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两万年前,大部分的神明皆飞升天外银河,从此昊天星球仅有少数神存于世间。
昊天星球主宰了万年的修真文明,由此正式从强盛转为衰弱,又经过一万年,科技的文明开始崛起。
在众神飞升银河后的一万年里,世间仅剩的少数神氏,开宗立派,繁衍发展,实力虽不及全盛时期的一二,却也有了恢复的迹象。但偏偏大道使然,刚有复苏迹象的修真文明,因为昊天星球最终的发展方向和归宿产生了分歧,从而分立了三个主要派系。这三派主张的发展和制世道路,殊途而不同归,且制世理念和最终的目标,相互间完全无法同化和依存。
三派分别为:
创世派,主张灭世后重新创世,主张舍弃掉发展潜力被严重局限的昊天星球,寻求新世界来延续和发展文明。
荧惑派,主张全力发展修真文明,主张大力发展和恢复修真文明,力求恢复甚至是超过昊天星球修真文明最强盛的时期,并以此守护和发展昊天星球的文明。
应世派,主张遵守两千年前众主神飞升留下的遗训,内容大致是昊天星球的修仙文明因为种种原因,必须衰弱退出历史的舞台,昊天科技文明应当崛起,大道当顺应潮流谋求昊天星球的繁衍和发展。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派因为理念的不同,最终矛盾激化,相互征战。在最后一战中尤为惨烈,整个修真界都卷入其中,生灵涂炭,众多神仙和修真者如刍狗如流星般坠落,结局以世间唯一的圣人被封印,并发下宏愿,将存世所有的神和修仙者转世为人,才结束了这场大战,保存了修真界一口气。
万年后,转眼间,昊天星球已经是现代世界,时机渐到,机缘使然,一些实力最为强悍的神氏,渐渐开始觉醒。他们在上一战后,已投胎转世为普通人,万年间已经是多世为人,如今终于有了记忆苏醒和神力恢复的迹象,昊天星球修真界的三派势力是否又将重新回归世间,他们能否在世间重新布局,能否重新争取昊天星球文明最终归宿的话语权?!
但是别忘了,还有第四派势力正在世间作为如今的主流,正在朝气蓬勃的发展,那就是日益强大的现代科技文明!
--正文--
东联邦国,南方的一个小村镇,连城。
如今正是盛夏之际,只见一个身穿校服的十七八岁小男孩走在烈日的太阳底下,边赶着路,还一边发着呆,看来是在做白日梦,校服上绣着他的名字,陈臣。
说也奇怪,陈臣总能无缘无故的就做起白日梦来,白日梦里是一个神仙的世界。而且几乎每次,每个白日梦和睡觉做的梦,都是同一个世界。陈臣无论是走在上学的路上,还在上课的时候,或是在写作业的时候,在任何时候,陈臣时不时一分神仿佛就走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庞大而复杂,陈臣的梦犹如冰山一角般的渺小。
有时候陈臣感觉自己被梦里的修仙世界和现实世界拉扯着,陈臣觉得自己学习成绩上不去肯定和自己做的梦和胡思乱想有关。于是陈臣经常强迫自己不去做白日梦,可是总是止不住的就沉醉在里面,有时候陈臣就用力掐自己大腿,使劲把站着坐着走着任何时候都能做梦的自己给强行拉回来。
又一年暑假,这是他在学校最后一年暑假,即便是放假了,大家都在忙碌的学习和备考。每天满满的学习任务压得陈臣喘不过气,好不容易陈臣用帮表弟干农活的借口,配合以让春儿早上八点半就来喊自己去帮表弟干活,这才躲过这一天都被关在房间学习的命运。
被春儿喊出门,走在乡镇田间的小路上,一路上都是一片片斜斜的梯田。春儿走在前面,陈臣一路跟着。夏天的太阳,才早上九点就开始毒辣起来了。纵使陈臣戴着鸭舌帽也难挡太阳的酷热,只见陈臣走在路上一晃一晃的,不知不觉的便陷入了白日梦中,一个几乎每次梦境都一样的白日梦,那是如此真实,似乎每次做的梦都伸手可碰。
陈臣又陷入了白日梦境当中,直到一个洪亮且尖锐的声音响起在陈臣的耳边。
“臣哥、臣哥你怎么了?”春儿可能已经喊了好几次了,这一次声音巨洪亮的喊道!
听到春儿的叫喊,陈臣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春儿继续道:“臣哥你看看,木木哥就在前面了!”
突然被春儿拉回现实,陈臣只觉得神情恍惚,脑袋昏涨,也不知道是被太阳晒坏了,还是昨天没睡好,还是白日梦做多了,就觉得脑壳疼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因为难受,陈臣抿着嘴,脸上不自然的露出有点痛苦的表情。
陈臣顺着春儿指的方向望去,不高的半山腰上,堂弟陈木木和婶婶戴着斗笠弯着腰,正在田里忙活着。
春儿扯着嗓子喊道:“嘿……,木木哥……”嘿字和哥字的尾音拖的老长老长的。
远处木木和婶儿闻声直起腰,往这边望来,木木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手里还握着刚割下的水稻,木木修长的身形,举着镰刀向陈臣和春儿招手,春儿和陈臣也招手回应。
“走吧就在前面了。”春儿一边说道,一边回过头才看到陈臣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于是开口问到:“臣哥怎么了,你脸色有点难看啊!”
陈臣回答道:“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脑壳有点疼。”
于是春儿的招牌动作又来了,嘟着本来就肥嘟嘟的嘴,皱起眉头故作怜悯的道:“怎么这样子呢,到了那边你就先休息一会儿吧,那边那棵树下很阴凉的,时常有凉风吹来。”春儿指着远处稻田旁的一棵树下。
陈臣道:“也许一会就好了,就一点点头疼!我们过去吧!”
二人走下山坳,又爬上梯田,刚站在木木面前,木木就看到陈臣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关切的问到:“臣哥怎么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