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冰凉,浑身酸痛……”
这些是夏雨朦朦胧胧之中的第一个感觉,一刻钟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哇,头好痛,我这是在哪?”
醒来后的她又惊又怕,发现自己浑身被捆成粽子一般,关在了一个暗黑狭小的房间里面,这个房间面积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却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救命!救命啊!…”出于本能急忙喊了几声,发现无人应答后,只能先无奈先作罢!
环顾四周,发现离夏雨大约三步远的距离,有两个年纪和她相若的女孩子也用尼龙绳子紧紧地捆绑着身体,蜷缩在房间的另一角落。
“咦!她们?喂,醒醒!”
“你们醒醒!”
……
可任由夏雨如何呼唤,她俩仍是毫无反应。
“我不能慌乱,这样情况一定要镇定。”出身警察世家的夏雨,到了这个陌生不利的环境,表现出了比常人好的多的心理素质。
“我记得我是在忘情酒吧,遇到那个小子来搭讪,然后喝了一杯他递过的一轩尼诗,接下来醒过来就在这里了,难道就是那小子在酒里故意搞得鬼?”夏雨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揣测道。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后悔懊恼着,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紧逃出去要紧,身高将近一米七的夏雨现在还被严严实实得捆着,只能弓着身子蜷缩着在屋里的一个死角。
她只有拼命的蹬腿挣扎,想把尼龙绳挣得松一点,可是费了半天功夫都是无济于事。
“哒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门外好像有人来了。
“装晕,我要装晕!看他们要怎么样。”夏雨努力克制着自己害怕的情绪,重新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得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以后,“咣当”一声,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黄毛马仔推开了这个房间的铁门。
“吴少,你看她们都还没醒,连同昨晚酒吧里那个妞,这里都有三个了,你看我们晚上要不要就先送走一批。”
马仔先进去四处随便打量了一眼,然后转过身跟门口一个二十多岁故装老成的青年男子询问道。
“你懂个什么?真是的,叽叽哇哇的说个没完没了,什么时候送走轮不到你说,我心里有数。”青年男子嘴里叼着雪茄,指着那黄毛马仔鼻子骂道。
“我知道,我知道。”
马仔表面上阿谀奉承着,心里却在不停的暗自腹诽着,“好你个吴灿生,要不是你小子有个有钱有势的爹,要不我早就砍死你了。”
夏雨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往门口瞄了一眼,“妈的,果真是这个小子害我。”
“哒哒哒哒哒……”
吴灿生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的走廊里又有人过来,只见一个衣着暴露打扮的艳丽的女子此刻正笑嘻嘻走了过来。
伸过头往屋里探了一探,然后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门口的吴灿生身上,一边扭着细腰,一边扒在吴灿生的肩膀上娇滴滴的埋怨着。
“我说吴大少爷,你成天往我这里带人,我这小店的生意可真得没法做了。”
吴灿生歪过头看了一她眼,贪婪的目光瞬间被女子妩媚妖娆的身材吸引住了,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陈姐,我爸这几年可都没收你这个养生馆的租金,你可一点也不吃亏啊!”
“咳咳!”陈姐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后,眼角轻轻瞟了瞟里屋,佯装为难害怕的说:“我说吴少,拐卖人口这可是犯法的事啊!你看这次又是三个人了,我心里实在是怕啊!”
吴灿生先对马仔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锁好这个屋的铁门,这个马仔只好屁颠屁颠的,“咣当”一声,又重新把铁门锁上了。
佯装晕迷的夏雨,听到铁门外这个叫吴灿生好像许诺了陈姐什么钱,接下来他们三个又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遇到了人贩子,天啊!他们要把我卖到哪里去,……”
得知处境不妙的夏雨,再也无法保持刚才的镇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知道没什么用,但她仍忍不住扯着嗓子拼命喊:“救命啊!救命啊!”
……
“诶呦,累死我了,终于我可以回去洗个澡了。”
徐清站在菜场的大门伸了一伸快断了的腰,大大得吁口气,跟这个夏扒皮后面打工,都要到晚上七点多才能得以解放。
“有这么累吗?今天又没有什么生意,你都是干坐着闲一天了,还喊累,哼!”
