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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梦岁月如歌好

“有没有爱过我,请说

大雨落我爱你,说过

你怎么能挨过,如果那个是我

可能比你更失落”

谁的声音低哑,只静静的唱着,这尘世中的喧嚣仿佛与她无关。她的目光只在睁开的眼的时候,毫不彷徨的抵达某个人眼中。

他沉默的样子,冷峻如山的眉眼,像是夜里淡淡的光,是唯一吸引你指引你的存在。

“我想说,每个人都差不多

世俗间的血肉之躯

在痛苦快乐面前

我们都是平起平坐

全世界的你我(像你像我)

让平等用心抚摸(是你是我)”

在你纵情歌唱的时候,在你眼中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在你以为黑暗之中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你可听得到那轰然而起的掌声,那个人眉眼俱笑看着你,拉着身边的人一起鼓掌。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像是在炫耀什么珍宝。

“别人的眼泪随时来自

你和我的双眼

有那么多人在沉默

就没有人难过

有谁爱得要死要活

失去连呼吸也很难过”

你终于没有再看其他地方,只低垂着头,专心歌唱。整个世界像是只有你一个人,又像是只有你们三个人。一个目光清淡,一个目光热烈,最终都交集在一起。

“给我会怎么做

有同样的遭遇

是否有相同结果”

你终于冷静下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眼前人的掉落的滚烫泪滴。

他伏在你的身上,看得很近却始终都没有碰触到你。

其实他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你太过紧张,你只想着抗拒。直到他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滴落,砸痛了你胸膛的某个器官。你才猛然松懈,才发现真正无助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你像是一只刺猬,缩起头来,不管不顾,只顾把旁人想要拥抱你的人扎得遍体鳞伤。

到真正清醒平定下来,你可曾明白,如果是你,如何能有不同?

“我想说,每个人都差不多

世俗间的血肉之躯

在痛苦快乐面前

我们都是平起平坐

在同一本小说(像你像我)

主角不分你我(是你是我)”

像是一首最动情的曲子唱到最深处,尾音渐止,你站在舞台上,眉目之间自有哀伤,却为了形象而抽抽气,强忍了眼泪。

全场都寂静,都在陪你胆战心惊,关注评委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等待他们说出的最终评论还有那事关重大的评分。

从梦中清醒的这一刻,李娅恍然明白了什么。

目光落及旁边的信封与玻璃书签上,竟泛起明澈的光。

有温暖从久违的角落升腾而出,流过血脉,温暖身体的每个角落。暖到有一刹的眼眶湿润,只是李娅抬头看了看头上的滚动屏幕。

正在宣布乘客登机的航班,不是她的又是谁的?

外面的雨应该已经停了很久,原本聚集了一厅的人现在已经没多少了。

她若不是睡着了,也该早就登了机。

收拾了一下,拎起行李。李娅突然就想起自己来的时候穿的长长的隧道,游走与光与暗之间。恍恍惚惚。

这次坐飞机穿梭云巅之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触。

【歌词摘抄于林一杰&程启昊《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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