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床边睡着一个人。
她仔细的瞧了瞧,才看见那是盛世。
因为当暗卫的这些年,安宁对盛世的房间比对自己的房间还熟悉。
所以,安宁左右一看,就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盛世的房间里。
可是自己怎么会睡在盛世的房间呢,难道昨天自己表白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宁正准备想想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哪知,刚一用力想就头疼不已,连心口都不知何故地止不住的疼。
疼!实在是太疼了,安宁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盛世是被安宁的呻吟声给惊醒的。刚一抬头就看见安宁捂着自己的心口,疼的在床上不停地打滚。
立马起身将安宁抱在怀里,温柔地拍着安宁的后背企图可以让她稍微不那么疼,可安宁却越来越疼。
慌张的盛世赶紧冲着外边侯着的小厮文书喊到,“文书,快!快叫大夫!!快!”
怀里的安宁疼的已经明显意识不清了,只紧紧的攥着盛世的衣袖,不住的叫喊,“盛世,我疼!我好疼啊盛世!”
盛世颤抖地手不停地给安宁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头不停地亲吻安宁的额头,想借此安抚安抚疼痛的安宁。
盛世看安宁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怕安宁直接睡过去,只好不停地唤着安宁,“阿宁,别睡阿宁,大夫快来了,大夫来了来了。”
安宁疼晕过去时文书正好将大夫带进来。
盛世见到大夫,立即喊到,“大夫大夫,你快救救她,她不能死的,她绝对不能死的,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
大夫上前检查了一下安宁的瞳孔,先安心道,“公子不必着急,这位姑娘只是疼晕过去了。”
大夫赶紧把安宁的右手放在诊脉包上,上前给安宁把脉。
盛世焦急的看着大夫,只见大夫,眉头不停地在皱,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一样。
盛世忍不住的问道,“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呀,她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明明之前的安宁从来没有这样过。
大夫缓慢的将诊脉的手挪开,又仔细的看了看盛世怀中的安宁,对着盛世道,“公子,这位姑娘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依老夫看,这是心病。”
“本来刚刚看这位姑娘的样子,老夫倒是猜测这姑娘可能是曾经心口中过一剑,所以导致的疼痛。
可是以老夫刚刚诊的脉象来看,这位姑娘的心口并没有受过伤,所以,只能是心病了。”
大夫的话像是给了盛世重重的一击,盛世的脸刷的就苍白了。
良久,盛世才开口道,“先生可有让她不这么痛苦的药?”
大夫点点头,开了一剂有镇定效用的方子,交给了旁边的文书。
盛世微微扯动嘴角,“文书,送先生回去吧!煎好了药直接送过来便是。对了,送药过来的时候要带上碟子蜜枣,她很怕苦的。”
文书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公子,欲言又止,转身将大夫送出了房间,将房间留给了榻上的二人。
盛世看着已经疼晕过去的安宁,即使已经是晕过去了,可看她此刻依然还在冒冷汗的脸明显此刻还是疼的。
盛世缓缓地把手放在安宁的心口处,轻轻地抚摸,阿宁,是你吗?
是你在疼是吗?
就算这是梦境,你也还是记得这里,曾经中了一剑。你果然还是恨我的,你看你到死都记得我曾经刺过你的这一剑。
阿宁,你当时是不是很疼啊,我后来认识过一个大夫,我曾经问过他,剑刺入心脏是什么感觉。那个大夫告诉我说,当剑刺入心脏的时候,是只有刚开始剑穿破心脏的那一下的时候是极疼的,等到鲜血涌出,滚烫的鲜血是会减缓那种痛的。
你说那个大夫说的是不是真的呀,毕竟,他自己又没有亲身体验过。
不如,我试一试怎么样,你说呢,阿宁?
说着,便握着安宁的手持剑用力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锋利的剑刺穿了心脏,鲜血喷涌而出,盛世低头看着心口的剑,
笑着对安宁说道,“那个大夫果然是骗人的,明明是血流出来之后更疼了呢,阿宁,他骗了我。
我以为,你是不疼的,
可原来,竟然这样的疼!”
眼泪滴在伤口处,才知道,原来那时的你,承受的是怎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