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犹如星辰般的星眸,点点星光,耀晃了所有人的眼睛。
美丽不可方物,神圣不可亵渎。
她伸手执起夜光权杖,原本嵚住的七个孔位已经入进了两颗夜之光珠,她望着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夜魅,幽幽的轻启着唇瓣道:“觉悟吧,夜魅。”
夜光权杖指着夜魅,只见他面色扭曲,像被某股力量吸引着他的灵体一样。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夜色撩人,吹起冷风,令人感到丝丝的凉意,在那被烧过一次,又重建的凤熙宫里,更是凉意刺骨,许久没有人住的凤熙宫依旧洁净整齐,没有一丝的灰尘,如若是不知情人来这里的话,或许会认为这里有人住。
孤独辰步入凤熙宫,走到凤睐以前只住过几天的房间里,心里有说不尽的悲伤和落寞。
坐在凤睐以前睡过的床上,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被子和枕头,这是睐儿曾经睡过的地方,只是时间已久,属于她的气息早已不在。
心微微的抽痛着。
他翻身躺在床上,试图想要找回属于凤睐独特的味道,只是钻进他鼻子里的只是被清洗过后的清香。
倏时,眼底一沉,他不是已经吩咐过了吗?除了扫地,其他地方一概不冷碰,是谁这么大胆忤逆他的旨意。
回去,他定要好好的惩罚那个违抗指令的狗奴才。
眼神又恢复了哀伤的神色,他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凤睐曾经抱过的被子。
心里莫大的伤痛着。
睐儿,你在哪?你真的死了吗?
朕真的好想你,想得都快疯掉了,睐儿,朕求你了,快回到朕的身边吧,没有你,朕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夜色光很撩人,可又谁知道,这夜色撩人得让人止不住悲伤了起来。
有多少个夜晚,他独自来到这个曾经赐给自己心爱之人的宫殿,孤独的思念着她以前那些有她的日子。
睐儿,你快回来吧,没有你,朕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萧太后的虎视眈眈,八皇子和六皇子的觊觎皇位,五弟的自甘堕落。
想到萧太后,他的心倏时冷冽了起来。
那个放火烧了睐儿的妖婆,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加倍奉还给她,替睐儿报分。
而五弟,现在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没有了五弟的出谋画策,只剩下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些狼,他有余力而不足。
凤睐离开后,孤独羽一夜之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天天酒肉女人为伍,不问朝政之事,边疆那边的事也放着不管,自甘堕落,颓败无庸,流连于妓院女子,丝毫把自己身为王爷的身份扔到一边去。
这样的五弟,让孤独辰感到很挫败,很无力,却又无可奈何。
他也想堕落,他也想颓废,只是身为皇帝的他,又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很多的时候,他觉得当这个皇帝是那么的沉重。
头埋在被子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有说不尽的无力。
他真的很想休息,好好的休息。
“皇上,济州的御吏大人正在御书房恭候着。”门外响起李奉的声音。
听到李奉的话,孤独辰微微的叹了口气,连让他清静一会的时间都没有,这皇帝做得可真累。
第一次觉得原来做皇帝也会累的,努力的坐上这个位子,到头来却以累来感概。
再深深的吸一口气,他想把凤睐那仅剩下的气息吸到自己的脑海里,他无奈的抬起来,望了望这曾经睐儿睡过的地方,翻身下了床,拍了拍微皱的衣服,他径直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到李奉的身边,他道:“走吧。”
“是,皇上。”李奉恭敬地说道。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到御书房。
御书房,济州御吏韩业一见高贵的孤独辰走了进来,连忙跪下拜礼道:“臣韩业参见皇上。”
孤独辰坐在位子上,冷淡地道:“平身吧,韩业,这么晚了有什么紧要急事要禀告的。”
韩业站了起身,恭敬地道:“回皇上,臣有重要的事向皇上禀报,几天之前,济州发生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一夜之间,济州最近发生的间瘟疫在隔天便无影无踪,更奇特的是,一夜之间,所有被蝗虫啃光的田地全都恢复以前的面貌,丝毫未见一丁点的损失,还有,有半年之余未下过一丁点的雨,却在昨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整个济州被雨彻底洗礼过。”
孤独辰很惊讶,他眉一挑,有些不相信的道:“有这等事,未免也太神奇了,用了一年多的时候都没办法把济州治理好,韩业,你该不会想用这些话蒙蒙骗朕吧,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虽然他相信这世上有神,大地之神冷辰君便就是神。
可大地之神冷辰君已经消失了一千多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大地之神都无动于衷的让灾难继续降临。
现在的他,可说不再不怎么相信神了,神已经抛弃他们有一千多年了。
如果御吏韩业所话的话不假,那又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神发现自己的良心了吗?发现自己的子民已经民不聊生成这样。
韩业恐慌着,连忙磕了几个响头道:“皇上,就算借十个胆子臣也不敢以欺君之名蒙骗皇上,济州连续这几天发生的惊奇之事确有其事,全济州的百姓可以证明,如若皇上还不相信臣的话,可以派人去济州亲眼见证,济州真的神奇的完全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站在一边候着的李奉也连忙附声道:“皇上,确有此事,几天前济州翻来覆去的改变已经在羽都里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