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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元宵

新年里的说法礼数众多,一日日繁杂的礼节守过来大家也都有些没趣了,不过转眼便也到了一年中最让人期盼的元宵佳节!

“‘走百病上城头,’这是我们老祖宗的规矩,过两日便是小年了,殿下我们今年去哪里好呢?”午膳的时候孙黛青兴致高涨,看着全府上下都挂起了花灯,再加上近日来胃口渐好,便想到了元宵节出去转转。

“可是今年你怀了宝宝,元宵节最是热闹,街上太挤。”

朱瞻基有些担忧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孙黛青打断了“诶呀,就是这样才更要去走走,祈祷来年身体健康一点嘛,整日呆在府里都闷死了。”

“如此也好,黛青出去转转,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不会差。”攸宁看着孙黛青憋屈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禁出口帮她。

“就是就是嘛,攸宁姐姐最懂我了,做的小菜也最能开胃了。”孙黛青看着攸宁娇嗔的笑。

攸宁看着如此可怜无比的女子,自己都不住想怜惜,更别提朱瞻基了,只是攸宁心知,因为自己对朱瞻基的感情所以始终不能与孙黛青交心相处,自己这样照顾不过是作为太孙妃的职责与爱屋及乌的原因。朱瞻基抬头看着攸宁,欣慰的笑了笑道:“辛苦你了。”攸宁笑笑不言。

“那我们便去走走吧,但要早些回来。”朱瞻基宠溺的看着孙黛青回复道。

“瞻基哥哥最好了,攸宁姐我请你吃糖人,那家糖人最好吃了,瞻基哥哥每年都会带我去买。”看着孙黛青纯真的小脸,攸宁苦涩的勾了勾唇道:“那妹妹就帮我带一个回来吧。”

“攸宁姐姐不去吗,街上很多好玩的,一年就这一天最热闹了。”朱瞻基闻言也抬头看着攸宁。

“往年都会和阿姐一起去做花灯,这是一年中我们为数不多的能见面的日子,今年也早和阿姐说好了,你们去吧,帮我带个大糖人。”

“这没有问题,瞻基哥哥,我们今年请那个师傅做个超大的怎么样?我们都是老顾客了,那个大伯那么喜欢你,一定可以的。”

“阿姐,阿姐。”攸宁站在楼阁上看见刚刚到市集的胡尚义,从窗子里便探出了身子。

胡尚义快步走进店铺里,坐在攸宁对面道:“你年年做花灯时总嫌这里太吵听不见讲话,怎么今年偏选在了这个包厢。”

“诶呀,阿姐,那不是往年不会扎花灯需得一步一步问嘛。”攸宁没心没肺的笑笑,其实是想坐在这里希望能看见朱瞻基。

“也好,此处可以看到那边的桥,等桥上人不多的时候我们便去放花灯祈福。”一壶茶,两盏花灯,两个人。

攸宁笑笑,想着若是有一日行至水穷处,落户成人家,两人朝朝暮暮,了却此生该是何等闲适。

啊的一声尖叫,彻底乱了整个集市,攸宁与胡尚义探出头看到桥上有人在打斗。

“殿下,那是太孙殿下。”攸宁认出身形后便飞快下了楼。

“姑娘,别出去啊,外面有刺客,就待在这里吧。”店铺老板揽住攸宁要关门。

“谢谢老板,我得出去。”老板没有揽住攸宁和胡尚义。街上的人都在往前跑,攸宁被撞翻在了地上,胡尚义将她扶起来。

刺客与朱瞻基纠缠打斗着,桥中央是孙黛青,总共两个刺客,武功极高,朱瞻基一时脱不了身,再加上孙黛青身子不方便,朱瞻基处在了弱势。

“看起来此次他们下了狠手,你看刺客众多,太孙殿下的暗卫都自顾不暇,一个暗卫对两个刺客。”胡尚义拽着攸宁站在街边,此时市集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

