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我知道一个地方,离岸边不远,我们就去那里过夜先。”云涯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的晚了,征询着夕泪。
“恩,好的。”夕泪点点头,“先把青衣在岸边火化了先。”
“为什么一定要火化,掩埋不可以吗?”御景诚诧异的问着,不明白何以夕泪坚持要火化。
“因为火化了后,灵魂是自由的,而掩埋,灵魂是被困锁在这里的。”
“泪儿说的很对,留下了肉身,也许黑天就可以将青衣的灵魂困锁在血山的附近,其实血山里有很多很多冤屈的灵魂在游荡,在增加着血山的唳气,而这些血雾,怨魂,唳气就是滋养黑天的养料。”
“也许不止这些,还一定有最诡怪的存在让黑天可以这么的肆无忌惮,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夕泪思索的说着。
“泪儿很聪明。”夜突然开口,“这些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上岸吧!”夕泪望着已经抵达了的岸边,望着细微的沙砾,并没有一丝一毫人曾经走过的痕迹,那么青衣又是怎样进去水里的,而他身上的伤痕流下的血迹也没有一点一滴在沙滩上,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带着的那些帐篷和用具都哪里去了?这根本就是了无人烟的地方。难道这个青衣有问题?夕泪将困惑的目光又投射在了青衣僵硬的身体上,他临死前的神情不象是伪装的,而且自己曾经试探过他的脉搏,确实是重伤,失血过多所造成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将船搬上岸,就将青衣焚化在这里。”夕泪对着几个男人说着,她要试试看,是不是真如她心中所猜测的一样,这个沙滩。
“那我们以后怎么回去?”古道愣愣的问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自然会有办法。”夕泪将离恨揽坐在岸边,放开了所有的神识感应着岸边的一切,以及不远处血山的暴躁。
“好。”古道立即和御景诚,夜,雪将船拉上了沙滩,然后将青衣放了上去。
雪突然将目光投注到夕泪的身上,然后说着,“青衣是离恨的侍卫,还是由他亲自动手来焚化的好。”
夕泪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将离恨扶起轻拍着他的脸颊,“离恨,离恨,醒醒!”
“夕泪!”离恨睁开了双眼,一把抱住了夕泪,将头深埋进了她黑亮的长发里。
“没事了,青衣已经安息了,你去亲自送他一程吧。”夕泪指了指旁边的木船和船上的青衣。也许青衣是黑天特意放的一个,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痛击,一个警告!
“离恨,做为泪泪的男人,要顶的起天,踏的住地,懦夫和怯弱是不配站在她身边的,她爱之护之惜之,不是为了让我们依靠她,是为了给我们最平等的爱和尊重。”雪的声音透着严肃和庄重。
“是,离恨明白了,离恨一定做个值得夕泪爱之护之惜之的男人,一定不会辜负了夕泪的情和爱!”离恨站了起来,脸上的悲痛和纠结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影子,坚定而深情的目光定在夕泪美丽至极的脸蛋上。
“呃,好!”夕泪深深的长叹一口气,雪!她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她什么时候说要将所有的男人都纳为夫了,花情这样的说,如今雪也是这样的态度,而云涯更是一个劲的将古道推过来,她有很好色的说过,她一个也不放过要都纳了吗?
“我们走吧,这里离那个地方并不是很远,到了那里大家也可以休息一下了。”云涯望着已经熊熊燃烧的大火说着。
“恩,好!”夕泪见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点点头,随着云涯等人离去。而就在他们一离开火堆旁时,燃烧的火堆突然一点点的在下陷,没有声息。
“等一下。”夕泪走了十几步突然间喊了一声,并且急速的又跑到了火堆旁,而随着夕泪的靠近,火堆也立即停止了下陷的动作。
“怎么了?泪儿?”夜的眼中精光一闪,出口询问着,他不相信夕泪竟然有发现什么迹象。
“没有什么,就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事情,我们应该对着青衣的骨灰行三个礼在离开,这样他也可以走的心安不是,也不会半夜转回来寻找依恋,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夕泪很认真的说着,然后对着已经要灭掉了的火堆鞠了三个躬。
“还有你们呢?”夕泪行好礼抬起头问着。
“我们也要?”夜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
“恩,看自己的意愿!”夕泪的目光掠过夜的面色没有强迫的意思。
“我来,一切死人为大。青衣也算是忠心为主,难得。”雪飘逸的走到了夕泪的身边行着礼,雪白色的长发随风飘舞在了夕泪的眼前,让夕泪的心一痛。
他的身后很快走上来了一个两个三个的身影,夜犹豫了一下也在最后跟上了他们的脚步站在了火堆前。
“青衣确实是难得的忠义之士,是我没有做到一个好主子,以后在也没有离君了,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爱着夕泪的心。青衣,愿你来生不在为奴为仆,做一个真正自由的人,为自己而活一次!“离恨望着已经熄灭的火堆真心的说着。
“他会的,离恨,将他的骨灰洒到水中吧,这样他就可以随波游览大山,不在受到束缚,自由的奔腾了。”
“真的吗?”离恨望着夕泪说着。
“真的。”
夜的脸突然邹了一下,随即低垂了下去,。
血山里,一个光滑如镜的山壁上,一双愤怒的双眼紧盯着面前跪着的圣使,咆哮着,“一个,就只剩下一个灵魂,你竟然让他给我跑了,你这个废物,我用了那么多的心思栽培你,到如今你竟然连个侍卫都抓不到,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放他走,好给那个臭女人通风报信?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