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霖和南浔复习时看见了南浔有意遮住的伤口,伤口用纱布包裹着。周维霖盯着南浔的伤。南浔发现了周维霖注视着自己的伤口,赶紧用衣服盖住。周维霖知道南浔并不想让别人看到,也没有询问伤口是怎么来的。
“吃饭了。”南浔妈妈外面喊到。
“嗯。”南浔回答。
周维霖也留在了南浔家吃晚饭,吃过之后南浔准备洗碗筷,开始放水,被妈妈拦了下。妈妈拉着南浔的手,关切的说“伤口不能沾水的。”南浔妈妈检查着南浔的手。
“没事的妈妈,没有碰到。”南浔不好意思的说。
“那也不行。不能出现这万分之一的机会,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南浔妈妈说。
“可。。。”南浔还想辩驳。
“你去客厅呆着,把周维霖也带过去,你这么心疼的妈妈洗碗,那我来收拾总行了吧!你们都去休息。”说着南浔爸爸挽起袖口收拾起来。
南浔还想说,被妈妈将两人推了出去“让你爸爸来,我们去客厅休息。”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南浔有些不舍。两人道别后周维霖回到家中。
看着躺着喝酒的妈妈,周维霖习以为常。将家里杂乱的东西整理好,看着醉的不醒人世的妈妈,周维霖眼里全是嫌弃和厌恶。
“水!给我水。”周维霖妈妈躺在地上迷糊的说着话。
周维霖直接无视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了起来。看着这个不成样的家,周维霖愤怒的摔打着一切能拿到的东西。用脏话大骂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这和平时温柔,平易近人,礼貌的周维霖不沾一点边。
周维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拿着书翻看,可是翻来翻去始终静不下心来,屋外的母亲哀嚎着,周维霖得不到一丝的喘息机会。周维霖合上书又翻看书,反反复复始终集中不了精神。
“水呀!给我水!”屋外的妈妈一直说着话,周维霖在屋内坐立不安。
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周维霖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妈妈又将东西扔在了地上,自己躺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周维霖走在杂乱的地板上,拿了杯水递给妈妈,全程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妈妈。
妈妈还躺在地上哀嚎,周维霖将水送到妈妈嘴边。妈妈一把甩开周维霖的手,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砸个粉碎,水散落一地。周维霖冷漠着脸,默默的收拾这玻璃渣。不下心划破的手指,周维霖好像不疼似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周维霖妈妈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看着这个和自己老公长得极其相似的孩子,周维霖妈妈充满厌恶。周维霖妈妈冷嘲热讽“哼!我让你给我拿冰水,冰水知道吗!”
“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吧!”周维霖没有管自己流血的手,仍然毫无措施的徒手捡着玻璃渣。无比厌恶的回击着自己的母亲。
“你和你爸一个样。”周维霖妈妈嫌弃的说。
周维霖停顿了一下,依旧假装什么都听不见,收拾着残渣。
妈妈借着酒劲继续叫嚣着“你以为你和我不同吗?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失败者。”
周维霖握紧了双拳,脑里闪现着将妈妈用玻璃渣划过的镜头,用刀狠狠插进妈妈的身体,看着妈妈挣扎的样子。周维霖现在完全的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是理智又将这些奇怪的想法压制的回去。冷笑着看着这个颓废的,宛如一个废人的妈妈说“我和你不一样。永远都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维霖妈妈大声的嘲笑着周维霖的话。
周维霖没有理会这个发着酒疯的妈妈。用水清洗了自己的伤口,看在流血,周维霖看着这鲜红的血,意识有些恍惚。“爸爸,爸爸不要。”小小的周维霖呐喊着。
爸爸拿着刀挥动着,砍向来到家里的警察。周嘉许的组织被警察一网打尽,上面的为了自保,将所有的锅都背在了周嘉许身上,面对着到来的警察,周嘉许向疯了似的砍向警察。看着一地的鲜血,周维霖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周维霖看着打开的水龙头,哗哗哗流下的水,关掉水龙头,自己的伤口也没怎么流血了。
周维霖站着稍微冷静了一下,打开冰箱拿出速冻的饺子,煮好了饺子,端到桌上,看着浑浑噩噩的妈妈,叹了口气说“饭给你放在桌上了,爱吃不吃。”说完周维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上。
周维霖妈妈看着那碗饺子,吃了起来,因为喝的有些醉,周维霖妈妈还来不及去厕所,便吐在了客厅,客厅瞬间弥漫着一股呕吐物加酒精的味道。周维霖妈妈丝毫没有在意,稍微舒服一点便又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东西,也没有收拾自己的烂摊子,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周维霖过了一会儿走了出来,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股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周维霖习以为常。打开客厅的灯看着狼狈不堪的客厅,周维霖没有埋怨,收拾起来。将呕吐物收拾干净后,因为房间的味道,周维霖打开了尘封的窗帘,打开了窗户。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周维霖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房间里的压抑氛围快要让自己窒息了。看着窗外,微风拂面。黄昏就像是生命的隐语,它引导着人们去领悟人生那一份平静与淡泊。日暮的宁静如一束星光让人心灵寂寞而平和,黄昏不代表哀伤。晚霞红了半边天,周维霖喜爱黄昏,它的光芒,它那柔和又充满希望的光芒,是周维霖无比向往的,最后黄昏以最美的景致结束了一天。望着小区楼下,南浔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一同走在小区,周维霖面无表情的盯着看,直到人越来越小,没了人影,周维霖依旧紧紧的盯着南浔一家离开的地方,眼里看不出羡慕,也开不出嫉妒,冷漠的眼眸下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