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大一块肾结石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办公室里,陈医生看着马天豪最新拍出的CT片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
“哇,医生我还有救吗?那个该死疯子是不是把我的肾压坏了,那肾结石被他弄到哪里去了,难道连你都找不到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马天豪看到陈医生这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一下子精神崩溃了,心里认定是徐清刚才把他压坏了,现在自己已没得救了,对着陈医生就是号啕大哭。
陈医生有点厌烦的瞥了这个胖子一眼,大声呵斥他道:“你在这里干嚎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挨了医生的骂,这个马胖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腰,哭丧着脸问:“陈医生,你说,我听。”
“从CT片子看,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你的肾结石被你口中说的疯子治好了,而且比医院超声波震的还要好。说真的我有点意外,他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啊!”
陈医生一边看着CT片子,一边的摇头晃脑的啧啧称奇。
“医生你说什么,我的肾结石这么就好了。”马天豪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的问了一句。
陈医生白了一眼马天豪,一脸严肃的答道:“我一天要看一百多个号呢,哪里有空逗你玩呢!”
听到专家无比肯定的回答后,马天豪的心情由悲转喜,心存感激的喃喃自语道。
“那我这回可真的要谢谢这个疯子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西山精神病医院
此时的徐清正穿着印有西山精神病医院的病号服,端坐在2号病房里的凳子上,浑身颤抖的厉害。
病房的铁门已经用一把特大号的铁锁死死的锁住了,门的底部有一个窗口,护士可以从那里给他送吃的进来,房间里有厕所。
回想起早上的一幕,徐清仿佛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天大的噩梦。
自己对恩公夏姑娘,那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感激涕零的不能再感激,早上磕头把自己额头的头皮都磕破了。
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个夏姑娘仍是对自己心存芥蒂,竟然伙同衙门里的那两个歹人欺骗了自己。
说是一同救上来的女子,隐约好像叫芸娘被送往了这里,哪知自己满心欢喜的来到这里后,就被一个年约六旬身穿白衣,自称许院长的老人家,诊断为精神妄想症。
他们数人连哄带骗的,让自己服下数个大小不一的白色丹药,说是只要自己通通快快吞下,就能找回丢失的记忆,回想起落海前后的一幕。
“唉!”
徐清回想到这里,不由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他悔恨自己为何会如此轻信了这些卑鄙小人的鬼话。
服下这些白色丹药后,自己就人事不知,醒来之后才发现被这些歹人关在了这里。
自己从小留起的长发也被他们剃个精光,还被稀里糊涂的换上了这套奇怪的衣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芸娘,你们骗我!”
……
徐清用力的摇晃着厚重的铁门,心有不甘的大声干吼了几声。
“杨医生,怎么办,这个2号病房新来的病人好像又犯病了,大吼大叫的。”
这层的值班护士一步三蹦的跑去医生办公室,去向值班医生报告着。
“啥,喂了他这么多的安定和氯氮平,还有力气吼叫,难道这个家伙还有躁狂症。”
听了值班护士的汇报,这个精神病医院的杨医生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个剂量的镇定剂足足可以将一头牛给迷倒。
由于徐清的大声吼叫,引起其他病房里的病人的共鸣。
一时间,这个楼层的走廊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医一护急匆匆的赶到2号病房门口,隔着铁门对徐清说道:“我是负责你的杨医生,你不要大声喧哗,影响其他病人。”
“杨医生,我真的没有病,请你放我出去。”徐清声嘶力竭的冲这个杨医生喊。
杨医生凭借多年在精神病医院工作的经验很快就下了结论。
凡是关在他们这里的病人,说自己没病的都是病情最严重的,说自己有病的反而是轻症,看这个病人满脸悲愤的精神状态必须要加大药量才行。
“王护士,你再准备些镇定剂,一会儿,想办法给他注射进去,这个病人的病情还是很严重。”
杨医生扭头一本正经的扭头跟身后的护士交待道。
“嗯,我知道了。”
……
独自拍打了铁门半天,徐清感觉自己嗓门都喊冒烟了,继续外叫下去也没有意思,方正没人来理会自己。不如再等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用真气扯断门外的铁锁,再逃出也不迟。
主意拿定,徐清便躺在那张破铁床上稍作休息,好让自己精力充沛的越狱成功。
他躺下还没半个时辰,只见刚才值班的王护士手里拿个特大号的针筒,朝着门缝往里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
“嘿嘿,这个神经病终于折腾够了,睡着了。”
看到徐清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这个护士顿时喜出望外。
只见她蹑手蹑脚的打开2号的铁锁,“啪”的一声,这个铁锁瞬间被开了,然后再轻手轻脚的推开那扇铁门,自认为是神不知鬼不觉。
慢慢的靠近,偷偷瞄了瞄徐清的脸,发现他现在睡的死死的跟头死猪一样。
“哈哈,这么多的镇静药下去终于发挥它们的药效了。”
王护士此刻放下戒心,麻利的撸起徐清的袖子,一直卷到胳膊那里,然后拿起那个特大号的针筒对准徐清的胳膊,就想狠狠给他扎上一针。
“姑娘,徐某对不住了!”
“哇!”
王护士“哇”字还没有喊出口,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只见徐清一跃而起,瞬间把这个护士拍晕后,然后扶着她平躺在这张小铁床上。
探头探脑的摸出了2号病房,这个楼层还有其他数道铁门,里面也关押着有其他的人,看上去大多都是表情呆滞,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徐清顿时怒发冲冠,这些无耻歹人把这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都压迫成啥样子了嘛。
这个傻书生竟然异想天开,把这层病房外的铁锁通通扯断,然后把这些重度精神病患者通通放了出来,然后领着这帮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这栋楼的数条楼梯。
还好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没被其他人医生护士发现他们逃跑。
遗憾的是这帮人各自为政不听徐清指挥,东走一个西走一个,走到了一楼位置只剩下了徐清他自己一人。
“帮人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们这群人一意孤行要东走西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自己绝不能走那正门,那里肯定是有重兵把守,看样子从后院翻墙而出最妥当。”
徐清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医院的后院,左右前后看看都没人,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嘿嘿,天助我也。”
只见他一跃而起腾空五六丈,轻轻松松越过围墙跳到院外去了。
这一幕,恰巧被一个即将出院的老年患者看到了。她拉拉身前儿子的衣角,惊恐万分的说道:“毛毛,毛毛,我看到那里有个人像只大鸟会飞,一下子就飞到那围墙外面去了。”
刚刚办理好出院手续的儿子,听完后久久沉默不语,第一次对这家西山精神病医院的出院标准产生了怀疑。
“我妈妈的妄想症,真的像刚才许院长说的彻底控制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