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心事了?我告诉你,你和我三叔没戏,这次我爷爷去外地,可是把战友的孙女带回来,给我三叔做老婆。”
“哦,和我…无关。”
夏唯一淡淡的回应,上次季无忧八卦顾砺爵的时候,好像提过他都三十了,还一直单身,确实也应该相亲了。
夏唯一才二十三,爷爷就经常变着法子给她牵红线。
上次李泽宁没成,前几天又给她介绍了一个,被她用手受伤不方便给推脱了。
“你手怎么样了?还疼吗?”
顾一晗这几天,心里乱得很,一闭上眼睛,就是夏唯一的脸,以及她那只流血的手。
就是做梦,也梦到她。不过想到自己那天因为和顾砺爵斗气,直接把她留在医院,也不知道她生气没有。
夏唯一也真是的,他虽然没受伤,不过车祸也受到了心灵的伤害,难道作为医生,不应该好好安慰一下他吗?
“谢谢…关心,不疼了。你的…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才多少钱的东西,贵重什么?你上次不是还收了我三叔的支票?”
说完这话,顾一晗有些后悔,他这张破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反正我…不能收。”
无功不受禄,何况她当时也是医生的本能,不管对方是不是顾一晗,她都会做同样的选择。
“那你不要就扔了,反正我没用。”
“你地址…在哪里,我给你…邮回去。”几万块的东西,就算是顾一晗有钱,也太浪费了。
一听这话,顾一晗真的被气笑了。
他不是没想过给钱,不过夏唯一既然连他三叔的支票都敢退,恐怕也不会收他的。而且上次他开价的时候,她那么抵触也不是装的。
反正顾一晗觉得,夏唯一似乎和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孩有点不一样。
大概特别傻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死板,居然还给他邮寄回去?
“你就不能,给我送过来?”
夏唯一微微皱眉,经过几次接触,她觉得顾一晗脾气暴躁不说,坏心思还特别多,大概是误会她是顾砺爵的人,所以总想办法让她难堪。
“这样吧,你手不方便,我自己来拿,顺便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这个你总不会拒绝吧?”
见夏唯一沉默,顾一晗继续道。
“你不用…这么…客气。”
夏唯一有些无奈,她并不想和顾一晗有太多的瓜葛,免得医院又传出难听的话出来。
这几天,她和顾砺爵有一腿的传闻,都还在医院扩散,经常她走到那里,都受到同事们“关爱”的目光。等她走过去想要打招呼的时候,大家就立马散开了。
“是我客气吗?夏唯一,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连一顿饭都不值?”
顾一喊晗话都说道到这个份上,夏唯一也不好推脱。
她让顾一晗直接说地点,她下班自己过去。
顾一晗看了眼桌上的照片,报出了一个西餐厅的名字。
“小晗啊,你也要去墨菲吃饭?那可是你三叔今天和陆家小姐吃饭的地方,你去的话,不怕当电灯泡吗?”
旁边沙发上的男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呵呵,二叔,谁规定,他去了我就不能去。我还嫌弃,他是电灯泡。”
提到顾砺爵,顾一晗的脸色更臭了。
“小晗,你别这么说,你三叔都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这次爸给他找的对象,是陆家的大小姐,要是真成了, 以后你三叔接管GS也能如虎添翼。”
陆家在南部,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和北部的顾家,门当户对。
要是顾砺爵真的娶了陆家的女儿,恐怕GS的继承人,就没有任何争议了。
“二叔,你说的什么话。你可是他二哥,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一个老三掌家。何况他还是个残废,你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顾一晗皱眉看向自己的二叔,他爸爸出事以后,母亲伤心的病倒,在顾一晗最无助的时候,就是二叔陪伴着他挺过来的。
爷爷也真是的,明明二叔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他老人家就是偏心顾砺爵,GS的重大决策权,很多都放给了他。
“小晗,你不能这么说三叔,当年的事情,砺爵也是受害者。何况爸偏心他,也是我自己不争气,不关砺爵的事。”
顾砺海笑容依旧,不过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顾一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二叔就是这样,不争不抢,与世无争,所以好事才都被顾砺爵给占了。
以为和陆家小姐结婚,就能继承GS?
有他顾一晗在一天,他绝对不会让顾砺爵好过!
夏唯一下班以后,就直接去了来到了墨菲。
那是一件才开不久的西餐厅,是对喜欢旅行的夫妻开的,餐厅不大,不过夫妻两个走了很多国家,经常会推出不同地域风情的料理,所以生意还挺火爆的。
也算是南城一家网红餐厅,季无忧还拖着夏唯一来过。
她到了门口,没看见顾一晗,打电话也暂时无法接通,想到顾一晗说提前定了包间,便直接问前台。
“请问,顾先生…定的…包间…是多少?”
“顾先生?”
前台服务员打量了一下夏唯一,“是GS的顾先生吗?”
“嗯。”
“地中海的爱恋。”服务员说出了包间的名字。
夏唯一很快找到了包间,便直接推门而入。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里面,其实已经坐了两个人。
“你是谁?”
其中一个女人,十分不解的看向夏唯一。
“我我…走错了,不好…意思。”
夏唯一窘迫的道歉,转身就想溜走。
她真的是太倒霉了,怎么会遇到顾砺爵呢。
刚才听顾一晗讲,顾家正在给顾砺爵介绍对象,不会就是说话的这个美女吧。
看着还挺漂亮的,一头大波浪,性感迷人。
“站住。”
低沉又薄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夏唯一并不想听他的话,但是双腿却不争气的重如千金,乖乖的停了下来。
“这位…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
夏唯一满脸无辜的回头,寻思着顾砺爵现在正在相亲,应该也不想节外生枝才是。
“你叫我什么?”
顾砺爵幽幽的看着她,漆黑的凤眸,深不见底,就像要把夏唯一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