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顿时有种自己的小棉袄即将被人抢走的危机感。
看女儿坐卧不安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岑父开口道:“水儿,不用在这陪着我们,去找你娘,我和你这位朋友好好聊一聊。”
岑水看了上官晟一眼,只好点头离开。
岑水离开后,前厅只剩岑父和上官晟两人。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静悄悄的。
岑父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年轻人,颇为头疼,心想:难道我要棒打鸳鸯。
上官晟在岑水离开后,做了一番心里建设,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带过来的礼品,走到上座的岑父身边,道:“伯父,实不相瞒,晚辈和令嫒已认识一年有余,因心中慕之,今日特来拜访,这是晚辈对伯父伯母的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心中慕之?听到这四个字,岑父想把直接赶出去,女儿还这么小,老牛吃嫩草,他倒也好意思!
岑父很苦恼,于是端着茶杯喝茶没有说话。
“大哥哥,你怎么在我家?哦,我知道了,你是来找我打猎的。”岑睿兴致勃勃道:“大哥哥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说完也没工夫和岑父打招呼,转过身就要往外跑。
“睿儿。”岑父颇具威严的声音从岑睿身后响起。
岑睿很少听到父亲这样的声音,有些怕怕的,于是立马停下小跑的脚步,转过身乖巧和父亲打招呼,“爹。”
岑父冷哼一声,竟不知道小儿子也认识他。
“睿儿过来,爹有事问你。”
岑睿哒哒小跑过来,上半身趴在岑父膝盖上,仰头看着父亲颇为乖巧,“爹,什么事儿啊?”
岑父大手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瓜,用下巴指了指上官晟,道:“你认识他?”
岑睿眼睛闪亮亮的看了一眼上官晟,道:“对啊,姐姐带着大哥,二哥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大哥哥带着我骑大马打猎,可厉害了呢。”
岑父听了更生气了,心道:小子好生狡猾,合着全家就他和媳妇两个人不知道了。
大掌拍了拍小儿子的脊背,道:“今天你大哥哥来咱家有事,先去找你姐姐玩。”
看着不动如山的上官晟,岑父觉得自己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不过女儿还有一年就要及笄,早些掌掌眼也好。
于是他挑剔地从上往下打量了上官晟一遍,发现眼前的年轻人从长相到身量无不优秀,但似乎年纪大了些。
莫名的,心中就有些幸灾乐祸,于是道:“你可知水儿现在才十四岁,在年龄上你们差的应该不是一星半点吧。”
上官晟规矩地行了个礼,“少渊今年二十又三,虽与水儿相差较多,但从未有过通房侍妾,今终寻得心上人,少渊自待之如珍如宝。”
郑重的表情与语气让人信服。
岑父也有些动容,但对于女儿的婚事,还是想鸡蛋里面挑骨头,小心的顺着胡子,晃了晃脑袋,“十岁,差的有些大。”
随后又话锋一转,“不知少渊家中有何亲属?”
女儿向来善良,若是对方家中老人对女儿不好,那他和孩子她娘还不得心疼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