夏思冷就见不得徐清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此时撅起的嘴巴的幅度,都可以挂两个油瓶。
“昨天我就提醒过你,别卖那么贵,谁叫你自己不听,今天你自己看,她们一见到你,就……”徐清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道。
“誰卖她们贵拉,真是的,她们自己不识货的好坏好不好。”夏思冷是煮熟的鸭子嘴壳硬,还是死不承认错。
徐清懒得继续再和这个家伙啰嗦,直接敷衍地说:“好,好,是她们那些老娘客没眼光不懂货,你“吓死人”永远是对的行了吧!”
“本来就是嘛。”
……
外面的天色此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见街道两旁的灯光争相闪烁。
不远处广场上,一些喜欢昼伏夜出的人们在欢歌起舞,远远甚至能看到一些人在围着一个大音响跳起了健身舞。
音响的声音很大,就算徐清距离那些人有些远了,依然将徐清的耳膜震得嗡嗡直响。
“思冷,她们在干什么,在练什么腿脚武功吗?”徐清指了指远处的广场好奇的问道。
“我的天,她们在跳广场舞嘛!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难道乡下都没人跳吗?”
夏思冷狠狠地白了徐清一眼,这个家伙时不时会问些白痴的问题让人相当的无语。
“广场舞?有机会也要跟她们好好学学怎么跳。”
他嘴里喃喃道,突然来到这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徐清对一切新奇的事物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他俩一前一后重复着同一条回家路线差不多15分钟,刚刚走过一个转弯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你们俩个滚开点,慢慢吞吞得挡着路口干嘛!”
越野车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染着黄头毛的混混怒气冲冲的指着徐清骂道。
“你瞎了,我俩走的可是人行道,谁叫你开这么快的。”还没等徐清开口,夏思冷气鼓鼓的率先站在前面叉腰回骂道。
“臭三八,你找死是不是?”
黄毛本想下车狠扁夏思冷一顿再说的,只见开车的壮汉呵斥了他一句,“黑子,晚上我们有正事,现在你先别多事。”
“算你们俩今天走运。”黄毛怏怏丢下这句话,壮汉一踩油门越野车瞬间呼啸而去。
“我呸!”夏思冷冲着他们离去方向狠狠吐了口痰,然后牛逼轰轰甩出这么一句,“神气什么,等老娘什么时候卖鱼赚到钱了,也买辆保时捷开开。”
她口中所谓的“保时捷”,徐清已经听到不止一回了,此时终于忍不住问:“吓死人,你说的“保时捷”是指什么东西?”
“你个土豹子,走啦!”夏思冷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这回她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了,直接迈开大步往前走。
“徐清,你最没用了,别人当面骂你,你还闷头不响的,还是不是男人?……”
她边走,边气不过得唠叨着徐清的懦弱,一扭头发现这个家伙在身后跟了一段路后又停下了。
“你昨天还没看够,今天还想继续站着看啊!”夏思冷见这个家伙又站着盯着街对面那家按摩店看,忍不住出言挖苦道。
“不是,思冷你看。”徐清一边指着街对面的那辆越野车给她看,一边郑重其事的跟她说:“刚才骂我们的那辆车就停在那家店门口,我刚才好像听到他们在车里嘀咕着,今天晚上要把几个绑来的女孩子连夜送到什么地方去。”
“我的乖乖,隔着这么远你都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夏思冷目测了自己和那辆越野车的距离,打死她也不信徐清刚才的话。
“实不相瞒,其实我以前有幸在山神爷的帮助下,服用过一株五百年药力的仙草,所以听视特别特别的敏锐,这区区数十丈的距离,瞒不过我的耳目……”
徐清背对着夏思冷摇头晃脑神情十分得瑟说道,突然他感到身后有股莫名浓烈的杀气。
“喂,你揪着我耳朵干什么?”
徐清洋洋得意还没三分钟,突然觉得右耳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扭头一看发现耳朵已被只芊芊玉手狠狠的揪住了。
“哇,疼死了,“吓死人”,你给我快放开。哇!”
夏思冷才不管徐清的鬼哭狼嚎,她一边揪住徐清的耳朵不放,一边忧心忡忡的嘀咕着,“走,跟我回家!这两天看样子把你闲得精神妄想症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