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贺家贵和顾淑萍就催着贺朋钢他们回城,村里出了顾老斗的事乱哄哄的,三个人又受了惊吓,还是早点回城省心。
贺朋钢也没说啥,吃过饭跟张志宏和方美娟就往大队部走去,方美娟看那样还是害怕的紧,紧紧的贴着张志宏,抱着他的一只胳膊。
越到大队部,方美娟抱的越紧,现在她对大队部这个地方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
好在是正午时分,太阳正大,周围热气烤的空气中都泛着波浪纹。
村子里的人都在午休,一路走过来也没碰上什么人,快到大队部的时候,方美娟站那不走了,抱着张志宏的胳膊哆嗦起来,
“志宏,我害怕!”
说着话,方美娟的下牙都直的上牙打架,张志宏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
“不怕啊美娟,有我在呢,别怕。”
方美娟点点头,还是哆嗦的厉害,突然她整个人都挤到张志宏的怀里指着前头说到,
“那,那好像有,有个人!”
张志宏顺着方美娟指着的地方一看,确实是有个人,贺朋钢也看过去,一眼就认了出来,前面路上的是赵宝山,看样子急火火的不知道要干啥去。
“别怕,是宝山叔!”
听贺朋钢这么一说方美娟才好了些,从张志宏的怀里探出半个脑袋。
赵宝山一脸的焦急,脚下带风的走了过来,
“宝山叔,这么急着干啥去?”贺朋钢打了个招呼。
赵宝山冲贺朋钢摆了摆手,一溜烟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俺找你姨呢,早上下地去了到这会没回家,连饭都给俺做。”
贺朋钢瞅着赵宝山越走越远,寻思着这村里出了这么大件事,李宝霞八成是在谁家说闲话呢。
三人上了车,方美娟还在发抖,直到出了卧良村的山路才算是好了一些,到了镇子上方美娟的脸色儿,终于有了点血色。
…
顾忧到京北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着白雪和李鑫阳还有杜横去了研究院。
白雪去了趟消息部,还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回来,几个人就准备去四楼看看带回来的三个人。
去四楼需要先打申请,顾忧以为这个申请得要审批多久呢,没想到白雪出去没有十多分钟就回来了。
“上头已经批了,咱们上去吧!”
一上到四楼,楼梯口就是个大门,门上还有个密码器,白雪上前在密码器上按了一串数字,接着把自己的门卡放了上去,就听滴的一声,
紧接着李鑫阳也把门卡放了上去,又是滴的响了一声。
跟着杜横也放上了门卡,门滴滴响了两声,咔嚓一声开了。
四个人进了里面,这里面跟三楼差不多,也是一个挨一个的房间,但这里的房间就有点像研讨会时那个病人住的房间了,都是沉重的大铁门。
“在几号室?”杜横问到。
白雪抬手指了指里面,“七号室,八号室,和十号室!”
“走先换衣服!”李鑫阳说完径直往里面走去。
顾忧紧紧的跟在后面,这里安静的异常,似乎除了他们四个人再没有其它人似的。
“一般这里不会有人上来,就算有人在其它的病房不出来,说话咱们也听不到,这里的门墙都是隔音的,不然那些病人嚎叫会影响到周围的居民的。”
白雪看似随意的解释,却正是顾忧想听的。
走到七号门前,李鑫阳用自己的门卡开了门,跟研讨院那的病房一样,一进去是个更衣室。
这里的衣服跟研讨院的差不多,但比着研讨院的多了个眼罩。帽子和衣服是连在一块的,口罩也是,所以只要穿上这身衣服,那整个人就都被包了起来。
“忧,这个眼镜要这样按一下!”白雪给顾忧做了个示范。
原来眼镜的边上有一层密封条,只要对准衣服的吸附条一按,整个眼镜就会吸到衣服上面这样,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处在隔绝的衣服里,更为安全。
白雪仔细的给顾忧检查好衣服,这才冲李鑫阳点了点头,“可以了开门吧。”
再开一道门,里面依旧不是病房,而是一间消毒室,顾忧她们进到里面身后的门就关了起来,狭小的屋里喷起一股子雾气,不过很快雾气散尽,又吹来一股子热乎乎的风。
这些弄完,面前的门才打开,里面才是病房。
“这是消毒,我们不带菌进来,也不带菌出去。”白雪说到。
顾忧点点头,这里确实先进,因为研究的都是危险的病例,万一像这个菌虫一样,被带出去了那可真就麻烦大了。
四个人进的是马志责的病房,马志责一听到声音马上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满眼惊恐的瞪着进来的四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的马志责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一个一个黄豆大小的红疙瘩,看着特别麻人。
这正是感染了菌虫最初病发的症状,白雪走到床边拿起挂在床头的一个本子看了一眼,拿起上边绑着的笔在上头写了几笔,
“包比昨天送进来的时候又大了一些,杜横你做下测量!”
“好!”杜横说着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密封着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医疗器械,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测量用的皮尺向马志责走去。
“你们别碰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马志责向后缩了缩,抵触的看着杜横。
白雪无奈的瞅了他一眼,“马志责,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你感染了那种东西,不然把你弄这来干嘛?不想死的话,就好好配合。”
“你是白雪!”马志责终于听了出来,“那他们是什么人?”
李鑫阳上去拍了拍他,“行了哥们,既来之则安之,这里就是特殊病例研究院,我们几个跟白雪是一个组的,对了那个人你认识!”李鑫阳说着冲顾忧招了招手,“顾忧来,也不跟老熟人打个招呼。”
顾忧真恨不能给李鑫阳一脚,这种环境他竟然还能说的这么轻松。
“顾忧,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怎么能进得了你们这里?”马志责扭头看了顾忧一眼。
“马志责,我说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病吧,这些事不劳你操心了!”白雪说到。
转而马志责的眼底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怒气,狠狠在床上捶了一拳,“都是周松那个老畜牲把老子害成这样的!我一定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