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他们应邀回宁夏参加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系列活动,看到自治区日新月异,变化巨大,无比兴奋;得到宁夏人民的厚爱,深受感动;受到亲朋好友的热情款待,非常激动。
俗话说:“人一走,茶就凉。”我们离开宁夏已长达9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般地说会被人们淡忘的。但勤劳、勇敢、质朴、厚道、热情、好客的宁夏人民却不是这样,他们一直没有忘记我们。在庆祝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50周年之际,我们对此感受倍加深刻。
2008年5月的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的一端传来了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她在作自我介绍:“我是宁夏卫视台的,叫郭媛媛,请问这是吴老的家吗?”
“是。你有事找他吗?”我回答。
“今年是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50周年大庆,我们受自治区宣传部和宁夏广播电视总台的委托要给自治区50大庆拍一个宁夏知名人士系列片。吴老是法学界知名人士,又在宁夏工作多年,所以我们决定给吴老拍一个电视专辑。请问,您是……”
“我是吴家麟的爱人,叫汤翠芳。”
“请问,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我当了一辈子的老师,就叫我汤老师吧!”
“你们最近在家吗?”
“在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来拍摄?”
“可能月底吧。”
“你们来之前,需要我们配合做哪些事?”
“请你们把吴老当年工作、学习和生活的一些照片,还有书稿、日记等找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联系。”
这之后,郭媛媛在电话里对家麟和我作了几次采访。在一次采访中,郭媛媛问我:“你认为吴老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认为他是一个非常豁达乐观、生性耿直,敢讲真话、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人。”我随口说道。
后来,我想这个概括不够确切,仅是表层现象。在一次网上与郭媛媛交谈中,我说:“把吴家麟概括为忧国忧民的爱国知识分子更恰当一些。”我还向她提出要求:“你们来福州时,希望能提前几天告诉我们,最好能先给我们递一个采访提纲,让我们事先有个准备。”郭媛媛回答说:“我们会事先告诉你们的。”
我按照要求把家麟当年工作、学习和生活的有代表性的照片找了出来,集中在一两个相册中。把家麟写的书和主要的获奖证书集中放在一起。家麟讲课不写讲稿,只写提纲和卡片,因几次搬家几乎都被处理掉了。翻箱倒柜找了几次,总算找到了一些残存的作报告的提纲和小卡片。
5月以后,再没有接到郭媛媛的电话,我以为拍摄计划改变了,也就不把这事放在心里了。
7月29日下午,“凤凰”台风刚过,我接到宁夏卫视台周冬冬打来的电话,她说:“因为台风,我们今天刚从广州抵达福州,准备明天到你们家采访。明天你们在家吗?”
这几天,带状疱疹让我疼痛难忍,已有几个夜晚彻夜难眠,头晕晕的,本想拒绝采访;但一想到他们是宁夏来客,是为庆祝宁夏50周年大庆而来的。他们为了完成拍摄任务,不远万里,冒着酷暑来到南方,很不容易,不能拒绝。
我停顿了一会儿,在电话里回答:“明天在家,但你们来得很突然,我们没有准备,怕谈不好。”
“不需要什么准备,明天我们随便聊聊,行吗?”周冬冬说。
“那好吧。欢迎你们。”
第二天大约9点,门铃响了,我出去开门,把李军等人迎进屋里。他们扛着摄像机,提着器材箱子进屋,很有礼貌地向我们问好。放下摄制器材,李军主动自我介绍并介绍一起来的几位成员,而后说:“为了加快拍摄进度,我们电台分成五路人马奔赴全国各地。我们这一路人马负责拍摄广东、福建、浙江这一线。”
我一听,知道他们时间紧、任务重,今天绝不是“随便聊聊”,就说:“你们辛苦了。需要我们配合做点什么。”
“我们想先拍点您和吴老以前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的照片,包括小时候的一些照片。周冬冬想和你们聊聊。”李军直率地说。
我把原先准备好的一些照片递给李军,说:“你们自己选吧!”把我写的《执子之手》书稿递给周冬冬,说:“我和吴家麟的故事都在这本书里了,你先看看。”
李军翻看、挑选照片,助手拍摄,我在一边当讲解员。拍照结束,李军把客厅的空调和电风扇关了,门窗也全部关严(怕有杂音),坐到录像机旁边,让我坐到周冬冬跟前,说:“周冬冬想和你聊聊。”
我说:“你们是来拍摄吴家麟专辑的,应该跟他聊。”
李军说:“让吴老先到有空调的屋里休息一会儿,周冬冬先和你聊,再和吴老聊。”
开始聊时,我很紧张,加上闷热,满面是汗,回答得很生硬。李军叫重来,这之后我放松了许多,话语逐渐顺畅自然。十几分钟的“聊聊”,我已汗流浃背,摄制组的成员也和我一样。稍事休息一会儿,周冬冬与家麟聊,摄制组的工作人员继续投入工作。
整整一个上午了,他们忙得连喝茶的工夫都没有,他们是为了完成宁夏人民的委托而这样认真地工作。我很感动,不由得轻声说了一句话:“宁夏人民没有忘记我们。”李军听到了,对我说:“汤老师,请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很感动,宁夏人民没有忘记我们!”
下午,摄制组拍摄了家麟在书房看书的情景,家麟的主要著作及主要的获奖证书:还有我们在小区公园做操、散步的镜头,家麟在大厅看电视、我给他按摩的细节。
这一天,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非常辛苦,一直忙到晚上8点多钟才返回驻地。
10月21日,这个专辑在宁夏电视台《五湖四海宁夏人》的系列专题中已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