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犬吠传来,只见鸡冠蛇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只黄色的土狗,就像凭空出现的那样,反正陈臣是没看清。
“汪……汪汪。”土狗朝着鸡冠蛇狂叫,怒吠,两前腿还不停的左右登地,激起阵阵尘土。
陈臣看了看土狗,又看了看鸡冠蛇。
鸡冠蛇,看了看土狗,又看了看陈臣。
好像鸡冠蛇在考虑,到底要袭击人,还是应付黄狗,没等陈臣弄明白,却见鸡冠蛇已经将身子一下子猛地弹射而出,张开血门大口,露出两颗冒着绿光的凶牙,袭向陈臣。
陈臣下意识的用手中握着的那根半大不小的木棍去挡。
结果棍断,鸡冠蛇来势不减的咬上陈臣在前面那只小腿的腿肚。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黄狗飞奔而上,一把咬向鸡冠蛇的三寸之处,那正是所有蛇类的要害之处,黄狗一把把蛇从陈臣身上撕咬了下来,然后打作一团。
一蛇一狗经过一阵扭打,鸡冠蛇蛇被黄狗狠狠甩出,双方都挂了彩。
这时木木也赶到了,见到现场一阵混乱,黄狗的敌人明显是蛇,看来这条蛇是罪魁祸首没搓了,木木手持镰刀毫不犹豫的挡在了陈臣的面前,只见这时不远处又出现一条白蛇,这条蛇比另一条稍小,和木木对上了。
这正是奇兽异志录里写的,南方有鸡冠蛇,出没必一公一母。公蛇平日浑身雪白,受怒立起蛇冠,蛇冠宛如鸡冠状,充血至半身通红,剧毒!母蛇埋伏一旁,比公蛇稍小,无鸡冠,不充血,浑身雪白,剧毒!
一边黄狗继续和红色的公蛇缠斗,另一边木木手握镰刀对着白色的母蛇严阵以待。
这时从远处奔过来春儿似乎看不到危险似的,直线的奔向陈臣,眼看再奔下去就一头撞到母蛇怀里了。
千钧一发之际,木木弓步一迈,一个箭步向前,右手手持镰刀向前挑开母蛇,左手成掌,一掌推开飞奔而来的,体重足有一百五十多斤的春儿。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高挑苗条的木木关键时刻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竟能单手推飞春儿。
春儿应掌被推飞出去,接着又应声跌倒在地上,再接着响起的是春儿尖锐的呻吟声:“哎呦……哎呀,好痛呦!”
另一边,黄狗最终战胜了凶猛的公蛇,公蛇已经倒地不起,像是死绝了,黄狗却也是中毒不浅,狠劲过后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身上多处挂彩,流着道道黑血,全身不停地抽搐着。
木木这边,还没等春儿爬起身来,母蛇已经被木木迅速拦腰砍断,虽然两节蛇身还在不停的扭动,却也是死绝了。
眼看奄奄一息的黄狗,就要不行了,却突给凭空收走,再看地上已经是空无一物,只剩下打斗的痕迹,满地的狗爪子印和一地的狗毛。
春儿终于艰难的爬了起来,拍着身上衣服上的尘土。
木木解决了母蛇,急忙回过头到陈臣身边,俯下身来,慌忙的问道:“有没有咬到哪里了?”
这时的陈臣才反应过来,被蛇咬到的右半边身子已经麻痹了,现下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陈臣想抬起右手指给木木看,伤口在哪里,可右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仿佛自己没了半边身子一般。
陈臣想说话,想告诉木木,伤口在哪里,却发现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只能发出一团团模糊不清的声音。
我特么就这样被毒蛇弄死了吗,陈臣心里哀怨道,最后陈臣用左手指了指右边小腿,蛇咬的伤口处!
看着陈臣话都说不清了,木木异常紧张,知道事情怕是糟糕了,手忙脚乱的用手里的镰刀三两下的割掉陈臣的裤腿,就看到两个深深的牙印,还时不时的往外冒着黑血。
木木从包裹里翻出一条绳子,紧紧的扎在陈臣的大腿根部,防止蛇毒往身躯蔓延。
木木看了看手里的镰刀,满是刚刚砍杀母蛇留下的蛇血,这把镰刀怕是带蛇毒,不能用,木木迅速丢掉,就飞奔往田里去找春儿之前用的那一把镰刀,中途春儿问怎么了,木木直接无视,找镰刀去了。
春儿看情形也知道事情不妙,她从未见过木木如此慌,再看到陈臣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并且一脸痛苦,慌忙过去扶起陈臣半边身子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听春儿声音颤抖的不行,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陈臣本想说点什么,安慰下春儿,可话到嘴边,却只能发出咕嘟……咕嘟模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话都不能说了,呜呜呜,木木你去哪里,你快回来看看啊…呜呜呜…哇哇哇……”敏儿就哭了起来。
这时木木已经找到另一把镰刀,跑了回来,满额头都是汗珠的木木,那汗水就跟湿了水的海绵一样往外冒,木木却顾不得这么多,任由汗水从额头滑落脸颊,有的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有的顺着颈部又滑入因为大口呼吸而起伏巨大的胸膛。
木木拿着镰刀,对着陈臣被蛇咬的伤口,两个牙洞的地方就是一刀轻轻的划下去,划了个一字,接着竖着又是一刀,划成个十字。
刀割在陈臣身上,可陈臣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仿佛此刻割的不是自己的腿。
木木使劲在伤口上,把蛇毒黑血往外挤,直到再也挤不出,木木又开始对着伤口吮吸毒血,一边吸一边吐。
这会儿敏儿倒也醒目,从包裹里翻出一瓶水,递给木木漱口。
木木吮吸着蛇血,直到整个嘴巴以及脖子都发麻了,直到再也吸不出什么才停了下来。
拿过敏儿递过来的水,漱了几下口,然后也顾不上什么,一把就背起陈臣往山下去。
春儿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利索的四处捡起包裹、篮子、两把镰刀和一些杂物,就快步的跟在木木后边,三人往回家的方向一阵狂奔。
木木背上的陈臣,精神越来越虚弱,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我就这样一睡不起了吗,陈臣莫名其妙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