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歌没带着他们回清欢阁,而是直接去了琳琅堂。
路过的分堂主都恭敬的道一声“堂主。”而她也点头回应。贺默尘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圆了双眼,语气甚是惊讶:“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阑珊堂堂主原来是你啊!”
林千歌淡然一笑,带着他们来到了闲置的庭院,道:“你们暂时就住这里吧,这里没什么下人供你们使唤,但是厨房到了时间会派人送饭来。”贺默尘一边环视着庭院内的陈设,一边惊异的说:“听说这内庭都是给身份极高的人住的,许多分堂主都没机会见识,我今天真是运气爆棚,这次不仅一下见到了堂主,还到了内庭。”林千歌却丝毫不在意:“你们觉得合适便好,屋内陈设一应俱全,就是房间许久无人,落了些灰,需要你们自己打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贺默尘和月长卿受到这种待遇,高兴都来不及,连忙点头应是。
林千歌刚走,月长卿就对贺默尘道:“我要住这边的房间,你去那里。”说罢,伸手指指对面的房间。
那房间算不上烂,却和另一个比起来,看上去落魄许多,因为背靠大树,就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时分,屋内都异常暗沉,房屋也相比另一个小了不少,装饰也简单许多。
月长卿自小出生在大户人家,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连房间都要选择最好的。
其实就算月长卿不主动提出她要住这边的房间,贺默尘也会让给她。他不语,算是默认。提着角落里的空水桶便去找水井打水了。
月长卿自己一个人在屋内闲逛一圈,到处都落了很厚的灰,根本无处可坐。
她先打开柜子,打开的力度过大,带起了一点风,使得柜内的灰尘一打开便漫天飞舞,她被呛了几声,抬起袖子挥了挥。被褥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那上面落的灰,比别处的还要多。
她小心翼翼的把被褥扯出来,刚抖了两下,就被呛的咳个不停。灰尘不小心飞进了眼睛里,她因为疼痛难耐,直接伸手去揉,因为手上沾了灰尘,越揉越疼,她一边咳嗽,一边蹭着眼睛,美目被揉的发红,看上去更惹人怜惜。
就在此时,贺默尘打好水回来了,听到屋内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连忙放下水桶,急急往屋内里走。
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禁想笑又无奈,扯过她手中的被褥道:“行了,你别收拾了,我来吧,外面有水,你去洗个脸洗个手。”月长卿紧闭着眼睛,摸索着向门外走去,贺默尘手拿着被褥,看着她向外走的小碎步,不觉担心起来:“你小心些,切莫把水洒到衣服上。”她大声应到。贺默尘摇摇头,甚是无奈,便轻轻拍打起了手中的被褥。
“哎呦!”听到外面传来女孩惊吓的声音,他连忙扔下手中被褥。来到门外,水桶被她不小心踢翻,而她刚好站在水桶面前,被洒了个正着,裙角还在慢慢滴水。他连忙过去,轻轻皱眉:“怎么洗个脸也能洗成这样,罢了罢了,我去房后的水井再打一次水,你自己把衣服拧干。”月长卿深知自己犯了错,乖乖点头去拧裙摆。
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月长卿的衣服却是一点水都没少。他放下水桶,深感无奈,拉过她来给她细细清洗了一遍脸和手,又拿自己的衣袖给她擦干。随后半跪到她身前一点一点拧着她浸湿的衣裙道:“你这衣服都搞湿了,现在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待会你先穿我的衣服,我们去集市上买了合适的再换。”月长卿没有反应,贺默尘以为是她不愿意穿,连忙解释:“我的衣服都很干净的,你穿上可能会宽大些,但总比穿着湿衣服好些。”月长卿扬起笑容道:“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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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的病耽搁不得了,今夜我们必须去沉罗河找到往生花。”林玖一脸急色的对正在不紧不慢喝茶的男人道。
顾清弦冷淡惯了,就在此时,他的嗓音都极为淡漠:“我不是不清楚,只是沉罗河是夜溟久的地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林玖比他本人还要着急:“少主!您的病拖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您也不想夫人以后守寡吧!”顾清弦的目光直射到他身上,眼神冰冷,如果目光能杀人,那林玖已经死了一万次了:“此事无需再提,更不得告知夫人,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林玖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迫于他的威严,最终还是只道了个:“是。”顾清弦淡淡挥手:“下去吧。”
“报!青熙小姐来了。”林玖刚刚退下,就听到外面人的通报。
顾清弦眉心一皱,还不等他回答什么,顾青熙就已经自顾自地走近了殿中。
“哥哥,我从林玖哪里听说你身体抱恙,便想来看看哥哥。”
这个林玖,怎么什么都说!
他正腹诽着,另一边的林玖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边揉了揉鼻子边想:这准是哪个小美人在想我。
他淡淡道:“我没事,劳青熙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