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周过后,赖苏伯在学校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好看的外形,时而高冷时而阳光温暖的微笑,一口流利且养耳朵的口语,一时间,更多的迷妹找上门来。
每天都会收到的情书,在文化周过后的三个月内从未间断过。
赖苏伯看着自己桌洞里躺着的信纸,脸上没有表情,拿起来,然后就一直放在教室的储物柜里,从未拆封。
夏安默默的注视着一切,当看到他拿起情书又走向储物柜时,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冒出来。
其实很多情书都是通过夏安之手传达到赖苏伯那里的。
因为文化周两人一起演出,很多女孩都以为他们是好朋友。要知道找到赖苏伯不容易,可找到夏安就显得十分容易了。
金秋渐渐离去,寒冷慢慢走来。
夏安觉得他身上除了与心中的故人有几处相像外,还多了一种别往的吸引力。如果说以前的他给她的是安全感,那么赖苏伯给她的就是想要冒险的欲望。
一时间,学校里再也见不到穿裙子的女孩儿了。
訾悦开始在校服里面裹了一层羽绒服。夏安觉得与开学初见时的她不太一样,略显臃肿,苗条的身材都被藏了起来,于夏安也是一样。
这次的相见是在初冬,也就是文化周过后的三个周左右。那是訾悦最后一次来找赖苏伯。
夏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訾悦来教室门口找过赖苏伯,心里不免心生疑惑。一直觉得是不是还在为她单独和赖苏伯在教室的那件事情生气。
因为忙着期末考试的准备,夏安放学了也是早早的回家啃书,后来倒是很少关注他们两个。
其实文化周过后訾悦知道赖苏伯吸引了一大波小迷妹和老学姐,不过她并不担心,从小到大,这种情况从未间断。
但让訾悦心有余悸的是每当话题聊到夏安时,赖苏伯的眉眼间总会有一丝温柔划过,这一丝温柔是自己也不曾拥有的。
偏北的襄城寒风凌厉,只不过还能时常见到阳光。
也就是夏安看见訾悦最后一次来找赖苏伯的那一天,他们一起回家的途中,訾悦脸上并无多余的神色。她微微启动唇角:
“伯哥,月考成绩我从年纪第一跌落到了年纪第二。”
“是有不会的题吗?回去来我家,我给你讲解。”
訾悦扯住赖苏伯的衣角,她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不再像小时候一样紧紧的搂着赖苏伯的后背,而是以这样委婉的方式坐在后面。
可能是从懂得男女生之间除了友情在还会有其他情感的时候,也许是自己看见赖苏伯时会心动的时候。
“不用了,我的意思是以后放学你不用等我了。跑去找你挺费时间的。”訾悦说这句话时轻轻咬住嘴唇。
“我答应过伯母,会陪着你好好的。”赖苏伯脚下差点踩滑,从小到大,訾悦从未对赖苏伯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从6岁到现在你都只是在实现你对我妈的承诺吗?”訾悦眼眶里的迷雾渐渐浓厚。
“你在说什么?悦悦,你到底怎么了?”赖苏伯停下自行车,心里微微酸楚,因为訾悦似乎并不开心。
“赖苏伯,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家就在前面的巷子。还有以后我自己回来,自行车我一直会骑的。”訾悦下了车,回望了赖苏伯一眼。
尽管赖苏伯此时有许多疑问,但都只能埋在心中,化成目光目送着訾悦进入巷子,直到背影渐渐模糊。
后来赖苏伯放学后也去訾悦门口等过她,可等他去的时候訾悦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开。
赖苏伯一直不知道訾悦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心里也就一直认为她是因为学习繁忙没时间和他一起。
他也不知道的是訾悦并不是真的不想和他一起,相反,除了赖苏伯,她谁也不愿。
短暂的离开只是希望赖苏伯能发现自己的内心,对自己的好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
当身边没有自己时赖苏伯会不会发现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来日方长,自己愿意等。
期末考试很快如期而至,夏安为自己认真的复习点了个大大的赞。
同桌李若文却苦不堪言,临时抱了个佛脚,多半凉凉。整天在夏安耳边叫苦。
赖苏伯一如既往,夏安不知道的是赖苏伯高一一直名列前茅,分班后的理科优势更加显现出来,于他,丝毫不用担心。
考试过后,夏安决定找赖苏伯谈谈,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夏安心中埋藏。也就是为什么訾悦和他突然就没有一起了。
“试考完了,你打算做什么呀。”尽管已经和赖苏伯相处了一个学期,和他说话时脸蛋还是红红的。
“先回家呗,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再定咯。”赖苏伯看着此时的夏安,觉得十分好笑,每次和自己说话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那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去海福广场吃肯德基吧。”夏安一时紧张,觉得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心里懊悔,也不知道他和訾悦有没有约定。
赖苏伯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幻化成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确认此话是否是夏安说的。
“我没有其他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方便就算啦。我、我、其实我是有事情要问你的。”夏安一脸窘态,连忙解释道。
“我有时间,那我们明天见。”赖苏伯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留给夏安一个背影。
第二天十点钟,赖苏伯果然在提前约定好的地方出现。夏安远远的就看见他穿了一个纯白色的羽绒服、浅黄色的围巾、淡紫色的牛仔裤下配上了一双耐克运动鞋。
这样的赖苏伯比平时被校服裹住的他更增添了意识成熟的气息。
夏安捏了捏手心,不知道待会儿问他的问题会不会很唐突,不过和他也算相处了一学期,尴尬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