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尔等在原地,哪也没敢去,不一会儿,莫森就带着一大包他要求的压缩面包返回了这里。
伊格尔看着面前足够俩人吃一个多星期的食物,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担心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了,只是这一世的父母,唉……
接过食物,伊格尔按耐住内心的波动,道:
“我们现在干什么?”
莫森略微思考了一下道:
“我们得先去买一个房间,这样我们以后进来就会直接出现在房间里,虽然庇护之城内不允许争斗,但有一个房间也方便保护隐私和联系。”
伊格尔听后连连点头赞成,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钱,不过心里却是暗暗思索着。
这莫森看起来相当有钱啊,而且各方面气质、谈吐都不像平凡之辈,也是,掌握着大量超凡知识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但是他的姓氏和发色......他该不会是吸血鬼家族的吧?
想到这伊格尔目光一滞,自己该不会羊进狼窝了吧?不过就目前来看,他应该对自己没什么恶意,反而有点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感觉。
想了一阵后,伊格尔摇了摇头,随后便跟着莫森向着房间交易所前行。
一路观察细心观察,这里的街道相当宽,房子结构大都是哥特式建筑,十分紧密,在黑夜和绯月下显得有些阴沉。
周围一些行人熙熙攘攘,但交谈声大都压得很低。伊格尔秉持着少说多看的原则,偶尔可以捕捉到些许零碎话语,但内容毫无意外,都是自己以前没听过的。
但为什么自己之前在现实中却极少听闻这些超凡存在?是被官方有意隐藏,还是……所在的层次太过低级?
伊格尔暗暗记下这件事,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博弈。走了一会后,不由暗叹一声。
要是能早点觉醒就好了,说不定自己还能挽回点什么......对了,觉醒!自己是怎么完成觉醒的来着?
伊格尔忽然面色一怔,脑海中有几个血腥画面浮现,吓得他急忙停下思考这件事。
伊格尔仰天望天,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他努力地使自己平复下来,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
此时莫森并未发现他的异状,随口介绍着这个世界道:
“在超凡世界里,想要变得强大,首先必须要在现实世界中完成相应的仪式任务,获得力量的馈赠,总之你回去之后就自然知道了。
然后便是来到这里,完成一系地狱世界的仪式任务,从而获得最终的晋升。”
忽然,语气一顿,
“一些种族天赋异禀,天生就能站在较高的序列,最低是序列九,以此往上晋升。”
说完这句话,莫森表情似是有些复杂。沉默了会后,突然有些好奇道:
“对了,你现在应该是序列九,话说“罪”途径的序列九叫什么名字?”
伊格尔,“......“
其实我也想知道。
莫森看他沉默不言,也没多问,反正自己回去之后就能查到,只是低序列,凭借自己目前的权限绰绰有余。
买房间的过程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曲折,就是价格让伊格尔震惊了好长时间,足足要一百五十金币!并且在晋升之后房间还自动退还。
跟土豪做朋友感觉真好啊!伊格尔无声感慨了一句。
然后便朝庇护之城的西南角走去,那里是大片的房间出租区。转了一圈,俩人便出现在门牌号为7B131的房间前。
这时,伊格尔忽然有一种被人带去开房的感觉,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的。
入内,莫森先看了看房间的摆设,略微点了点头,还不错嘛。而后扭头看向伊格尔,
“既然你在现实世界内的仪式任务还没完成,那就等你完成咱们再探索这第一层世界,不然你和普通人也不会有多大区别。
你准备好了就在这个房间里留张纸条,我已经对你开启了权限,现在只有我们俩能进入这里。”
“对了,在现实世界里记得别在敌对阵营的人面前暴露途径,否则你估计会很惨,还有遇到己方阵营的人最好也要小心......”
莫森像个老妈子般不断叮嘱着,显然是怕他这个便宜队友意外身亡。
伊格尔心底微微一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这件事,然后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离开?”
莫森轻轻一笑,指了指房间的角落,
“这就是房间的好处,每个房间都会有一个传送阵,不用再去广场传送。”
伊格尔扭头看去,有点唏嘘,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和莫森闲聊了一会。
不久后,俩人便借助传送阵先后返回了现实世界。
厨房内,伊格尔刚醒来,便感受到一股庞大的知识在簇拥着自己。
途径:罪
序列九:暴食者
能力:罪孽之躯,赎罪,放逐
现世仪式:暴食七个身负罪孽之人
嗯,看起来还不错,伊格尔心中很是宽慰。可闭眼感受一下体内的超凡力量后,整个人顿时石化起来。
“这尼玛......”
罪孽之躯还算正常,在预料之中,可赎罪是什么玩意?强制目标攻击自己,自己闲命长还是咋地,还有这个放逐,怎么全是问号?还有这个仪式任务,.......
对了,仪式!伊格尔一下沉默。起身看了看自己周围,到此处都是血红色的残骸,已是不成人形。
眼睛瞬间一红,一股极度恶心之感随着胃液不断翻涌,伊格尔忍不住疯狂干呕起来,眼角有泪花闪烁。
砰!砰!砰!
伊格尔用脑袋疯狂砸向地面,可无论他再怎么砸,吃下去的东西却再也吐不出来了。反倒是刚经历过觉醒的他,脑袋极硬,不仅自己没事,还将厨房的木地板砸出来个大坑。
过了许久,满地的凹槽上,缓过来的伊格尔看着地面的残骸,沉默不言。门外,幼小的爱丽丝像是失去灵魂般,依旧目光呆滞。
一时间整个房子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屋外,本该属于这个时节的满月,不知何时笑成了月牙。一只只眼眸血红的乌鸦站在枝头,静静地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