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苏伯载着訾悦回到了家。
“爸爸,我回来了。”一个充满磁性又略显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赖苏伯停好自行车后与訾悦进了屋子。
“鸿叔,我来你家玩啦。”訾悦下了单车,迫不及待的冲进赖苏伯家的大门。
“悦悦你们这么早就回来啦,今天报名还顺利吧。”
“鸿叔,顺利着呢。去的早,都没啥人。”
赖苏伯的爸爸是赖鸿生,襄城市有名的律师,不过主打是离婚业务。
脸上总是洋溢着微笑,不知道是看透了人世间的情还是参不透世人的心。
赖苏伯笑起来的时候和他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伯,路上车多,以后上学和悦悦一起上学得小心一些。”
“知道了爸。”赖苏伯微微的低下了头。
“那你们先玩会儿,爸爸去给你们做午饭”
“好的爸”“好的叔。”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起车,赖苏伯想到了今天在人行道遇到的那个女孩。
他在心里想到,按理说女孩子应该很在意容貌才对,第一天去报名肯定会遇到很多人,说不定还会有同班同学,不是都应该把自己打扮的像朵花一样。
訾悦今天把头发辫在了两边,还在校服里面特意穿上了白纱裙。
赖苏伯的评论可真谓直男本男了。
可那个女孩真是“一塌糊涂,不过,眼睛里似乎很有故事呢。”
想到这里赖苏伯不由地发出了笑声。不知是嘲笑还是发自内心的笑。
“赖苏伯,你笑啥,说出来我也笑笑。”
訾悦在一旁不满的说。这次訾悦没有叫伯哥,而是直呼大名,就表明她对赖苏伯偷偷发笑的行为表示不满了。
这个赖苏伯平时可高冷了,不会无故发笑,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没啥,没啥,我去看看爸的饭做的咋样了。”赖苏伯找了个借口离开,要是让訾悦看出来自己的所想就不太好了。只留下訾悦一脸的不悦,独自在客厅嗑着无聊的剧。
第二天正式上课,赖苏伯载着訾悦。
说真的,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辆自行车上,就十分的养眼。
路上有走路前去的同学,不由得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男生应该都挺羡慕赖苏伯、女生羡慕訾悦吧。
在离学校最后的一个红绿灯处,赖苏伯似乎看见了昨天的那个身影,但又似乎不太像。灯牌上的数字在点点变化。10、9、8....夏安有些无奈,自行车不知道咋了踩着不得力,急的夏安不知道怎么办。
“哎呀,怎么如此倒霉,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小老弟,你不太行啊。”夏安自言自语,打算下车推着走。
突然一个小三轮从夏安身旁狂奔而去,感觉在赛车一样。
夏安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往路边的石头撞去。过了几秒,夏安发现自己并没有倒下,感觉身后有种力量把自己给定住了一般。
当她回过头,与赖苏伯的眼神撞了个满怀,桃花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夏安,赖苏伯几根头发不听话般散落了下来,把他的眸子修饰的更加神秘。
赖苏伯一只手扶住车把手、一只手稳住了夏安的后座、半弓着身子、屁股微厥。
“伯哥,你这是干嘛呀,我都快摔下去了。”訾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这种场合訾悦叫的是“伯哥”而不是直呼其名,可能是在给夏安一个下马威,这样才能体现自己和赖苏伯的关系很亲近。
可她不知道他们能在同一辆自行车出现就已经很能证明他们的关系了。
夏安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定住了车的身子,赖苏伯将手缩回,将自己的车子扶的稳稳当当。
不得不说,赖苏伯这双手修长又白皙,真是满足了夏安的手控,当然,还有颜控。
“你是不是傻呀,车链条都掉了,你还想把车骑走,这是傻吗?”訾悦口气和昨天一样略带不满,只是此时的她并没有立马将夏安认出来。
今天的夏天洗了头发,还拿起了妈妈的化妆品,微微的修饰了一下自己,的确和昨天那个邋遢的女孩不一样。
訾悦的脾气就是对谁都骂骂咧咧的,包括赖苏伯,但是意义却不一样。
赖苏伯下车,帮夏安上好了链子,满手的污渍。夏安刚才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好心人”,他就是昨天让自己移不开眼睛的男孩。
心底不由得一紧,眉眼都在忍不住的偷笑。
“谢谢,”夏安递过来了一张纸巾。
赖苏伯接过纸巾,什么话都没有说。
訾悦带着不爽的表情走了过来,因为她了解赖苏伯,这个男人可从来没有这样爱管闲事过。
当她走进夏安时,心里不由得震惊。眼前这个女孩就是昨天邋邋遢遢的“丑小鸭,”今天的她居然有一丝让人心动,至少五官看起来很精致,昨天自己没有仔细瞧。
难听的话正想说出口,却被赖苏伯的一句“走吧,快上课了”给堵住了,然后留下了一个诧异的眼神给夏安。
又是昨天的场景,訾悦坐在后座,赖苏伯在前“掌舵”。
刚才的“伯哥”还在耳边回荡,夏安心中掠过一丝失望,但转即低头一笑,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赖苏伯扶住自己车子的神情,有几丝说不出来的韵味。
夏安突然猛地拍了一下的脑仁,“居然忘了问名字,就知道有个伯字,或者说就叫伯哥,可谁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呀。
我是个什么神经大条,要是知道名字以后就有机会可以感谢一下他呀。”
话虽如此,可夏安心里的小草却在疯狂的冒出了头,感谢什么的都是为自己的再一次见面找借口。多想再见一面。
远处的风景正好,夏安一个人便是这条马路上最美的风景线。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少男少女们的心中只要是有一颗种子发了芽,即使历经山河遥远,也要为他人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