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人跳出来了,顾忧这心里头就有点数了,这种人在这里造谣生事,其中必定有原因。
“不用吵了,我已经跟村长商量过了,山上那些草药我们不要了!”顾忧语气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顾志勇一听也是一愣,但很快他就说到,“不要又能怎么样,山神都已经得罪了。”
其它人一听,有些受了蛊惑的更是跟着叨咕起来,
“就是山神已经得罪了,草药不要了能当啥?”
顾忧勾着嘴角无奈一笑,“这点我也想到了,你们非要说是我得罪了山神,我也随你们的意,我出钱找懂行的人都祭拜祭拜,做做法事,这样行了吧!”
顾志勇眼珠一翻,没想到顾忧应得这么痛快,“那做法的人啥时候来,谁知道你找得人靠不靠谱。”
顾忧冷冷的走到顾志勇跟前,盯着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说到,“别急一会就来!”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进村的道上开了进来,听到汽车的声音顾忧回头一看,竟然是一辆红旗小轿车,这样的车,良秀市也就市长能坐,
村里头的人一看来了高级车,全都自觉的闪到一边,车子在人群前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咔嚓,车门一开,司机先跑了下来,一身道童的打扮,顾忧一瞅正是谭宏明,只见谭宏明走到后门将车门拉开,一条腿就从里头迈了出来。
还没看到人,光是看到脚村里的人就嘀咕起来,这人脚上穿的是一只道士的八卦道鞋,等人出来的时候,顾忧差点喷了。
只见李鑫阳身披道袍,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头长发,还在头顶上盘了个发髻,戴着冠巾,手里还拿着个拂尘,下马上粘了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山羊胡子。
一下车,李鑫阳就甩了下手里的拂尘,那样子彼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
村民哪见过这种人,在农村谁家人个解释不了的情况大多也是找个神婆跳个大绳,这么正规的道士还真是没见过。
“呀,这是请了道士来啊,瞧人家坐那车,身份肯定不一般啊!”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这顾忧还行啊,请这人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就是,就看人家那车,能上咱们这来,钱少也请不动呗。”
李鑫阳方步迈着就到了人前,冲着大家伙轻轻躬了躬身,
“贫道受人所拖来找一位叫顾忧的施主,不知哪位是顾忧施主啊。”
顾忧瞅着李鑫阳的样子就想笑,可现在真不是笑的时候。
顾洪江已经完全懵了,一听李鑫阳问,紧张的直搓手,
“呃,顾忧是吧,哦,她,她就是顾忧。”
李鑫阳一脸的泰然自若走到顾忧身前,双手抱拳拱了拱,
“顾忧施主,在下是龙虎山张鑫阳,不知道施主请在下来,所谓何事。”
顾忧眨巴眨巴眼,别说李鑫阳扮得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一说话把她都拐得快入戏了,
“哦,我在村里山上种了些草药,现在村民们都说是我种草药触怒了山神,我就想请个人来做做法,没想到竟然请到了您这么有名的大师。”
“哎!”李鑫阳摆了摆手,“都是人们给的虚名罢了,也罢,请施主带路,咱们且去一看!”说着李鑫阳回头冲谭宏明一招手,“宏明,把为师的法器都带上,咱们上山!”
谭宏明一躬身,从车上拎了个箱子出来,顾忧看得都傻眼了,没想到,李鑫阳做戏还是做全套的,还家么事都准备好了。
村里人一听要上山,全都在屁股后头尾随着跟着顾忧和李鑫阳往野猪林那处顾忧包的山头上走去。
到了山脚下,李鑫阳抬头瞅了瞅山头,眉头微微蹙起,
“这山头风水很好嘛,贫道倒没看出什么!”
顾志勇一听就从人堆里钻了出来,“咋能没什么,俺们村这段时间都丢了俩人了,死了一个还疯了一个!”
李鑫阳瞅了顾志勇一眼,眼珠子突然就瞪起来了,大叫一声,
“哎呀,这位施主!”
他这一乍乎,村里头的人都退了两步,顾志勇也是一愣,
“这位施主,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鑫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顾志勇一番。
周围的人全都瞪眼瞅着,想知道李鑫阳这当讲不当讲的想要讲什么。
顾志勇咕噜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当,当,当讲!”
李鑫阳捋了捋胡子,眼睛眯了眯,“那贫道就直说了!”说着李鑫阳抬手一指,正指着顾志勇的脑门子,“这位施主,你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最近晚上是不是总睡不着哇。”
顾志勇一听,脸色就是一变,还真就叫李鑫阳给说对了,他这阵子晚上总是睡不着,
他点点头,“是,是睡,睡不着。”
李鑫阳眯着眼点了点头,“这就是了,你身上阳气衰退,大难在即,可得小心啊!”
顾志勇一听,腿就有点软了,周围的人听了更是开始嘀咕了,
“大,大师,那,那俺,俺该,该咋办?”顾志勇结巴的更厉害了,直感觉整个心都在突突。
“多积福吧!”李鑫阳说完,冲谭宏明使了个眼色。
谭宏明立马从手中拎着的木头箱子里翻出个罗盘来递到李鑫阳的手中,
李鑫阳接过罗盘对着野猪林的方向来回的转了几转,低头细细看了起来,
“确实有些问题,咱们上山再看!”
顾志勇还想再问点什么,顾忧一扭头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没敢再说话。
一进山顾忧就四处看着她种下的那些草药,还真像谭宏明他们说的,这山上闹耗子闹得不轻,才走到半山腰的地方,就已经看到十好几个耗子洞了。
种的那些个草药更是惨不忍暏,大部分都已经被耗子祸害了。
就算是让她再继续种下去,今年也肯定是没有收成的。
一路上了山,山上的耗子像是约好伴似的一只都没露头,李鑫阳一进到野猪林的地界,就四处瞅了起来,
“唉呀,问题原来还真是在这!”
村里头跟着的人,不远不近的,都在探头探脑,好多人还小声的嘀咕着,倒是顾志勇这一路上安静了不少。
“大师,到底是咋回事?”顾洪江这心里也没了底,赶紧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