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哎,读书。
多数人认为这早读,都是没有带脑袋的胡乱读书罢了!但这,却是一种很有必要存在的记忆方式。死记硬背,在某些时候,那也是很都必要存在的。
曾听人说:在那许多年之后,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听起来,可能很有内涵,也很有水准。但是,就他自己而言,却也不曾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学到的。
这也就是来自潜意识中的记忆,正是死记硬背而留下的。当然,不管有没有用,这读,也是应该的。
安落秋嫌弃的声音响起,“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早读?你说说,这大好光阴,你怎么就只会研究你的周不易啊?”
子胥,“额,周易。就这个啊。嗯,最近啊,我发现这个东西,还真不错。我先研究,你快背吧。”
安落秋咬牙,“好,行,就你厉害是吧!”犹豫片刻,“好像,还真是有些厉害啊!”说完,低笑起来。
抬头,见萧晓有些红润的脸小声,“你吃东西了吗?”
安落秋自然知道人家问的是谁,于是轻咳,“同志,这是早读,那谈情说爱的什么,就算了吧!就几分钟,你,还忍不住吗?”
听到声音后的萧晓,且低头,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红润,“那个…..我,就是来问问!”那泛红的脸,透露出一丝迷惘。
,安落“哎”长叹一声,起身,快步跑到萧晓座位上,丢给萧晓的同桌一个莫名的秋波,那一本正经的脸,好似在说:换座位是为了兄弟,为了大义,你们都给我看好了。
萧晓,“啊!他这是干嘛?我……”
子胥轻拧眉毛,低声,“坐下吧,毕竟他都过去了。”
班上同学早已经嘘嘘议论起来,萧晓心里”碰碰”跳动:完了,这回,所有人都知道了!我……
抱着有些忐忑的心坐在子胥旁边后,“我,我是说……”
话硬生生被“咚”的一声和惊怪的“哇哇”打断,着眼间,见夏怜撇嘴走朝安落秋,在所有人看好戏的时候,及时拍了桌子一巴掌。在一众同学的惊骇下,夏怜睥睨,“安落秋!我同意你跟女生坐了吗?”
饶是一向能说会到的安落秋,此时都只是定眼看着夏怜,一时间,竟然如鲠在喉,语塞发呆。萧晓的同桌本想着数落小安几句的,在夏怜那一副盛气凌人下,有些害怕的样子,犹豫着起身,弱弱说着,“夏小姐,您看,我与你换座位吧。正好,今天萧晓与班长换。我们也换一个吧!”
夏怜低眉,并没有回应女孩,而是死死盯着安落秋。片刻后,那一双灵动的眼睛突然眯起来。整个人,完全转变风格,那本是有些冰冷的脸,此刻看上去,那就是一个可爱、温柔的小女孩。个子本就不太高的夏怜,坐着的安落秋仰头打量其脸,见扬起嘴角,笑意盈盈,那不安分的脚摇晃着,“班长哥哥,你觉得怎么样呢?”声音也有些清脆。
安落秋一愣,心里:她这是在”卖萌”?她,还会这样?
楚楚少女就这样眨巴着眼睛,期待安落秋的回应。班上的其它男同学早已经按捺不住躁动,离得近的男生,已经在录着视频了。
安落秋发愣,“可……可以……”
夏怜突然伸长了手臂,围成环状,撒渔网般落向安落秋,口中同时说着,“谢谢班长!”
然而渔网还是慢了半步——
”噔!”本是坐着的安落秋,如弹簧般跳到桌子上。如此举动,将一众泛花的少男给惊回了现实。
男孩子们各自低叹,有人低声,“芊芊公子,甚喜佳人。奈何、奈何,眼前佳人,早已远去啊!我这些,碎了、碎了。”
扑空的夏怜跺脚,“哼!你躲什么躲?你就这么怕我嘛?”
见夏怜可爱又气急的模样,萧晓忍不住叹息,“夏家姐妹,一个御女高冷些,一个娇弱可爱!夏怜,还真是可爱啊。”
站在桌子上的安落秋,本该是盛气凌人,无奈却像被逼上树的——猴子。那微红的脸,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轻咳,“这是早读,换座位可以,还请别打扰了同学们。”
夏怜乖巧的点头,那本是萧晓的同桌,却早已经跑到夏悯旁边坐下!
夏悯将一块饼干递到女孩面前,“先吃点,我那姐姐犯傻了,你没吓到吧?”心里:要不是姐姐有交代好好照顾你,就看往日你与萧晓的关系,我也不会理会的!这几天,萧晓的手腕,还真是大啊。整个学校,竟然有过半的人,都不愿意靠近我。
我这之前在商场上,虽然是水深火热的,但遇到的对手。那手腕,也没这学校的夸张啊!哎,怪不得有人说,读书多的人,聪明!这不聪明的人,能在学校读书吗?几万人的人际关系,都能处理好。这不是聪明啊,这就是绝顶了啊。
接过饼干的女孩打量着安落秋,安落秋站在桌子上,认真看着夏悯,“先等等,不可以随便动手!”
