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起身去了屋里,看到沈砚清离开,刚打赢一局游戏的叶泽鹿猴儿似的窜过来,“想不到啊小泠缃,你竟然能跟这位高人聊的这么开?”
泠缃素手捻起一朵掉落在桌上的槐花,声音轻柔的说道:“沈公子仪表堂堂,为什么聊不开?”
她现在心情舒畅,并不想与叶泽鹿斗嘴。
还好沈砚清比较迅速,没一会就出来了,叶泽鹿摸摸鼻子,又悻悻的走到一边继续打游戏了。
沈砚清从屋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一看就是保养的极好的,上面非但纤尘不染,还隐隐泛着光泽。
“打开看看。”
他把木盒推到泠缃面前,泠缃只一个闪神的功夫就把木盒往自己这边挪了一下。
以她看人的眼力,短短一小会,她就知道像沈砚清这样的人,喜欢的是那种优雅直率之人,绝非是那种扭扭捏捏之辈。
和他推辞,非但不会让他高看一眼,反而还会让他不喜。
她所幸也就直接打开了。
木盒里面的东西到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是一只白玉的长笛,质地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竟是上的羊脂玉。
泠缃学过笛子,她轻轻的把笛子取出来,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声音泠泠动人,不愧是好玉出好笛!
沈砚清轻轻的鼓着掌,“黄鹤楼中吹玉笛…”
泠缃莞尔一笑接了下一句,“江城五月落梅花。”
她把笛子放回去,看了一下日头想着也要回去了。
还有苏景岑的礼物…泠缃心思一转,厚着脸皮问沈砚清,“沈公子,我看你这宝贝不少,不知道我能否讨几张彩笺玩玩?”
小女孩,尤其是那种带着文艺范的女孩子,大概最是喜欢拿这种彩笺来收藏了吧!
何况是从沈砚清这里讨的,光看这笛子就不是凡品,想必这些小玩意也不会是什么俗物。
果然,沈砚清爽朗一笑,“彩笺?那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这还真有不少,跟我进来,我带你去取。”
泠缃朝他抱拳,“谢咯!”
她跟着沈砚清去里面挑了几张好看的彩笺,沈砚清又送了她一个植物系的木盒装好。
“下次我把家里那坛好酒拿过来,咱们喝酒赏月可好?”
对沈砚清这种人千万不能提钱,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样他喜欢的东西,这也是一开始她直接问他讨要的原因。
“求之不得!”
拿完彩笺,泠缃跟他告别,她还得去苏景岑家。
临走的时候,沈砚清把笛子拿给她,泠缃一脸疑惑,不会是要把这东西送给她吧?
她还真猜对了,沈砚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这只笛子是他非常喜欢的一只,奈何他不会吹,只能把它放在储藏室里蒙灰。
可今天一见到泠缃,他就觉得这笛子与泠缃是真配,仿佛是为她定做的一般,之后又听了她吹奏,越发证明了自己的感觉。
“好笛配美人,在下自然愿意割爱。”
泠缃看他是真心要把笛子送与自己,便爽快的收下了,再说,和他推辞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