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笑了,你笑的我心里都发毛!”顾忧随手扔了条毛巾过去。
张志宏嘿嘿笑了两声,也不逗顾忧了,“这还不简单,不到对的时间很容易会触发到死门,我想这也是当初徐作仁派来的人为什么只回去一人的原因。”张志宏说完又钻回到睡袋里。
顾忧也听明白了,张志宏是怕大家在那里会触碰到库塔干的死门,鬼知道如果真的不小心触碰到了会发生什么事。
然而第二天傍晚,顾忧他们就知道了,傍晚时分,天还没黑,从库塔干的方向踉踉跄跄跑出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秦楚,如今的秦楚已经没了当初在顾忧单位时的模样,而是一副灰头土脸万分狼狈的样子,
“水……水……给我口水……”跑出来的秦楚说完这句话一头栽倒在地。
其余两个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看那样子就跟丢了魂一样。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顾忧三人站在帐篷外头看着对面乱成一团的人。
“怎么去?咱们这会过去,不跟看人家笑话似的,别去!”
张志宏说的有道理,可顾忧真是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伸长了脖子往对面瞅,就看到一个姑娘从帐篷里急火火的跑了出来,直奔着他们这边来了,
跑过来的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小姑娘,长得算不上多好看,但也干净利索,此时一脸的焦急,冲过来气还没喘均就开了口,
“请问,这里有位顾大夫吗?”
一听是找顾大夫顾忧心里是激动的,但还是压着那股子激动问到,“你们找顾大夫有什么事啊?”
姑娘咽了口吐沫说到,“我是随队的医生,我们有三个队员受了很重的伤,那种伤我没见过,只能来求顾大夫去救救人!”
顾忧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可不是十年前了医疗条件有限,现在的医疗条件可好了太多了,这小姑娘应该是西医,西医对处理伤口应该是比中医要在行的,怎么还有她没见过的伤口?
“大姐麻烦你们告诉我顾大夫在哪?我的队友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顾忧看了眼一脸焦急的姑娘,沉了口气,“我就是顾大夫,走吧,过去看看。”
小姑娘一听马上兴奋的点点头,带着顾忧钻进了他们的帐篷。
一进帐篷顾忧就顿了一下,整个帐篷里有一股子非常奇怪的味道,像是一股淡淡的酸味。
“这什么味道?”顾忧皱了皱眉。
“顾大夫,是,是他们三个身上的味道!”
顾忧一听快步走了过去,三个木板搭成的简易病床上,三个人并排躺着,一打眼顾忧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可再细细一看,这三个人身上的衣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
“拿把剪子来!”顾忧一伸手,一把剪刀就递到手中,她小心的剪开了秦楚腿上的一小块布。
一剪开裤子,那股子酸味就更重了些,这味道还真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再仔细一看,秦楚身上全是一个个小米粒大小的肿包,如果不仔细看还不容易发现。
这时张志宏和贺朋钢也跟了过来,一进帐篷张志宏抽了抽鼻子脸就是一沉,几步上来把顾忧拉着退出了两米来远,
“别看了,这病咱们看不了!”张志宏不由分说拉了顾忧就走。
“这位先生,求求你救救他们吧,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那个把顾忧找过来的姑娘挡在张志宏身前。
“就是因为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才说治不了,要想他们死的安稳点,就赶紧给他们打点麻药,要不一会疼起来,十个人都按不住!咱们走!”张志宏拉着顾忧和贺朋钢就往回走。
顾忧也不想多管这些闲事,她早已经不是年轻时非人不救的年纪了,秦楚这些人跑到这种地方来,说是探险其实怀揣着一颗野心,有这样的下场,是他们早就应该预料到的。
就算是死了,也并不值得可怜,不过顾忧很是好奇,他们身上长的那些小疙瘩到底是什么东西!
“志宏,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可看了,他们身上全是小米粒一样的疙瘩!”一回到自己的帐篷顾忧就问。
“哼,有他们受的,好在昨天咱们回来了,要不今天咱们必然跟他们一样,”张志宏勾着嘴角坏坏的笑着。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贺朋钢也来了兴致凑到了张志宏的身边坐着了。
“那个是这沙漠里的一种蚂蚁,个头就跟小米那么大,平时都在沙子里生活,大风来时,沙漠里的沙子被翻起来,有时就会带出来这种蚂蚁。”张志宏说到。
“那他们身上的包就是这处蚂蚁咬的了呗,那这有什么不能治的,吃点解毒的药还是可以的!”顾忧说到。
“哪有那么简单,这种蚂蚁可怕就可怕在,它是一种严格按照蚂蚁习性生存的蚂蚁!”张志宏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搞的顾忧和贺朋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所以这种蚂蚁一定是先钻进猎物的肚子里边,用蚁酸将它腐蚀成一包脓水才会享用!”张志宏一字一顿的说。
顾忧这下才意识到这是件多可怕的事,不怪得刚刚她在对面的帐篷里闻到一股子酸味,原来是这种蚂蚁蚁酸的味道,
那不用说,秦楚和另外两个人身上的那些小包,就是有蚂蚁已经钻到他们体内正在分泌着蚁酸,准备将他们腐蚀掉了。
“你说这种病你能治吗?”张志宏挑着眉看着顾忧。
这样的病要是在城里,指不定顾忧还能想个法子,但眼下在这种地方,要啥啥没有,顾忧也是回天乏术,
看来秦楚这些人就是命该如此!
“对面什么情况?”正说着话,孟钢也冲了进来。
“回来三个人!”张志宏随口说到。
“是出什么事了吗?我看刚刚有个姑娘过来了!”
顾忧点点头,“是来找我的,回来的三个人快死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帐篷里就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孟钢三步并做两步跑了出去,带着两个人进了对面的帐篷,不多会又带着人跑了回来,
三个人还没跑到帐篷边上就全都蹲在地上吐了。
后来顾忧才知道,孟钢进帐篷的时候正看到三个人在不停的挣扎,其它的人本是想按住他们,就那么一抓,一大块皮就掉了,整个人就像融化掉的冰棍一样,变成黄黄的脓水流了一地,身上血呼啦的,帐篷里头说不出是一股子什么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