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多人拿砍刀凶神恶煞般团团围着自己,徐清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出现丝毫的慌乱。
这家伙还十分得瑟的微微转过身,且面带微笑,不慌不忙的安慰身后早已吓得全身颤抖的夏雨一句。
“别怕,没事滴。”
只见他一个跨步直接冲到最前面壮汉的左边,一只手一把抓住他左手的砍刀,另一只手则是一把抓住他还缠有纱布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拧。
发出咔嚓一声,这个壮汉的肩关节已经脱臼,随着壮汉“啊!”的惨叫声响起,众人立马挥刀向徐清身上一顿乱砍。
徐清顺手将身后的夏雨往那个缺口上用力一推,然后自己一个懒驴打滚,朝地上滚去。
“叮,铛铛铛……”
众人如同菜板剁肉般往徐清身上的乱砍一气,他们却惊讶得发现自己刀刀落空,都砍在坚硬无比的水泥路上。
“千万别让那个女的跑了。”
发现刚才被徐清推出去的夏雨都跑出十来米远,一个警觉的绑匪立马向其他同伴高声喊道。
剩下的那五个人方才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个蒙面的男人身上,听他这一喊,才匆忙地扭头一看顿感大事不妙。
如果被这臭丫头顺利逃脱去报警了,那还了得,“你们两个快把她追回来,这里。”
这个高个绑匪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重重挨了一记铁拳,徐清收回拳头冷笑道:“还想把她追回来,妄想。”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那俩人,狠狠抓住一绑匪的肩膀,用力往回一掰。
咔嚓!只听到这一声,徐清就知道对方的胳膊已经被自己废了!
一阵阵嘶心裂肺的疼痛让那个本想追击夏雨的那名绑匪瞬间蹲坐在地上,徐清紧接着朝着另一个绑匪脑袋又是一拳!
“砰!”
“呃!”另一个绑匪浓眉紧皱了起来,然后痛苦的哼了一声。
只见徐清的拳头继续轰出,那拳风呼啸着朝着他而来!这个绑匪大惊,他此时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动作,就见那拳头像着自己脑袋砸来,这一拳如果砸实了,自己的性命估计也交代在这里了。
他只好退步,用自己的双臂去硬接徐清这一拳。
咔嚓!一声脆响,他双臂现在就像铁一般沉重,丝毫没有力气去抵挡徐清的第三拳!
看到瞬间被徐清打残的三个弟兄躺在地上哀嚎的惨样,剩余三个绑匪心里同时一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厉害。
一个人瞬间摆平了自己这边三个人,而且哪身手、哪速度,绝非是一般人能比的,这架还他妈的怎么打,哥三不约而同的跌跌撞撞后退数步。
“小子,这是吴少的地盘,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没你小子没什么好果子吃。”
三人之中的一人眼睛里面闪着凶光,手里紧紧握一柄长刀用来壮着自己的胆子,开始用言语恐吓起徐清。
见对方三个看自己穷凶极恶的样子,徐清还以为他们是想把自己开膛破肚呢!没想到最后却跟自己讲这些。
“管你是什么少,你们拐卖人口我管定了。”
话音刚落,徐清就闪电般的踢出一脚,那绑匪高大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完美恶狗扑食落地,整个脸蛋和那水泥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刮得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最后剩下那俩个见此情景也觉得自己再无退路,只有同时硬着头皮挥刀而上,大吼一声,“小子,那你就去死吧。”
“嘿嘿,谁死还不知道呢!”
徐清手腕一番,把刚顺手拾取的砍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射进了一绑匪的大腿,那绑匪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
“呵呵,你来的正好!”
见另一绑匪还敢挥起砍刀时,徐清如同一只灵敏的豹子,一跃而出,顺势一把就夺过他手中的砍刀。
那把砍刀在徐清的手中再次一番,就往最后那名绑匪右臂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衬衫,绑匪惨叫声更是响彻整个街道。
见这七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现在都躺在灰头土脸在地上痛苦哀嚎不止,已经都没了一战之力。
徐清不由抖了抖两条酸软的胳膊,扭了扭腰十分满意的说道,“啊哈,终于大功告成了。”
“臭小子,也敢跟我们作对,诶呦,真是不自量力!诶呦~”
“有种把脸上的黑布掀了,吴少……绝不会放过你的,诶呦~~……”
那几个匪徒在地上疼得浑身冷汗直冒站也站不起来,仍不忘恶言恶语的恐吓着徐清。
“你们几个俘虏而已,再唧唧歪歪的,我踢死你们。”
徐清一人又赏他们一脚,然后又把那块破黑布把自己的脸重新蒙了一蒙,争取做到360度无死角。
他这样做倒不是怕被这几个绑匪认出来报复自己,而是怕被接下来赶到的警察认出来自己。
因为上次投错了按摩店,意外上了电视成了温杭有史以来最“靓”且最“无辜”的嫖客,这次他可不想再阴沟里翻船了。
“呜哇,呜哇,呜哇,……”一阵急促、短脆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而至。
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徐清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丝云彩,却带走周围无数的赞美,这家伙就这么火速闪了人。
其实他们在这里激烈的打斗,时间虽然很短暂,也许只有短短的十来分钟,但奈何双方的动静却很大。
在一阵叮叮梆梆的打斗声和六个壮汉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本已夜深人静的城市街道苏醒了。
被彻底惊动了附近周边店铺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微微拽开卷帘门探出头,有的在二楼三楼从窗户里伸出脖子往这边拼命张望。
他们见到一个身材高大,脸蒙着黑布的潇洒拉风的大侠,瞬间就把平日里嚣张无比的六个大汉揍翻在地,且哀嚎不止。
这些街坊邻居平日里或多或少都受过养生按摩店这帮黑社会嚣张跋扈的鸟气,他们以前都是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此时此刻甭提心里有多“爽”,有“美”了。
那真是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个可爱的小天使替他们这群草民出的这口恶气啊!