“不好,他们要用孙黛青分殿下的心然后行刺。”胡尚义道。

攸宁挣开胡尚义的手向孙黛青跑去,剑指孙黛青,孙黛青慌乱躲避,一下子脚底打滑向桥下摔去。

“黛青!”朱瞻基想过来抓住她却被刺客拦住了。

“孙黛青!”攸宁跑过去抱住了孙黛青,两人一同从桥上摔了下来。

“啊,啊攸宁姐姐,疼,好疼。”攸宁被压在身下,摔得头蒙蒙的,胡尚义也跑了过来,将孙黛青从攸宁身上搀下来。

“太孙嫔,太孙嫔。”孙黛青疼的直冒虚汗,死死的抓着攸宁的手。

“黛青,你忍忍,我们现在去医馆啊。”

“黛青!”此时孙子卿带了一队兵马赶来了,一把抱起孙黛青向医馆走去。朱瞻基得到了援助,摆脱了那两个刺客,刺客们见形势不妙,遂想要逃走。

“给本宫捉活的!”朱瞻基吩咐道。

医馆

“大夫,大夫。”孙子卿抱着孙黛青一进门就急切地喊着大夫。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夫看着不断流血的孙黛青吓得话都不利索了。

“大夫,她有身孕一月有余,从桥上摔了下来,您快帮帮忙。”攸宁站在孙黛青前面着急的对大夫说道。

“好好好,快放到后面的铺子上去。”孙黛青被抱进去医治后,胡尚义扶住攸宁,检查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

经过一个多时辰,大夫走出来对他们说道:“大人是没事了,孩子没有保住,她身子本来就比较虚,胎气不稳,以后要好好调理。”

朱瞻基眉头皱的越来越狠。

“瞻基,快进去先安抚一下黛青吧,她肯定吓坏了。”朱瞻基点点头。

“太孙妃、胡尚义,今日多谢了。”孙子卿向攸宁道谢,语气疏离,像是他们才是一家人,攸宁根本就是多余于其中的。

攸宁道:“今日还是多谢孙将军带人及时赶到,我太孙府上下都十分感谢将军,日后必有谢礼。”

“将军,那些都是死士,被抓之后都自尽了,我们已经将尸体抬到监察司了。”

“嗯,嘱咐监察司,好好查一下尸体,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明朝上报给皇上。”

“是,属下告退。”

太孙府

“殿下,殿下。”孙黛青躺在床上说着胡话,攸宁将其轻轻拍醒,拿起水杯喂她喝了些水道:“殿下他去皇上那里了,说是监察司找到了些刺客的头绪。”孙黛青在攸宁怀里开始大哭。

攸宁帮她擦擦泪道:“太医说了,这时候不能流泪不能见风,太医说你底子好就是有点虚,好好调理,不碍事的。”孙黛青哭闹了一阵子,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太孙妃,孙将军和孙夫人来了。”小水轻声告诉攸宁,攸宁替孙黛青掖掖被子走了出去。

“太孙妃,多谢太孙妃了。”

“孙夫人言重了,黛青是我太孙府的人,理应如此,她现下睡下了,不如孙夫人在府中住上几日?”

“那便劳烦太孙妃了。”

“小水,帮胡夫人打理一下东厢房。”攸宁跟孙夫人客气两句后便去了前厅。

“太孙妃。”孙子卿给攸宁行了个礼。

“太孙妃,这是上好的阿胶和燕窝,黛青身子不好就麻烦太孙妃了。”

“孙将军客气了,我替殿下和黛青谢过将军了,雨嫚,把这些补品带下去,按照太医的法子熬了。”

“将军,殿下嘱咐过您若来了,让您在此稍候,他有事相商,既然孙将军送来了补品,我就不出去采买了,将军且坐着,我还有事处理,就失陪了。”孙子卿点点头,心中不禁对攸宁产生了一些愧意,自己见不到妹妹受委屈,明里暗里都曾出言警戒过太孙妃,此下看来,自己确实是多想了。

晚膳后

朱瞻基去看了看孙黛青,然后去了攸宁房里,攸宁不在。问过丫鬟才知道,攸宁亲自去厨房熬了阿胶去给孙黛青送去了。

“怎么才回来?”朱瞻基躺在床榻上,看着攸宁,攸宁笑了笑道:“那阿胶不好熬,刚刚才送了过去,殿下可有事?”

朱瞻基起身抱住攸宁,攸宁没有动“攸宁,抱抱我,就这样别动。”两人依偎了一会儿,攸宁替朱瞻基擦拭了脸和手,朱瞻基才抱着攸宁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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