夏怜撇嘴,那满是委屈的样子,“你嫌弃我?”那漆黑的瞳孔之中,雾丝蒙动着,满是失落,“那我走了,你嫌弃我,不要我,我走了!”
安落秋,“……”
见夏怜那已经站起来的身子,有些着急,“等,等等,我只是想说,这早读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安静坐下。”随即小声嘀咕,“好歹我也是班长,你……低调点么”
“是你不要我的,是你嫌弃我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惹人疼爱。
安落秋脸微红,轻咳,“咳咳,早读继续啊!从今天开始,这以后啊,可不能随意换课桌啊。”
“切!”
“假公济私!”
“以公谋私!”
“班长,你不厚道啊!”……
不绝于耳的抗议声响了起来,夏悯冷哼一声,子胥插话,“今早的早读就到这里吧!接下来,就开始写吧,至于要求的话——等会儿有一个模板,我写在黑板上!”
“哇,学霸放水了,学霸竟然放水了。”
“是啊,这脑袋,终于可以放一次假了啊。”
随着议论声的响起。夏悯那阴沉的脸,逐渐缓和。
在子胥身边的萧晓有些震惊,“子胥,这,这么早,可以吗?这早读才过了二十多分钟而已,之前不都是商议好的吗?还有半个小时多的时间,这么长时间,那要是教导主任要是来视察,我们又怎么解释?”心里:刚才这么说,明明是想打断那那夏悯的话!现在也做到了,不过,这怎么收尾啊?写东西,那就不会出声。可是,这要是不出声。那必会惹来隔壁办公室的注意,到时候,班委又得去顶罪。那可不是闹了玩的啊,是要被罚的啊。现在的子胥,怕是受不了呀!
不过,子胥他这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吧。我这么问他,也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计划,这要是没有计划,那就只能等着受罚了啊,我可不放心。完了、完了,我这都在想什么呢。
这心里,怎么都只会为他想啊。我这是不是网上说的,已经沦陷了啊?这是不是太快了?
哎呀,不行,不行,我要克制,这是高三啊,可不能开玩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这也算是一次跃升吧。偏偏,我在这种时候……哎,也太不应该了吧。
子胥掩嘴道,倾城一笑:“没事,这要等我在黑板上将范本给弄出来。那可是很需要时间的,就这些时间里,他们也会自己边读边写吧。其实,我们班的成绩,也不是玩出来的!整个高三,我们文科第一班的名气,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学习氛围,还有学习程度,我们都不差吧!”
萧晓,“那,你的身体……”
“没事!”回应之后的子胥,缓缓起身,朝黑板走去。途中顺便瞟眼打量了夏悯一下,而她目光游移,只顾“咔嚓咔嚓”迅速咬着手中的饼干。
她这么急,果真是有道理的。这不,一个挺着油肚的如墙般的身材,缓缓走进来,斜眼四处打量。
刚落粉笔的子胥心中微颤:老簌?看来,这学校对高三的管理还真是到位啊。
老簌细狭的眼神直接忽略夏怜,重重砸到小安颧骨上,“怎么回事?早读,我旁听许久,并没有听到你们在读啊!你们可知道……”
一番说辞后,目光如胶水一样黏在了安落秋起伏的喉结上。
夏怜可不是省油的,作为还击,也死死盯着老簌的肚子。
老簌有些不自在,刻意回避夏怜,将目光转向正在写字的子胥,轻咳,“那个谁……我记得,你是学习委员吧?”
子胥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点头,“簌老师,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子胥。”
老簌,“嗯,子胥你出来下!”说完,见其背着双手,走出一副高手的模样。
安落秋突然起身,“簌老师,班长是我,还是我出来吧!您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好。”边说,人也已经站了起来,快步走向老簌。
此刻,老簌却向夏怜投去目光,见夏怜没有什么表情之后,点头,“好吧,还是班长出来吧!”说完,低叹离开教室。
夏悯继续吃着饼干,在星巴克咖啡的帮助下,用力吞下食物,吐出一句话,“黑板上那个,你标点写错了!”
子胥没回头,回声,“我还要改,这只是拟稿。对了,你吃饼干的声音有些大。”
几个同学低笑起来,夏悯咬牙,“你!哼!”
几分钟后,安落秋缓缓走进教室,拍着子胥的肩膀,低笑,“搞定,搞定!哈哈。”
子胥低叹,心里:这有夏家姐妹在,就算是你不搞定都难吧!看来,这学校的领导,对这些人的了解,那可是不少啊!
