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带着楚殷走到离军营不远的小河边,这个季节是秋季,河边的柳絮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有棵枫树,红的惹人注目。楚殷坐在枫树下,秋高气爽,古代的风景真的很漂亮,楚殷慢慢欣赏着。
“小姐,天气有点凉了,奴婢给您去拿件披风吧。奴婢马上就回来。”飞鸽看着楚殷单薄的身子,小姐才刚刚恢复,可不能再病了。
楚殷看着大大的太阳,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飞鸽,无奈地点点。她若不同意这小妮怕是不能消停。飞鸽得到准许便行了个礼转身跑开。
楚殷靠在枫树下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突然有个黑影遮住了她的阳光。
楚殷还以为是飞鸽回来了,闭着眼睛道:“飞鸽,你先放一旁,我过会再穿。”说完没听到回答,黑影还在遮着她的阳光。
“哎呀,飞鸽,你别遮着我的阳光嘛。”静默一会儿,黑影还是没有挪开,楚殷有点生气睁开眼看向黑影。
那是个很高的人,他背对着光,看不清面貌,是个男子,他背着手,逆光而站,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
楚殷适应了一下才看清男子,对上他清明的丹凤眼,仿佛一切都被他知晓。楚殷知道了他就是那个祁军师,他在这里干什么?
楚殷吓的连忙起身,不小心踩到了长长的裙摆,重心不稳,眼看着要向地面扑去,楚殷急忙伸出右手扯住了身边的东西,只听到‘刺啦’一声,楚殷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没有依附处楚殷倒在了地上,脸着地,吃了一嘴的草。
我去,这祁军师有病吧,莫名其妙的出现吓到她,还不帮忙扶住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地,她还是个病人呢!
楚殷撑地自己爬了起来,吐掉口中的草,对着祁寒就是一顿臭骂。“我说祁军师,您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吓我干吗?我都摔倒了,您还不扶扶我,我是病人呢!”
说罢恶狠狠的瞪了眼祁寒,祁寒脸色不变退后一步,静静地看着楚殷“你究竟是谁?你不是楚殷。”
楚殷脸色立马不对了,他发现了?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魂穿?这种话谁会信?说不定还当她是疯子再或者当她是妖怪呢。
不行,她不能承认,她就是楚殷,身体是,脸是,只不过灵魂不是,谁会知道她的灵魂不是?想到这儿楚殷理直气壮的回怼祁寒:“祁军师,我不是楚殷还能是谁呀?我只不过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您怎么这样质问我?”
祁寒看着眼前这个似熟悉又不熟悉的少女,她身穿鹅黄色对儒襟,下身着嫩绿色长裙,梳着双发髻,发间只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整个人轻盈舒服,那双大大的双眼,眸中闪烁着熠熠光辉,连眼睛都仿佛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祁寒瞬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营地内守卫重重,若真是别人代替的楚殷,不可能穿过重重守卫闯入她的营帐。
不过他总是觉得现在这个小小姐透着丝丝不对劲。“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若你真是楚殷,我希望你不要做对不起将军的事情,永远也不要伤害楚家军。”
楚殷回看祁寒,这个男子太精明了,他或许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论别人怎么说她就是楚殷。
“祁军师这话就不对了,我是祖父的孙女,也姓楚。楚家军是祖父的心血也是我天晋国的铁血军队,我再如何也不会对楚家军不轨。”
祁寒静静地审视着楚殷仿佛在考量她说的是否真实,过了一会儿,祁寒盯着楚殷道:“天气变凉了,小姐若是无事就回营帐吧。”
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没转头道:“小姐以前都是习惯用左手,你刚刚摔倒,情急之下用的是右手拉我的腰带。”祁寒低头看着被扯断的白玉腰带。低声说道,楚殷捏紧了右手,她还是暴露了,“我。。”楚殷额头都快出汗了,她这次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祁寒低醇的声音响起:“将军明天便回来,若不想将军难过,小姐最好还是多想想以前的楚殷是怎样的人。这件事我不会外泄的,望小姐好自为之。”
人在情急之下的反应是不可能作假的,天生左撇子的人在危难之际是不会用右手来保命的。
“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说罢不等楚殷回应,祁寒便大步走开。楚殷看着那抹青绿色挺拔的身影若有所思,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吗?她说的对,有的习惯是该改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