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观察着眼前这个影魔少年，他估计是哪个悲哀的同类在降临的时候被这个小子融合了，看他那个样子就像一个天生的影魔。
力量很强，但是很稚嫩，影魔的高端技巧一个不会，勉强一手无影线还能让人看见。
他看到许国晟听到他的话后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也是有所计量，突然他发现许国晟好像又准备开口，连忙说道：“如果你这么无休止的问下去，限界就要割裂了。”
“限界割裂？”许国晟有点好奇地听着这个新名词。
看懂了许国晟的反应，卢修斯只好解释道：“限界和现世的距离不是一直保持在一起的。”
“有的限界像小的泡泡，而现世就像大的泡泡，小的泡泡要做的就是撞击现世，成功融合进去，成为真实的存在。”
“而有的泡泡不希望成为现世的附庸，或者说不想和现世对抗，它只会在特殊的时候靠近现世，就像现在这个限界。”
“你的意思是说有的限界其实是不想降临的？而且可以自己控制？”许国晟问道。
“一般有智慧生命的限界都不是很想降临，降临干嘛呢？被现世限制，还可能被一堆喊着救世的疯子毒打。”卢修斯继续解释道。
“只有对自己有自信的或者说没有人控制的限界才会有降临的可能。”
“好了，总之这个就是那种随时可能从现世割裂的限界。我最多在回答你三个问题，不然我们一起变成虚拟生命。”
虚拟生命？活在虚拟世界里的生命吗？但是这个世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恶魔可以活，人类好像很难，许国晟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好像已经不算正常人了这一点。
他想了想，其实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之前和科索沃一起的时候老山羊总是含糊其辞，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恶魔爵士他还想多薅点羊毛，不料这些恶魔一个比一个会找借口。
不过许国晟也没准备一直问下去，他现在只是在等方形建筑降落而已。
“行，那你先跟我讲一下帝国的情况吧。”
“这个你都不知道吗？我真怀疑你融合的那个影魔是不是弱智。”卢修斯露出诧异地表情。
“……建议你不要瞎骂人。”
“正常恶魔一出生，军团的印记就打在他的灵质上了，这是最基本的。”卢修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判断帝国实力？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爵位从男子伯侯为止，最上面的是帝国的七大公。”
“七大公？皇帝呢？”
“没有，不存在皇帝，因为七大公没有谁觉得别的种族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许国晟有些愕然，没有皇帝算什么帝国？
“那你们恶魔的大公叫什么？”许国晟试探道。
“我不可能去透露陛下的名讳，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我也建议你别再乱问。”卢修斯果断拒绝道。
“好吧。”许国晟有些笑意，根据他的猜测某人可能刚刚还骂了别人。
“好了吗？这算是两个问题吧？”卢修斯有点不耐烦地样子。
“那么最后一个，”许国晟表示自己很好说话：“你们来这个限界准备干什么？”
卢修斯第一次露出嫌弃地表情。
“我以为你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你难道是个弱智？”他摊开双手，“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你杀了他吧，一个白蛾的价值还没有这么大。”
“当然，杀了他后你就要做好去死的准备，我卢修斯还没有部下全灭的记录。”
“别那么生气，开个玩笑。”许国晟微笑道：“好了好了，现在回到我们最开始的话题，你想做的交易是什么？我们可以聊一下。”
“……”卢修斯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看在对面层次和他差不多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妥协，但是不代表对方能把自己当傻瓜，现在看来着只是对方以进为退的手段。
他忽然有点欣赏这个少年了，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哎，现在自己竟然和这些人类一样有欣赏别人的心态了。
抱着种种念头，他继续装作生气，说道：“我的交易很简单，我们一起下去，探索那个圆形工厂，你是知道的吧？阿曼达之前看见过你。”
“哦豁。”许国晟有些惊奇地看向阿曼达，对方被他看的垂下了眼睛，应该是那个菱形光标暴露了我，许国晟想到。
“可以。”许国晟也痛快地说道：“不过我要先把这些残兵败将给送回去。”
他指了指昏迷的众人叹了口气，一个双腿断了，被踢晕的老宋，一具被电糊的尸体，还有个被掏心的陈燕，至于唐国强，有范东海护着，应该问题不大。
他像模像样地摆弄起了破界锥，看到旁边卢修斯有点嫌弃的表情，开口道：“怎么了？看不起我们人类的智慧结晶对吧？”
“没有。”卢修斯扭过头去不和许国晟搭话。
但是许国晟不放过他，他一边把几个人都用弹力球包起来拖到破界锥旁边，一边按下了破界锥的开关。
“对了，我听说你们帝国的低级士兵都有翻译器？芯片？也给我整一个?你应该是低级士兵吧。”
“我不是。”卢修斯听得眼睛直抽抽，他否认道。
“那阿曼达先生肯定是了？”许国晟用怪异地口吻说道，他在回想小时候看的某种职业，说实话他现在也是这种职业，虽然性质不同。
“你太过分了。”卢修斯忽然走了过来，从墨菲特变成两半的脑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给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许国晟一脸淡定地接了过来，是一个大概直径几毫米的金属球：“怎么用？”
“塞进脑子里，需要特殊技术，人类根本不可能。”
“好吧。”许国晟闻言把芯片收了起来，他看到破界锥已经运行了起来，几个人的身体逐渐化光消失。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许国晟忽然问道。
“你一路走过来，应该看见了我一个同学吧？不要告诉我，你不小心把他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