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胡他们死了三个伤了几十个!”李鑫阳瞪大了眼,这简直就是个爆炸性的消息。
防卫部的老胡那在他们这是很出名的,其它队搞不定的事,只要到他手里,那都是手到擒来。
这一次上面也是考虑到事情的复杂性,特意派了他去,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顾忧静静的听完白雪带回来的消息,心里却更加的肯定了几分,那天坑里的虫子,一定跟寄生在人体里的菌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为什么每到晚上这虫子都会去天坑那里呢?
“我想亲自去天坑看一看!”顾忧说到。
“你说什么?”白雪疑惑的看向顾忧。
顾忧眨了眨眼,目光更加坚定,“我说,我想亲自去天坑里面看一看。”
“你疯了吧,小顾同志,你知道白雪说的那个胡良是什么人吗?”李鑫阳立马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顾忧。
“我没疯,我觉得那东西跟菌虫肯定有关系,我能肯定!”顾忧坚决的说到。
“你能肯定什么?菌虫是什么样的,咱们都是猜测,你这是冲动,不许去!”白雪直接就怼了回来。
顾忧深吸了口气说到:“白雪,请你相信我,我去有我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要是现在能说服我,我就同意你去,如果你说服不了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白雪的语气更加的坚决。
“我……”顾忧不知道要怎么说服白雪,只有她知道从白雪说的情况来看,天坑里的那个东西从形态上跟寄生马志责他们身体里的菌虫几乎就是一样的。
她相信这绝对不是一种偶然,而且周松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上她们村里种什么草药,她也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凭猜测的话,那就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白雪说完转身出去了。
顾忧咬了咬嘴唇,她不是没有足够的理由,而是这个理由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算了,白雪这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自个下到那个天坑里得多危险,胡良他们三十多号人,还死了三个,这不是冲动的事。”李鑫阳也劝顾忧。
“是啊,鑫阳说的对,这真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都很想搞清楚菌虫的事,但也不能这么冲动!也说不定那天坑里的东西跟菌虫根本就没有关系呢?”杜横也说。
顾忧长出了口气,“好吧,那我们去看看马志责他们,看看我昨天配的药有没有用。”
李鑫阳和杜横陪着顾忧上了四楼,三个人先去了马志责的病房,顾忧把昨天晚上她配的药拿出来,
“这是我配的药,但不一定能治得好你,你愿不愿意试一试。”顾忧把药拿到马志责面前说到。
马志责看着顾忧手中一包淡黄色的药粉,犹豫片刻,点点头,
“我愿意!”
顾忧把药递给马志责,看着他一口水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就见马志责的脸色一变,一只手按住心口的地方,表情变得很痛苦。
顾忧知道那只虫子就在马志责的心室里,这药难道真的对菌虫起了作用不成。
为了看得清,顾忧马上启动了探病眼,向马志责捂着的心口看去。
这一看顾忧就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条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药物的刺激,正在马志责的心室里不停的扭动,而且反伸入条条血管里的分支也在往回收。
马志责的痛苦应该就是虫体扭动造成的。
“呃……心脏……突然好痛!”马志责脸色苍白的倒在病床上,
顾忧不知道这种痛该有多痛,但只不过半分钟的样子,马志责的眼神就有些涣散了。
李鑫阳二话不说,上去就给马志责做起了心肺复苏,顾忧也有些慌了。
眼看聚回到马志责心脏中的虫子越来越大团,再这么下去,小小的心室被填满,马志责肯定就是个死!
“宿主,快用针啊!”灵芝提醒到。
顾忧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赶紧摸出银针,往马志责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下去,不管怎么说先护住他的心脉要紧。
几针下去,马志责总算是缓过一口气,顾忧探病眼的时间也到了,但虫子还是在不停的往心室中收缩,
情急之下顾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抽出一根最长的针,直接就刺向了马志责的心脏!
马志责痛苦的叫了一声,没了动静,李鑫阳和杜横看着马志责胸口上那枚长长的银针也都傻了眼。
“你,你,你干什么?”李鑫阳扭头看向顾忧。
顾忧喘了两口气,也是一脸的惊慌,这一针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也不知道马志责是不是还活着,她只想这一针能让菌虫归位。
杜横伸手拿过一面小镜子,放到了马志责的鼻孔下面,镜面干净如常,
“他,他死了!”
杜横和李鑫阳都看向顾忧,他们不明白顾忧为什么要突然出手一针扎死马志责,
顾忧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想扎的是菌虫,可在李鑫阳和杜横看来她扎的就是马志责的心窝子。
“呃……”一声长长的倒气声响起,马志责的胸口微微的浮动了一下,
李鑫阳赶紧扭头向马志责看去,
“杜横快,把他弄到手术室,我给他把针取出来!”李鑫阳和杜横说着就要去搬马志责。
“别动!这针扎不死人!让我来!”顾忧喊到。
李鑫阳和杜横互相看了看,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小顾同志,这要是出了人命咱们可是要担责任的,虽然说进了咱们这里的人十有八九出不去,但是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的!”李鑫阳一脸认真的瞅着顾忧说到。
顾忧点点头,伸手探着马志责颈部的动脉,马志责的脉相平稳如常,顾忧的心总算是放下一些,她微微动了动马志责胸口上的那根针,手上立马有了感觉,这说明虫子已经回到血管里了,顾忧松了口气,瞅准扎在马志责胸口上的那根银针快速的拨了下来。
马志责疼的嗷的一嗓子,坐床上坐了起来,
“不行,这药吃了太难受了,刚才真的是感觉快要死了!”
顾忧收起银针,也是叹了口气,“这药没用,还得想其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