快她便去端了一坛酒过来。
“我喜欢喝最烈的酒,看最美的人,猜最不懂的事。”饮血边说边盯着镜龄。
镜龄道,“天下之事有太多不懂,总是以猜忌去对待那岂不是活的很累?”
镜龄将茶一口喝完,茶杯上留下了她的红唇印。
“说的没错!”饮血拿过酒将盖掀开,顿时一阵香味扑鼻,只可惜,酒香太浓看来并不是烈酒。
“别急,是不是烈酒,你喝了便知。”
她似乎看出了饮血的失望很有自信的开口道。
“这酒真香,我也想喝一口。”无痕端起一个碗递了过来。
“也罢,这酒不烈,你喝了应该无碍。”
说着饮血给无痕满了一碗,然后又给自己满了一碗,两人端起碗便一饮而尽。
“嘶……”
浓烈的刺痛感从喉咙袭来,这香酒竟如此烈。
这边,无痕也学着他一饮而尽,喝完竟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然后准备再倒一碗。
“你……没事?”
饮血有些不敢相信,他认为无痕是在逞强。
无痕道,“很甜,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东西。”
无痕又干了一碗,没有任何异样。
饮血道,“不可能。”
饮血有些不信,他再次一碗下肚,同样的痛感再次袭来。
“我这酒,如何?”镜龄望着饮血笑道。
“很烈,这酒叫什么?”
“它叫感受。”
饮血不解的望着她,这叫什么名字?
“你喝它,它便是烈的,他喝它,它便是甜的。”镜龄继续说道。
饮血道,“所以,是它在感受我们,而不是我们在感受它。”
饮血感觉有些头疼了,从来没有过的头疼。这种痛只有师娘走后他第一次饮醉醒来后有过一次。
可今天,他才喝了两碗。
“没错。”
镜龄望着他嘴角一笑露出两个梨涡,饮血一眼便看醉了。
“镜龄,我回来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生从一旁出来,随后便看见一位年纪与饮血相当的男子,身材挺拔。
他身披铠甲英气十足,每一步都走的铿锵有力。
他的容貌算不上英俊,但浑身散发出强者之气,女人一望便是十足的安全感。他的双眼从声音出现开始就落在了镜龄的身上没有移开半分。
“他们是谁?”
来到桌前,他原本深情的双眸瞬间就变了,变得愤怒。
“我不知道。”镜龄望着他,嘴角噙着笑。
的确,她本就不知道饮血跟无痕是谁,从何而来。
“说,你们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地!”
话音未落,拳头便带着拳风朝饮血袭来,饮血没有躲避他的攻击,反而一把拉住准备出手的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