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柏清龢睡着的时候,一个面容柔和的男子出现于天空。他的相貌,竟与柏清龢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有所不同。
柏清龢却恰好在此时睁开了眼。
“你是?”柏清龢下意识问道。
“主上,我是您的系统。”男子回答。
“系统?”柏清龢眨了眨眼:“貌似很熟悉的一个词,不过你叫我主上,那应该是类似于神仆之类的吧。”
柔和男子摇了摇头。
“那系统是什么,”柏清龢警觉的站了起来:“难道系统是傻迪奥?”
柔和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清了清嗓子:“不,系统并不是那个。”
“那就没什么了,不过反正你是我的手下。”柏清龢疑惑地挠了挠头,又非常肯定的说道。
柔和男子再次摇了摇头:“好罢,宿主大人,在您恢复记忆之前,我将不会再打扰您。但奉告您,力量不是这么使用的。“下一刻,他径直消失于空气。
力量,他指的是什么?
难道是,柏清龢下意识地喊道:
“要有城邦!“
一个简单的小镇出现了,只是里面并无一二男女。
“拜托,没有人的城邦算什么城邦,我还要人!“
然而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
柏清龢冥思苦想。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人了吧。他回想到方才不好的经历,仍有些毛骨悚然。
那些喧闹的生灵,真的能算做人么?即使算,也不能叫做正义的人。真正正义的人,缘何也不会有那样疯狂的举止。
“不错的,我是神。“柏清龢纂了纂拳头:”点化愚顽,是神的义务。“
他凭借着先前的记忆,来到那个洞穴。看到的,是满地腐烂的尸体。
哦,我真傻。他这样想到,他们都已经死去了。那我便在此处等待其他人吧,这些尸体也该清理一下。尸体化为尘土,铺满了洞穴的底层。
我想,在人们来膜拜我之前,我需要一些教义来宣扬真正的正义。
“正义不是别的,就是强者的利益。“他脱口而出,随即又被这样兀兀然出口的言辞吓到。
天哪,身为神,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该如何反驳,反驳,反驳这个傻迪奥的想法。
“比如就像一个强壮的运动员,顿顿吃肉。吃肉对他的身体有好处,这叫正义;而那些体质孱弱的人,吃肉虽然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但不叫正义。“柏清龢举了一个例子:”可是,可是……“
“或许正义就是利益,而方才的魔怔加上了‘强者的’三个字,这三个字似乎无足轻重。可是‘强者的’与‘利益’是否矛盾?“
“这两者连边都不沾,自然是不会产生矛盾的。“柏清龢刚想到这,便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对,不沾边,即性质的不同。不同性质的事物从道理上来讲是会发生矛盾的,因为‘同‘与’不同‘本身就是一对矛盾。不过从意思上来看,’正义‘和’利益‘同样是矛盾的。我想,这道大概就告诉我们正义不是利益吧。“
可是,那些愚顽或许无法接受,需要实例。
“就如,一只猛虎。其相对于人来说,力量是非常之强大的了。如果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的话,那么老虎吃掉人就是正义。在老虎吃掉人的那一刻,老虎就是正义的化身。可假如那个人因为一些巧合,误打误撞致死老虎。那么强大的老虎死于孱弱的人,是否就是不正义呢?显然,这是说不通的。“
可以了,这些,大概足以点化了。柏清龢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由一阵窃喜。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性原始人,柏清龢并不知晓她要做些什么。但脑海里,无由缘地浮现出猫儿尖锐的叫声。
“女士,或许你需要一些遮羞用的树叶兽皮。”柏清龢从旁的树上,摘下几只树叶递给原始人。
原始人并没有去接,只是看清了柏清龢之后,显露出失望的神情。她先是嗤笑一声,转身离去了。柏清龢颇为纳闷,这或许是什么风俗人情。这样的陋习未免太过于野蛮,人类的躯体是不洁的,不应该就这样暴露出来。一些记忆告诉我,人类如果看不到自身的躯体,便很大程度上不会走向堕落的深渊。好像还有一位哲人说过:“如果不是这样的陋习,那么几乎所有的人都能成为圣贤。”
柏清龢正在想的时候,听到了急促的惨叫声。分辨的出来,是方才那位原始人的。
他好奇的走过去,看到一个男性原始人好像在和她打架,但又不是很像。
奇怪,为什么我的脸有些发烫了。柏清龢看着,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古怪。该死,那位哲人说的或许无误。至少,很难沉下心思考了。
为什么记忆,告诉我这是神圣的,又告诉我这是肮脏的。柏清龢透过草丛,细心观察。
这两个人显得愉悦而兴奋。
愉悦?兴奋?如果记忆没有纰漏的话。那么愉悦更具有褒义,而兴奋则较次之。或许神圣者在于愉悦,而肮脏者在于兴奋。从我现在身体的种种反常来看,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愉悦。或许这便是傻迪奥的兴奋了。
我看到这样的场景,脸会变红。那么这更像一种指令,而且是不为我所控制的指令。我若是能挥放自如的控制我身上的这种变化,那么傻迪奥就不能通过兴奋来使人走向堕落了。如果他命令我看到老鹰在天空飞翔就脸红,那么我想我看到这一类猛禽都会表现的不自然。
可我是神,我应该拥有更改这项指令的权力。
他抿了抿嘴唇,要是能让这种亢奋的目标为我,那我应该很快就会被这些愚顽尊敬与认可。那么我要想点化他们也是非常之容易的了。
“他们,她们,它们,见到我,伟大的神灵,才能够亢奋。“
那两个男女立刻停下此时的动作,双方一脸嫌恶地看着对方。柏清龢对此非常满意,他走出丛林:“人,请接受我的福音……“还未等柏清龢说完,他便被两人扑倒在地。(郑重说明,本章所有内容不代表作者三观,只是为了人物和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