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城市的空气里散发着一种紧张与焦虑的味道。刚刚发生了特大劫持案,接踵而来的却是另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云楚潇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立刻沉得像深海一样。只听他在电话中说“什么?玉玺被盗?我知道,嗯,我马上赶过来。”电话另一端的应该是他的父亲,玉玺的拥有者吧。
早晨天气还晴得很好,这会儿却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深秋的细雨一下来,好像一下子就冷了很多。我来不及看窗外的景致,思索着为什么劫持案和盗窃案会在同一天发生,这中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我想起昨天下午,白起临走的时候说,今天晚上要干一桩大事。这一切难道是他操纵的,问题是还没到晚上就行动了?
可怜我的同事们,刚离开惊心动魄的特大劫持案,又来到谜团重重的特大盗窃案现场,处处奔波,心脏承受能力不好的,恐怕早就躺到医院去了。这没病,吓也吓出病来。早上我在这儿遇到白起的时候,他还说什么,留下来一样看好戏。这会儿完全看不到白起的踪影。
我跟着云楚潇走进会客厅,这会儿,他的父亲正坐在非常名贵的红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参茶。他眼神倦怠,默然地坐在那里。几名服务员侍立在旁,看见云楚潇进来,立刻也为我们奉上了清香爽净的名茶。“父亲”云楚潇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发生了什么事,玉玺怎会被盗?”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时你离开后,有几位重要的客人想去公司的珠宝店看看,我就陪他们去喽,谁知……..”他父亲把手插进头发里梳理着。
“对不起!请问哪位是云震廷”一名警察走进来问道。
“哦,我是。”云楚潇父亲直面回到。
“麻烦您跟我们回一趟局里做笔录,了解一些情况,以便及时破案。请您配合。”这名带着眼镜的警察语速很快的说道。
“好的,我马上就来。”云震廷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儿子,说道“我去去就来,儿子,你代我处理现场的事情。”说完,把他拉到一边耳语了一番。我自始至终都坐在沙发上。我发现云震廷虽然和我面对面坐着,却从未正眼瞧过我。甚至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他没有看我。
只是当他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斜倪了我一眼。我对名门向来不感兴趣,我知道那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对于云氏企业家族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他们在福布斯排行榜占有一席之地,并且名次在亚洲企业中排行靠前。至于他们家族企业经营什么,好像范围涉及较广,航运、珠宝、度假村、煤矿等等,拥有好几个上市公司,据传总价值超过100个亿。这么富有的人,被贼盯上也是极有可能的吧。
在我眼里,那个传国玉玺有什么了不起的,即便是块好玉,也用不着如此大手笔,在人流如此密集的展示当日,就当场偷走,难道不怕留下蛛丝蚂迹吗?今天这个事情,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云氏企业家庭里面出现了什么矛盾,而露出了冰山一角。
云楚潇在安顿了一些他们企业的合作伙伴以及他们的老朋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警察局。现在早上这幢还热闹非凡的展示厅,成了一座空楼,只留下云氏企业的几个工作人员还在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