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一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顿时恶向胆边生,一把抓过身边吓傻的那人,从身上摸出把匕首来。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杀了他!”
“赵,赵四,你,你别乱,乱来!”
胡队勾了勾嘴角,赵四看起来比被他抓住的那人还要紧张。
“杀啊,你杀一个我看看!”
胡队又逼近了一步!
赵四两腿哆嗦着往后挪,龙蔸蔸一声不响的向他身后摸了过去。
“咋还不动手,杀了他你一样也跑不了,你们这几个人不干好事,死了活该!”
赵四满头大汗,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是跑不了了。
龙蔸蔸摸到赵四身后不足半米的地方,猛的蹿起来,挥拳重重打在赵四的太阳穴上。
这一拳直接把赵四打的侧飞了出去。
胡队也是一个箭步,将赵四抓着的那人拽了出来。
不过一分钟,最后两人也被铐上了。
…
清晨,鲍元亮他们终于按顾忧的要求把药制了出来。
十多天的药,装了四四方方一个小纸箱。
“组长,要不要去跟院长说一声?”孙利军封好了纸箱问到。
正说话的工夫,老成就进来了,
鲍元亮见过老成,赶紧站了起来,
“您是来取药的吧!”
老成笑着点了点头,
“顾院长呢,是不是还没上班?”
鲍元亮眉头一蹙,说到,
“顾院长病了!”
“啊?病了!严重吗?”
老成也紧张起来,他记得昨天把人送回来的时候,顾忧也没什么不对。
“看起来挺来重的!”
鲍元亮眨了眨眼,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跟老成说了一遍,
老成听完脸就阴了下来,这个邓绍元他是听说过的,但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不知好歹!
“走,带我看看你们顾院长去!”
鲍元亮先把制好的药帮老成拿到车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后面的宿舍楼走去。
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碰上了来吃早饭的邓绍元。
“邓副院长!”
鲍元亮叫了他一声。
鲍元亮一扭头看到了鲍元亮身边的老成。
“这位是……”
“我是顾院长的朋友,我叫冯成!”
老成冲邓绍元点了点头。
“哦!找顾院长有事?”邓绍元问。
“成叔,是来取药的吧!”
周采文给正好给顾忧打了饭从食堂出来。
“哟采文呐,这是给顾忧打的饭?”
老成马上笑眯眯的问到。
周采文白了邓绍元一眼点了点头,今早她一起来,就听说昨晚的事了,心里正憋气着呢!
“走,咱们一起看看她去!”
老成略有深意的看了邓绍元一眼,跟着鲍元亮和周采文往宿舍楼去了。
邓绍元被晾在一边,无比尴尬。
顾忧还在床上睡着,跟以前一样,身上被子上都被她的汗水湿透了。
整个人就跟躺在水泡里一样,脑门上还在不停的往下躺汗。
纪小山守了一夜,隔半个小时就给顾忧喂一些水,这么出汗的,也就只有顾忧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湿的?”
老成看着双眼紧闭的顾忧问到。
纪小山用毛巾给顾忧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整条毛巾都湿得能拧出水来,
“没啥事,她总是这样,隔不多久就会闹一次这样的病,等汗出了就好了。”
“成叔,你别担心,以前我跟她一个宿舍,她就闹过几次,不打紧的,就是这汗看着吓人。”
周采文说。
老成也是第一回见人出汗能出成这样的,整个跟从水里捞的一样,看这样估计身下的褥子也都湿透了。
“没啥事就好,你们几个费心了。”
“成叔,徐老那边急着用药吧,你快回吧,这边有我跟小山就行!”
老成看了周采文一眼,又看了看顾忧,那边确实着急,他点点头,
“行,那我先走,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什么事都可以!”
中午时分,老成把药送到了徐作全的部下手中,此时的徐作全,正在洪山县抗洪。
“一定要看着他,按时服药!”老成无比郑重的嘱咐到。
临近晚上药辗转到了徐作全手中,刚从抗洪第一线下来的徐作全,累得没了人样,一身臭汗,冒着酸臭味,两条裤腿上全是半干不干的黄泥。
“该吃药了!”
徐作全的部下递了杯水和一把小药丸在他手中。
看着手中的药丸,徐作全长叹了一口气,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这么多年他积劳成疾,怕是时日不多了。
他只想用所剩无几的日子,多给老百姓们干点实事。
虽然徐老子对顾忧的评价彼高,可徐作全真不认为就那么个十八九的小丫头,能治好他的病。
“不吃了,我累了,先休息一会!”
徐作全把药放到一边,在简易床铺上躺下。
“这是老成大老远送来的药,嘱咐我一定要看着你服药的,这样我没法跟徐老爷子交待啊!”
部下一脸为难的立在床边。
一想到徐老爷子,徐作全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恐怕他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我知道您信不过那个小丫头,但有些东西是不能光看年龄的,我看那个小姑娘的眼中就很有灵气!”
部下又说。
“就算是没有用,全当是满足徐老爷子一个心愿,这总可以吧!”
徐作全眨了眨眼,又翻身坐起来,一声不吭的抓起放在一边的药,一粒不落的送到口中,一口水吞下。
他这辈子走到现在,要非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陪伴家人的时间太少,
徐老爷子一个人在良秀市,他一年到头去探望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这个儿子当的不合格啊!
老成送完药一路急赶回到徐老爷子的园子,他知道徐老爷子等得焦急,多晚他都得跟徐老爷子来回一声。
果然,徐老爷子依旧在灯下看书,等着他的消息。
“药已经送到了!”
老成抹了把额头上跑出来的汗。
徐老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摘下老花镜,
“就怕作全那孩子不吃啊!”
“我交待过了,一定看着他吃下!”
徐老爷子点点头,一双老眼泛了红,
“作全这孩子的病怕是不好治了!”
其实老成也多少看出些端倪来,一路回来顾忧闭口不提徐作全的病情,
徐老的儿媳妇也是处处遮掩,就连他这个外人,也看出徐作全这次病的一定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