……
“夏队,”刑警队的王铭也已经三十好几,跟着夏天干了好多年了,“你还是回车上看看你妹妹吧!”
夏天站在养生按摩馆门口缓缓转过身来,门口的光线昏暗,逆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显得有些苍老而木讷。
梁超也跟了过来,一改平日与人说话冷嘲热讽的口气,关心的说:“是啊,夏队,夏雨受惊不小,离不开你啊。这里我和王铭他们盯着呢!你回车上看看吧。”
“你放心,一有其他情况我们会马上打电话给你的。”王铭赶紧补充。
夏天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说:“那就辛苦你们俩个了。”
“没事儿,你快去吧!”梁超说。
望着夏天匆匆离开的身影,梁超叹了一口气,对王铭说:“夏雨这次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让人给救出来了,不然啊!她这次真得凶多吉少了。”
王铭看了看梁超,有些沉不住气得问道:“你说救夏雨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听她说好像还蒙着面,那几个绑匪可都伤得不轻呢,一对七,身手怎么会这么好。”
“诶呀!先别管这些了,刚才小刘他们还在地下室找到俩个失踪三天的女的,这次竟然无意把局里督促办拐卖大案给破了。”
梁超一边盯着不远处救护车上另俩个刚解救的女子不放,嘴里一边答着王铭的问话。
……
“夏雨,你再好好想想绑架你的确定是吴灿生。”警车上,夏天再次询问了一遍妹妹夏雨。
“嗯!
哥,我确定是他。他人有抓到了吗?”
夏雨重重地点了下头,此时她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语气无比肯定的回答道。
“他没在店里,这个按摩店的老板叫陈丽华,道上人称“陈姐”,他们俩人晚上都不在店里,警方已在通缉他俩了。”夏天摆摆手,有丝懊恼的回答道。
“哦……”夏雨听他这么说,便拖着长音地应了一声,言下之意是觉得对警方有些失望。
夏天也会过意来,冲着妹妹挑了挑眉毛以示无奈;夏雨也便是心领神会地耸了耸肩,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对了,你看清救你的人长什么模样吗?”
“他脸上蒙着黑布,身材高大威武,身手很好,而且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见妹妹面色微红,支支吾吾的,“只是”了半天也“只是”不出来,夏天有点疑惑的问。
夏雨用手拖着下巴,努力回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跟她哥来了这么一句。
“相貌虽没看清,只是他身上有股鱼腥味,很难闻。”
“你还嫌人家身上鱼腥味臭,今晚要不是他救你,你都要被这帮人卖到国外去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深夜去酒吧去买醉。”
夏天哭笑不得,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个惹祸精,都什么时候了,想了半天就想起来这些。
“人家失恋了,不是心情不好嘛!”夏雨嘟喃着小嘴,委屈的说道。
“诶呀!这些明后天再说吧!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家,你失踪了两天,爸妈都快急死了。”
夏天说完,就从车窗里探出头跟一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启动车子一踩油门就往自家而去了。
让这些警察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进进出出全力搜查这这个按摩馆的每寸角落时,那两条漏网之鱼正离他们一千米开外的地方死死的盯着他们。
一辆深蓝色卡宴里前排端坐着俩人,正是警方他们苦苦找寻的吴灿生和所谓的陈姐。
“吴少,怎么办!我的窝这回可彻底被他们端了。”陈姐有点紧张的望着吴灿生,喘着粗气说道。
“你怕什么,先跟我去我爸那避一避。
妈的,这次不知是谁坏了老子的事,千万别让老子查到了。
哼哼!不然我要他不得好死。”
吴灿生面露狰狞之色,心里十分不爽的他猛地启动了自己的爱车,然后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
“轰!”的一声。
深蓝色的卡宴如同脱缰的野马呼啸而去,引得正在按摩馆查案的梁超和王铭他们不约而同的朝那边多看了几眼,心里纳闷着,“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开车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