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彭天萱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有些诧异的拍了拍彭亮的肩膀:“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林若曦?”
“林若曦?”听到彭天萱的话,彭亮转过头一看,这才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了一个人,正静静的站在湖边,低着头望着湖面。
彭亮看着这副模样的林若曦,却是感觉心里一凉,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风来,林若曦长发飘飘,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仿佛随时都要乘风而去。
虽然这个画面美是美了,但是看着却觉得太吓人了一点儿,总觉得林若曦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跳下去一样,让人忍不住揪心。
旁边的彭天萱显然也是跟彭亮抱着相同的想法,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彭亮的衣服,仿佛只有这样子才能让她感觉安全点儿,但彭天萱还是时不时的看看不远处的林若曦:“她要做什么呀?”
“彭亮,彭亮,”彭天萱担心的望着远方的林若曦,却见彭亮没有回应自己,连忙叫道。
“嗯,什么?”终于回过神来的彭亮看看那边的林若曦,扭头对彭天萱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假如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帮忙阻止。”
“嗯,好,快点儿过去吧,”彭天萱连忙拉着彭亮过去,让提出建议的彭亮都觉得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彭天萱居然比自己还积极。
“我说,你怎么那么激动啊,简直是比我还要积极,”彭亮纳闷的看了看彭天萱,无奈的扯了扯袖子。
“人命关天,我以前就觉得若曦的性子太沉闷了,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是要跳湖啊,你说我们这么过去会不会刺激到她?”彭天萱不耐的白了彭亮一眼,然后急匆匆的拉着彭亮往林若曦的方向赶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彭亮好笑的看着激动的彭天萱,这个妮子,平时看起来最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内心却很是细腻呢。
站在湖边,听着水流哗啦啦的流动,湍急的水流带着不知名的水草流过,还有一些美丽的观赏鱼,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但是林若曦还是觉得很美。
想到远方的彭亮跟彭天萱,林若曦有些难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跟彭亮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要说像是众女那样子的亲密无间就差了远了。
而其他人虽然对自己的态度很好,言辞也很是亲热,但是众人与自己之间,却总是有一层无形的隔阂,将自己跟他们无情的隔离开来,让林若曦在失望的同时,还感觉到一阵无奈,为什么总是自己被隔离开来呢。
自己已经孤单了那么久,还要孤独到什么时候,林若曦想着,越发的感觉到苍凉,从很久之前开始,在自己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片原始的森林里晃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叹了口气,林若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管怎么样,现在能见到彭亮这些人,就已经是上苍对自己的恩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林若曦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等到这脚步声临近了,她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就看到两团黑影迎面而来。
“噢?!什么,”林若曦才来得及一声呼喊,就被两个黑影压倒在了浅滩上,三个人滚作了一团,双双掉到了水里去。
因为用力过猛而没有收住手的三个人很是无奈的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发现对方的头发上还有水珠,甚至还有不少小砂石的碎片,滑稽的模样看的人忍不住想笑。
只是此时的彭亮跟彭天宣却是没有丝毫逗笑的心思,望着面前的林若曦,彭天宣首先开口,关心林若曦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彭天宣这是仗着自己的体质特殊,虽然刮伤了一些地方,但是回去之后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若曦抬起头,呆呆的看看彭天宣,终于明白过来她是在对自己说话,连忙摇头:“我没有事情。”
“那就好,”彭天宣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狠狠的瞪了彭亮一眼:“叫你用那么大力气,将若曦都撞到了水里去。”
呃,莫名其妙的被彭天宣瞪了一眼,彭亮郁闷的挠了挠脑袋:“我做什么了我?”
“要不是你的话,若曦能掉到水里去么,我是叫你拦着她点儿,不是叫你跟她一起去跳河啊笨蛋。”彭天宣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连带着将彭亮的口头禅也给学来了。
“我就是拦着她啊,不是你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将她撞飞的么?你没有看到我挡在她前面啊,只有你是从后面赶上来的,”彭亮闻言,立时翻了个白眼,将两个人的位置一说,只有彭天宣才有可能将几人撞飞。
“..我有么,”听完了彭亮的话,彭天宣忽然发现,彭亮说的还蛮有道理的,立刻心虚了下来。
“别说这些了,若曦,你怎么样?感觉还好么?”彭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彭天宣心虚的回忆,在他看来这些都比不上此时的林若曦重要。
“我很好,不过,你们两个没事麽?”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除了被湖水打湿的衣角以外,其他的全部都干干净净的,不像是面前的彭亮跟彭天宣,浑身都是水草也就算了,头发上面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落着水珠,显得十分的狼狈。
让林若曦感到羡慕的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也可以不以为意的互相斗嘴,而且还不时的损对方,让林若曦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
呃,彭亮跟彭天宣听林若曦这么一说,这才想到自己,连忙打量了一下身上,彭亮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嚎:“我的天,我的身上怎么全部都是水。”
“你怎么不说我的头发上面居然还有水草,天啊!我们是掉到了臭水沟里面去吗?”听到彭亮的惨嚎声,彭天宣一边嫌弃似的皱着眉,一边不断的整理着身上的衣物,顺带着将一些水草通通都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