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仍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她仍不放心,“那小姐,如果老爷犯的法是需要私自了结的呢?我听别人说,有些权势的官府为了私了,甚至不经上头的指令直接用刑盘问,如果五王爷亲自来的话是要把老爷做的那些枉法的事私了的话,我们全府上下也会跟着遭殃的。”并不是她多作顾虑,而是生命是如此的宝贵,而人也只有一次的生命,就算事情真的是她想多了,她也不想涉这个险,奴仆的生命在那些高贵的人眼里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他们并不把一个人的生命看得重要,只要自己高兴随时都可以要那些奴仆去死,这就是社会上的不公平,而她更应该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一条贱命,无论用那些方法,只要能生存下去,就有希望。
凤睐一听,险些滑倒,她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堂堂五王爷会为了一位商人这么大费周章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这丫头的脑袋是不是生锈了,所以才说这些令人听了想扁人的话。
两人的心思各异,谁也有谁的想法,毕竟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而且生存的空间也不一样,她们谁也有谁的顾虑和想法。
懒得再解释,凤睐对天翻了个白眼,就径直地往大厅堂里的方向走去,再这么解释也只是徒劳,绿竹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谁给洗脑了,才会思想如此偏激固执,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孤独羽远在羽都,突然来檀城,绝对有什么重要的事办,除非那重要的事办完了,他才有空办自己的私事,对,从孤独羽的行为来看,他来凤府办的绝对的私事,而不是公事。虽然她一整天都在睡,但消息可比谁都灵通,只要她想知道的,动一下脑子就什么都知道了,突然,她觉得有这一份能力也不错,只是用多了也不好,这样不用去想,去思考,脑袋有一天也会被死机的,所以动动脑子用自己的智商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是一件好事。
她可是听闻孤独羽是位冷漠多疑的人,要是凤生真的干了些什么枉法的事,他绝对会用最极端的方法把凤生抓起来,而不是亲自来凤府审查。
一直沉浸于自己思绪的绿竹,待凤睐走了好几步远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前去,叫道,“小姐,等等我,我都说了不要进去。”
凤睐不去理她,继续往前走去。
绿竹见状,一把扯住凤睐的衣袖不让她走,有些焦虑地道,“小姐,还是让绿竹去打探打探消息再进去可以吗?我真的很害怕是我说的那样,你应该不知道我们羽国的五王爷有多冷血无情,得罪他的人都会被他极其狠毒的手法给弄死,所以,小姐,不要去,等我去看看情况再进去行吗?”
凤睐心里一紧,她知道绿竹担心着些什么,她不希望她去冒险是吧,就算她自己去打听情况会遇到危险也觉得总比自己的主人遇到危险好,她本以为绿竹是在为自己的安危而如此的顾虑,原来是她想错了,她不并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她这个主子,心里突然有股酸酸地感觉,有点感动,也有点想笑。
这丫头,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她凤睐是何许人也,会让自己吃闷亏吗?她不阴别人,那些人应该躲在角落里偷笑了,想阴她,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绿竹,放心啦?绝对没事的,我想五王爷来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但绝对不是来抓人的。”凤睐微笑着安抚般地拍了拍绿竹的小手后,才伸手拉开绿竹还揪着她衣袖的手。
“小姐……”听了凤睐如此肯定的话,绿竹有些犹豫了,她知道凤睐是个什么事都难不倒她的人,但仍是有些不放心,低头想了想,她抬头望了凤睐一会,才重重地点点头,“小姐,我相信你。”
凤睐脸上的笑容顿时荡开,她拉起绿竹地手,欢快地道,“好,那我们进去吧。”果然,她没有看错人。
当大门就在眼前之时,凤睐才放开拉着绿竹的手,并不是她怕别人看到,而是主仆有分,手拉手并肩走成何体统,爱找她茬的大夫人肯定又会因为这件事而找她麻烦,而且今天五王爷在场,要是被他看到了,又会成为一个在别人眼里另类的人物,没看过小说,好歹也看过电视,电视上不都这样演吗?女主平凡得很,却做出了很久奇怪的事让男主注意到,就这样,凤流多情的男主就莫名其妙的爱上女主。
这种骗小孩的情节,谁也不会相信,但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羽王爷注意到她,就算稍微看她几眼也不行,那会被屋里那些想当官夫人的姐妹们灭了。
能省去麻烦,她当然极力想要去省去。
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一屋子坐满了人,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静得凤睐误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怎么了?平时一家子聚在一起时,不都谈话连篇,闹哄哄的吗?今天怎么个个都变成哑巴了,看来孤独羽的威力挺大的,能让这一群三姑六婆闭上嘴巴不说话。
她抬冰好奇地想要看看那个能让一家子如此恭敬的羽王爷,定晴一看,彻底呆住了。
是他!那个受伤的黑衣人。
而绿竹没有去注意脸上的异样,她现在紧张得要命,根本无心思去管别的事,低着头事先走上前各位请了个安,才默默地退到一边。
凤睐僵着身体,愣愣地看着主座上一身容光焕发的孤独羽,她这下子终于知道堂堂羽国辰皇上面前最得宠的羽王爷怎么会突然到凤府到访了。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