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肖战便出现在了齐星辰的小出租屋。
望着她的双眼带着热烈的火花。
而这女人此时却像只温顺的,可怜兮兮的小猫,躲在墙边。
怕他不开心。
怕自己白天的模样吓到了他。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她搞砸了他的拍摄,不知道后来肖战有没有被那十八线小明星占便宜。
肖战摇了摇头,“我要怪你什么,怪你英勇护夫?”
他总是这样玩笑,总是嘴里说着那些亲密的话,可事实上却可以好久都对自己不管不顾。白天才那么冷漠,晚上又热情似火地看着她,她真的被他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了。
“怎么啦,不高兴?”肖战见她皱着眉,一副要哭的样子,便正经起来。
“公司怪你了?被解雇了?”做出那种惊天的事,被开除也不足为怪。
“没有”十八楼哪有一个认识自己这个小喽啰。况且大家早就看够了云微的趾高气昂,没人愿意配合,所以根本无从查起啊!
“那干嘛这副样子。”
“你不知道吗?”她有点委屈地,生气地质问他。
“嫌我不理你”
齐星辰想肖战就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你有多久没有联系我了!”
“我以为,齐小姐,能在北京说走就走,又有才子相伴,怕是不会在意我的联系。”
“我不是……”他在吃醋她从未说出口的暗恋,可自己也好气他的花边新闻,就比如,今天云微故意对他的挑逗。
肖战云淡风轻地好以整暇地等她回答,相比较齐星辰的紧张与在意,那姿态要多轻松就多轻松,似乎答案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
“你根本不懂……”
“不懂什么?”他追问,疑惑于她眼里那么浓的悲伤。
他总是伤人而不自知。他这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要逼疯她了。
“你被那么多人爱着,你知道吗?我看着那一个个才华横溢的人,写出大段大段溢美之词,对你表达爱意的时候,我都要嫉妒的发疯了。我听到那么多人喊我爱你时,我也要嫉妒得死掉。可是,我一无所有,我平凡无奇,我抱不到你,我爱不起你。”
她把心里所有的痛喊了出来,泪流满面。
大段的话震惊了前一秒还漫不经心的男人,他没想到她这么浓烈的喜欢。
说开始的人是他啊,他一直一直在忽略她的感受。两人又从未曾像情人一样诉说情话,诉说彼此的感受。
她说,她抱不到他,爱不起他。
肖战在那一刻失了理智,向前抱住了泪水涟涟的女人。低头便吻向了她的唇。
直到齐星辰快要窒息,他才慢慢地放开她,她气喘吁吁,不知身在何处。只软软地贴在他的胸口。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
“你这次又要待多长时间。二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一晚上都可以。”
他的话令人脸红心跳。
她好想趁此问他,你爱我吗?可话没出口,便又停在了嘴边。
就这样吧,一直这么好下去……
北京
凌晨一点。
舒韵磨磨蹭蹭从医院回家,当然如果可以,她宁愿住在医院,但又无法一次次找借口糊弄同事们为何有家不回。她婚姻虽悲惨,但外面的虚名还要顾及。这也是她自己的自尊。
静悄悄回了家,摸着黑到了二楼房间,可一推门,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冰冷寂寞的身影坐在床边,缕缕烟雾从他指间轻飘飘地往上蔓延,舒韵立在了门口,当即想要逃走。
“回来了?”冷到极致的声音,止住了舒韵的脚步,她竟有些怕。
……
“医院说你五点就下班了,这么晚回来,是去见什么人了?”慕向阳吸完最后一口烟,烟头扔在地上,蹍灭。
明明动作是不疾不徐,语气也是平淡的,却越让舒韵后背发冷。
“我不过是在医院加班,你别这么阴阳怪气。”
“妈说你已经连续一个月这么晚回来,这个家你还顾不顾了?”
又是他妈妈,真是天大的笑话,顾家?舒韵觉得再不能跟他好好说话,尤其提到慕母,她受够了,她不耐烦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回来,与你何干,你一年也没回来几趟,我何时又管过你,就这样挺好的。”
慕向阳一再克制的怒火被挑起,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他站了起来,将人逼在门上,黑暗中捏起她的下巴,那份瘦削让他有片刻的晃神,随即便是薄怒的质问
“你就不能安心待在家里,当好你的慕太太!”
“我凭什么,慕向阳!”她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两人面对面,她抬着头,愤恨地说:“你就可以左拥右抱,绯闻满天飞,我却要待在这个冰冷的家为你们当牛做马,还要每天忍受辱骂。”
“是你自己从没有看得起这个家,才觉得是当牛做马,你是千金小姐,我们都是你目下的尘土。”
“简直不可理喻,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舒韵转头要去开门,却被一股力拽了回来
“我不可理喻,那谁能和你琴瑟和谐,是那个姓谢,你们的孽种没了,你就没心情,连敷衍我都不会了,啊!”他巨大的手劲捏得她生疼,可那疼却不及心里的千分之一。
孽种?那明明是你的孩子!
“你太欺负人了”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别急,我也告诉你,云微怀孕了,是我的孩子,我要你以慕太太的身份在这个家好好照顾她!”
“你休想”舒韵咬着唇,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男人怎能如此无耻,卑鄙。
“我看不起你”
哼,慕向阳并不理会舒韵的话,看到她失控,他心里反而开心,他嫌弃地松开她的手腕,离开了慕家。
舒韵蜷缩在床前的地上,倔强的泪此时才敢流下来,她心疼得厉害,慕向阳又一次成功地伤到了自己,一击即中,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