搞定?对不起。
“呃?”
一阵疑惑的惊呼涟漪般散开。
只见一个衣着破旧,穿着人字拖鞋的流浪汉在门口徘徊。皮肤有些黝黑,背上背着一个不算黑,但很破旧的帆布包包。最为显眼的,还是那一头长发,有些乱、还有些脏,一看就知道是很没有洗过的!
此时,流浪汉正站在教室门口张望。看年纪,应该和教室里的学子们差不多。哎,年纪轻轻就沦落,真是可怜。
只见他探头往里面看了一会,露出洁白的牙齿,欣然走到门前,有些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90°鞠躬,缓缓点头,“小生初到贵宝地,还望诸位学友告知这是否就是高三文科一班——草屋梦堂?”
自然,只有第一排与子胥看在眼里,子胥犹豫,缓缓点头,“学友所寻,正是此地!”打量眼前的人,实在是看不出对方的出处。要说农村,这种穿着,很少是农村的。
要知道,21世纪的农村,可不是五六十年代的农村了,这种装束,不可能是来自农村的。话音也是标准的京城话,皮肤的话,有些像高原地带的皮肤!但是高原地方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音色。此人说话的发声,又极像那江南一带!
总之,这人,看不透。
随着子胥想这些的时候,见他放下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本本,走进教室!
他这一进来,可谓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将小本本递到子胥手中,“此证件,是小生办理的转学证件,还望学者过目!”
一众嘘嘘声:”转学的?我们班又来转学生了?”
“不会吧?又来?”……
子胥摇头,“学友,你看错了,我不是学者,我也只是学友!这样吧,你先坐下,等学者来吧!”
在子胥说话间,见其眼神已经被黑板上的字给吸引了,入神观看一会,“此字,大有含义,是否为学友所写?”
子胥寒暄,“是是,献丑罢了!”
“哪里、哪里,此字刚正不阿,见舞者之柔美,刀剑之刚毅。柔中有阳,刚柔并进。好字,好字那!只可惜,你力度不够,不见其真正的刀剑之气,哎!”
刚好见到夏悯正在写字,好奇的他打量片刻,突然放声大笑,“不愧是文科第一班,小生并未来错地方,高手如云,高手如云那!哈哈~~~~”
被他这么一打岔,本来想告诉他们怎么写的,一时间,也愣住了。安落秋走上讲台,绕着男孩打量一圈,疑惑,“既是打算进我草屋梦堂,那还请学友按照规矩来。既然知道我们是文科一班,那也就一定知道我们的规矩吧。文雅出才子,礼节为先,干净为出处!虽不至于狗眼看人低,但如你这般,我们还不能随意接受!”
其实,安落秋也没有表现出鄙夷的样子,这只是在说一个实话罢了!
这家伙身上一股酸臭味,整个教室,被这股酸臭味给占领了。有些时候,还真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而是这样一个味道在教室中。还要上一早上的课程,不只是味道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时间长了,会影响大家听课的效果啊!
被安落秋这么一说,对方也没有生气,而是低笑,“此事啊,学友莫怪、莫怪啊。只因我走了数百里山路,一路风尘洗礼,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今天,我也就是来报道而已,等我定会找地方梳洗一番。自会正式认识诸位学友。立身心为本,表为辅,小生虽污浊,其心纯真如雪,只为求学罢了,还望学友理解!”
安落秋低叹,“哎,自不是怪不怪的,只是,身为班长。那影响他们一切的因素,我都会劝止。”
见男孩低笑一声,“君子立身,容百纳,是为君者。助身边众人,谓仁者,君仁之意,得天下,又何妨?敢问尊姓?”
安落秋正要说话,却是被夏怜打断,“熟为君?熟为仁啊?”
男孩抬头,眼神微愣,落慌而走,远处传来一句,“既是相见,那朝暮终会见!小生先行告辞。”
夏悯眯眼目送他离开,嘴角微微上扬,“这家伙,竟然追到这里了!呵呵,姐姐,我看,这回,你怎么办?”此时的夏怜咬牙,“这家伙,谁告诉他我在此地的啊?”
反倒是一种学生,包括子胥两人,都有些蒙圈。无奈之下,子胥,“好了,大家还是快点写吧!模板我写好了,就在黑板上。”
安落秋嘀咕,“哎,这家伙,谁啊?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夏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情敌!”
安落秋微愣,“啥?情……敌?”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他,哪里来的情敌啊?”
夏悯,“反正以后,你们还要再见到。以后,你就知道了!”
子胥咂嘴,“字写得,果真是不错!”瞟了一眼夏悯手中的纸张,抬起来是,就碰到小安楚楚可怜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