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生在外面,一个长得清秀实则狂野的是奚凌,另一个打扮得非主流的叫江津,两个都是‘越野’歌舞团里的,路子修认识。
现在他们应该是在等人,正靠在KTV门外,闲得无聊,一人拿了一瓶啤酒,边拉话长。
江津:“一叶妹妹真行!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是个人都会来,更别说路子修这个学医的了,啧啧.”
奚凌有些不满:“再怎么可以也不是你能肖想的,那可是老大的妹妹,亲妹子!”
江津喜欢叶一叶,队里都心知肚明,也就叶一越和叶一叶俩兄妹被蒙在鼓里。
江津:“你急什么,她还是我们的团宠呢!”
奚凌无语:“......(潜台词:这根本两回事好吗?)“
见奚凌不答话,江津有些得意:“叶一叶喜欢路子修,咱们团里都晓得,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啊!”
奚凌皱了皱眉,厉声警告:“去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好好收起来!”
江津瘪瘪嘴:“行了,知道了。”
奚凌见好友一脸不在意,也不作声了,闷头灌了一杯啤酒。
路子修见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怎么能骗自己!
为什么还要相信她!
自己怎么那么傻!
有一种冲动,要路子修去找叶一叶,好好理论一番。
就在路子修要跨出第一步时,仅存的理性又回来了。
找她?有用?
她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就不承她的意!
路子修压下怒火,再次看了看凌奚江津二人,扯了扯嘴角,紧握的双拳慢慢放松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了江老店。
回去的路上,路子修在想,曾经与叶一越.叶一叶兄妹他们相处的时光,免不了玩笑打闹,戏谑又快乐,还有一些无奈。
车外的霓虹是那么璀璨,车里的某人是那么茫然。
路子修回到家已近8点,望着窗外城市繁华,他丝毫没有胃口,心情更是烦闷。
可修养极好的路子修,怎么也不会迁怒,宁愿饿着自己也要把心爱的植物照顾好,待给植物浇过一定量的水后,又把植物的枝桠修理了一番。
靠在窗台,一直呆呆地望着远处,直至眼睛泛花,才收回目光,进入室内,顺便把那盆紫芦荟搬进室内。
这紫芦荟是他一次外出旅游时捡的,捡的时候,紫芦荟都快干了,许是他发神经,竟捡回来种下了,本以为不会活,现在却长得很健康,只是这颜色总是紫色的,开始以为是缺某种无机盐,后来网上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名堂,但这就是芦荟无疑,而且本生就是紫色的。
路子修还高兴了好久,认为自己捡到了鲜少的芦荟变异种品。
现在,路子修已经把它当作挚友了,天天和它说话,也不管它只是一株植物。
路子修端着紫芦荟,坐在床上,摆弄着紫芦荟的小尖,闷声闷气的说:“你说,他们怎么那样啊!”
“骗人很好玩吗?”
“......“沉默。
“很开心吗?以此为乐吗?世上怎么有那样的人存在?”
“......“沉默。
“若不是因为她,我早就搬家转校了。”
“......”依旧沉默。
“唉,你又不懂,我说这些你又不能回答我,”
“......“更是长时间的寂静。
“唉~算了,我给你念我下午看到的一段文字......”
路子修的声音低沉,独有旋律,现在受心情影响,多了一种沉闷。
路子修不知道,在他的房间,他发恼骚时,一直有一位身穿紫色古装服的小女孩儿,撑着头,看着他,也把他心中的苦闷一一记在了心中的小账本本上。
原来,主人这么苦恼。
紫衣小女孩静静的聆听,看着自家主人疲惫的神情,感到爱莫能助。
紫衣小女孩就注视着自家主人,盯着主人略显疲惫的神情,忽而心上一计。
浅紫色的小嘴不住的念着繁复的咒语,双手迅速结印。
路子修念着念着,便闻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花香,有点清冽又比较安神。
不到一分钟,路子修就觉得睡意绵绵,放下书,将紫芦荟稳稳的放在床头柜上:“今天就到这吧,我有些累了,晚安!”说完就软绵绵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紫衣小女孩有些歉意的看着自家主人:是不是自己药下得太猛了,连被子都还没来得及盖......
无奈的紫衣小朋友只好再次施法,但即使这样,紫衣小女孩仍不觉得满意,干脆让紫芦荟长出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这才收了手。
看着自己的杰作,又看着自己变得更加淡薄的身体,紫衣小女孩眨眨眼:自己好像法力用过度了......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醒过来了呢......
紫衣小女孩瘪瘪嘴,认命地钻进紫芦荟里,休养。
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悄无声息的,叶一叶家养的绿藤已经攀缘到阳台一角了,虽然只能探出一点点尖儿,也足够绿藤探看屋中全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