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侮辱
苍山,雪峰之巅,虽然是明月之夜,但是依然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无情的吹打在那娇小的身影上,立在清幽的月光之下,仰望苍穹,不时又遥望遥山之外,似乎希望能看到他。
短短几日的相处,她心中已经印上了一个身影,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同样是在这月圆之夜,不过已经过去一月,但是他和她在一起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在脑海中是那么清晰的影像出来。
“小姐,你是在想他吗?”终于,一个清脆的声音轻和的问道。
龙玉凤回头,看着无声出现在身后的秋菊,微笑道:“秋菊,你的修为精进的很快。”
秋菊脸上挂着微笑,道:“这都是托小姐的福,若是没有小姐,秋菊也不会有今日。”
龙玉凤还是一身男装,看起来似乎憔悴了许多,微笑道:“秋菊,你说他这一个月来过的好吗?”
秋菊眼珠一转,道:“依我看啊,他出了风流似乎就没其他的事做。唉,这么好的一块良才美玉可就这样颓废咯,真是可惜!小姐啊,不是我说你,那楚清狂虽然样子长的俊俏,纵然良心也不坏,但是你要想想,他现在是凡人一个,你现在可是修真者,再过四五十年,他可就是糟老头子了,而小姐你只要安心修炼,可保容颜永驻,长生不死。所以呀,小姐,秋菊还是劝你把他忘记吧。”
龙玉凤眼神复杂,深吸一口气,仰望苍穹,在她心中出现了迷茫与复杂交错的情绪思想。
凤阳城,楚府,楚清狂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打算回家与楚母打声招呼,准备远行。
此时已经是凌晨,天蒙蒙亮,刚到自家大门口,突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异常的刺鼻,楚清狂眉头微皱,心中一惊,顿时加快了脚步。
推开大门,血腥味更重更弄更刺鼻。
楚清狂大惊,暗道一声不好,脚下突然被一物一拌,差点倒地;定睛一看,只见一俱尸体躺在地上,正是值夜班的王管家。
楚清狂心神大震,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顿时疯狂的朝大厅跑去,入眼的一幕残不忍睹,顿时让楚清狂脑海中一震轰鸣。
只见楚府上下三十六口中有三十二口被横尸屋顶。
女的全身一丝不挂,下身血肉模糊,明显是被强暴凌辱至死。
男的双眼被挖,鼻耳被割,四肢残缺,手段残忍之极。
大堂上赫然写着:“区区凡人,犹如蝼蚁,与我作对,下场如此!多情人,无情箫!”
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鲜红,用鲜血写成,此时,楚清狂心中犹如有万把钢刀正在一刀刀的割其心脏。
楚清狂怒目圆睁,眼睛已经血红,这是三十二条人命,突然变成了三十二条冤魂,连同门口的王管家一共三十三个冤魂。
楚清狂迅速的查看了所有的尸体,顿时朝着东厢房奔去。
推开厢房房门,搜寻半天并没有找到楚母,楚清狂顿时心里稍安,只要找不到人,证明暂时还无性命之忧,刚出房门,门口的柱子上赫然写着:“午时三刻,城西十里,望苍崖。”
楚清狂心头剧痛,双手捏成钢铁般坚硬的拳头,疯狂的在朱红的柱子上疯狂大拳大拳的砸着。柱子被印上一个个带着血迹的拳头印记。
此时,一个倩影出现在数丈外,静静的看着已经疯狂的楚清狂,她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因为找不到何种语言去安慰。她只能在心中表示默默的同情。
楚清狂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身体无力退后两步,靠在墙壁上,犹如突然被抽空全身支撑力一般,瘫痪在地。眼神空洞无神,显然这样的打击实在太大,让他难以承受。
时间,在无声中过去。
时间,推动着事态的发展。
望苍崖,是一个绝壁断崖,高千刃;在崖顶,依稀立着几棵苍劲的古松,在烈日的炙烤下依然傲立不显无生气。
在其中一棵古松上,赫然挂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人不是,因为已经一动不动,在烈日的炙晒下已经奄奄一息。
楚清狂双手空空,缓慢的迈着沉重的步子往望苍崖走来,他走的很慢,但是绝不停留下来,他的腰杆挺的笔直,似乎任何力量都无法将他压倒。
楚清狂面色冷漠,没有了与美女眉来眼去的笑容,眼神也变的空洞,在这空洞的眼神中,有着一股坚毅的气息。同时也夹杂着无尽的仇恨。
多情公子悠然立与树梢,一身白衣被悠然飘飘,看起来也不失为一个俊秀的小伙子,只是那嘴角扬起阴冷、恶毒的笑容。
铁耄与花豹二位护法立于古松下,犹如两座雕像,一动不动,这显然是心境修为及高的境界。
花豹首先开口道:“小子,你到是很准时嘛!”
铁耄不屑道:“人家是孝子,自然准时,哪里像你,十年八载也不会回老家看一下你那八十老母,九十的老爹。”
花豹笑道:“只要吃香喝辣,还管他什么老母老爹的。”
铁耄道:“你说这小子也还算一块良才美玉,真是可惜了。”
楚清狂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松树上被爆晒的母亲,顿时气息微微混乱,双手已经捏得很紧,指甲都已经陷进了血肉内,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从拳头中滑落而下。
楚清狂冷声道:“楚家上下三十三口人与你们有深仇大恨吗?”
花豹不屑道:“仇恨到没有,不过是老子手痒了而已。”
铁耄不屑道:“我看你是心里痒吧,那楚家的丫鬟可都是尖叫着倒在你的胯下啊。”
花豹得意一笑,道:“哼,你不是也有份吗!还说我。”
楚清狂冷声道:“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十倍的代价。”
铁耄不屑道:“哼,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话也不怕把舌头给闪断。”
花豹不喝一声道:“与他罗嗦什么。给老子跪下。”
花豹蔑视的看着楚清狂,又喝道:“跪下!”
楚清狂眼神一冷,瞳孔中射出无尽的恨意,犹如一把利剑,顿时让花豹心中一颤。
铁耄右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指着被高挂的楚母,冷喝道:“乖乖听话,不然你娘离开见阎王。”
双膝落地,楚清狂身体已经颤抖,颤声道:“娘!是孩儿害了你,孩儿连累了娘。”
楚清狂终于忍不住,双目已经模糊,泪水再也压制不住,从眼眶中滚滚而出。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爱,比求生欲望还强烈,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楚母听到爱子的喊声,顿时悠悠抬起已经垂下,几乎抬不起,沉重无力的头颅,眼神中本来已经没有了生气,但是看到爱儿跪在地上,顿时轻轻摇头道:“狂儿,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下跪。”
楚清狂颤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娘亲。”
多情公子眼神一冷,怒道:“哼,想不到你还有几分硬骨头,今日本公子就要你跪在我脚下,从我胯下钻过去。”说着纵身落下,双腿一张,已经摆好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