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粗卑之人眼中,这里不过就是一座高大点的妓院,一座供男人发泄欲望的场所,里面的女人,也都是些最为低贱的biao子。
很可惜,大部分人,包括一些文雅之人心里,意识里,都是第二种认知。
所以,哪怕他们再对陵姬趋之若赴,对她的神秘再大好奇,心中不过还是将她当做一个biao子,一个高级一点的biao子而已。
就像现在,无痕正饮着酒,他身旁有两伙人却拔刀相向,一口一句“今天这些biao子必须到我们那去!”而争执着。
他现在正在青楼,正在这座最有名的天青阁内。
离开饮血后,他一路往五童门所在地金良城赶去,在验证了那包粉末的确为五童门的五毒散后,他便屠了整个五童门。
刹那间,本在江湖之中威名远扬的毒门大家五童门被一夜之间灭门,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出自一个少年之手。
而这个少年,此刻正在青楼里学着大人的模样品着酒,看着姑娘。
本来办完事他是想快点回到饮血身旁的,因为他有些想他了。
但是他路过土城看见了这天青阁后突然就想饮酒,他想,如果自己把酒量提升了再回到他身边那以后就可以陪他一起喝酒,他也不会再那么孤独。
每一次饮血端起酒杯的时候都是十分孤独的,也许他自己没有发现,也许别人也没有发现,但是,无痕发现了。
他端起酒杯时,他的眉头总是紧锁着,那时,他一定是在思念某一个人,当人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他便是孤独的。
就像无痕此刻,他喝着酒,脑子里就想起了饮血,所以,他也感受到了孤独。
他只想安安静静喝酒,好好享受一下这份难得的孤独,可是,身旁的人却不如他的愿。
其他的客人早就因为两方的争论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此时的天青阁大堂里唯一的客人恐怕就只有无痕一人。
二楼上,一排排打扮妖艳袒胸漏乳的姑娘们正驻足观看着楼下的场景,她们调笑着,商论着,仿佛楼下那口口声声中的“biao子”都与她们无关。
两伙人争论不休,刀子在空中也是不断的比划,但就是像有规定一般,只在自己的上方比划不会越界到对方的头顶之上。
“都给我闭嘴!”
无痕将喝光的酒瓶往他们中间一摔,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瞧了过来。
“嗝~”
这个嗝终于打了出来,他舒服的摸了摸肚子。
楼上的妓女们沸腾了,长年累月被男人压在身下欺负,她们的骨子里也早已流淌起了叛逆的热血。
无痕的桌子被围住了,他们凶神恶煞的望着他,在他们眼里,无痕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而恰巧因为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那些人都死了。
“你竟敢对我们大王帮的人丢酒瓶!”
“你竟敢让杀王帮的人闭嘴!”
一个大王帮,一个杀王帮,怎么看都是大王帮要吃亏,至少,名字上就吃了亏。
无痕冷声道,“我只想安安静静喝酒。”
“所以你就敢对大王帮不敬?”
无痕道,“你们如果能安静下来可能我就会尊敬你们。”
“你的意思是想让杀王帮迁就你?”
唉!
无痕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很烦,他开始不想喝酒了。
他也终于理解为何饮血喜欢安静的喝酒。
他现在也是如此,只想安静的喝酒,但是既然不能安静,那么,他就想杀人!
杀了这些人,或许他就能安静的喝酒了。
楼上的妓女们只见无痕伸出手原地转了一个圈,围住他的那些人便都倒了下去,地上也被鲜血浸湿。
终于安静了!
可是无痕却没了喝酒的心情,他丢下银子放在桌上准备离开,却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叫住他的是一个胖女人,很肥,走起路来浑身肉都在摆动,她的脸上五官都被肉堆满了,而她还画上了浓妆,看上去恶心极了。
无痕见过她,在进门的时候,是她将无痕招呼进来的。
她扭着大肥臀来到无痕身边,开口道,“少侠留步,恭喜少侠,贺喜少侠。陵姬姑娘想请少侠入房一同畅饮。”
她的嗓子也难听,比公鸭嗓还要难听,无痕找不到词来形容她的声音,总之比她的脸还要让人作呕。
与酒一样,女人对于无痕来说同样陌生,迄今为止他还是处子之身,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
但是楼上那些衣裳暴露的女人无痕却一丝兴趣都没有。
可是陵姬不同,她虽然也是一个妓女,但是她是高级的妓女,是让天下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妓女。
所以,无痕也想看看这个高级妓女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肥胖女人将他带到三楼角落的一处房门前便停下了脚步,等无痕进去后她就转身下了楼。
进入房里,无痕闻到了一股清香,比镜龄身上的味道还要好闻的香味。
无痕深深的嗅了一口,他加快了步伐往内房走去,他有些急迫想要看见散发出香味的主人了。
再走进去他便看到一张床,一张桌子跟一个女人。
她与他年纪相仿,十八九岁,却比一般女人要更加的性感迷人。
女人坐在桌前,桌上摆了一壶酒,两个杯子。
她穿着紫色的纱裙,很薄,也很透,但是想要看清楚衣内的风景也有些费力,可恰巧就是如此更让人饥渴难耐。
她正对着他笑,这一笑无痕感觉自己心脏都要停止了。
美,无法言说的美。
无痕像傀儡一般走到桌前坐下,她伸出青葱一般白净的小手为无痕斟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无痕也学着她的模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眼睛从未从她的脸上移开,准确的说是没有从她的那双眼眸上离开。
她的双眼像一个漩涡一旦陷入进去就很难再拔出来,无痕很想亲一亲那个‘漩涡’那个让人着迷的地方。
她似乎习惯了男人对面她时所表现出来的窘态,也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