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el在“高人”的指点下,终于付了款离开便利店,直奔书惠家。
书惠已经等了很久,这些时间,别说是去楼下便利店买卫生巾,就算是去菜市场买半斤猪肉都绰绰有余。
“Daniel,老娘就不该指望你。”
一个啥也不懂的男人能干成什么事?
刚抱怨完,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你把卫生间的门开一下。”
“好。”书惠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接过卫生巾。
定睛一看,各种各样的都有,还真不错。
幸亏他没给自己买回来一堆护垫,老天保佑。
Daniel怕尴尬,直接拿了腌菜关门离去,等书惠终于从卫生巾“解脱”出来,他已经不见踪影。
她还想着,看在他的功劳上,多送几盒给他。
Daniel不辱使命,为方怡带来亲手做的腌菜,方怡迫不及待打开吃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书惠简直就是天才。”
会做腌菜就是天才?少夫人对郑书惠的赞赏也太夸张了些。
“少夫人,您吃得完这么多?”
“当然吃得完。”方怡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方怡向Daniel展示自己私藏的泡面,“腌菜配泡面,乃是人间美味,堪比满汉全席。”
少夫人果然文采了得,连满汉全席都能扯上。
“少夫人,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
“书惠还好吗?”方怡倒是很好奇,在Daniel的心中,书惠是怎样的形象,究竟有没有可能将他们撮合成一对。
“她很好,您不用挂心。”方才吼人的力气那么大,想来没毛病。
方怡却皱眉,沉思道:“可是我觉得她的日子一定很辛苦。”
“少夫人为什么这样说?”Daniel不解。
辛苦?哪里辛苦?就算来了所谓的大姨妈,可这也是避免不了的,还谈不上有多辛苦。
“Daniel,书惠的钱是她自己一点一点挣的,上次请了你一顿两万八的饭,你说,书惠近段时间的日子,难道会很好过?”方怡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Daniel能稍微同情书惠一下。
而Daniel的表情,也确实有点内疚,“少夫人,我当时真的就很平常地点菜,没有刻意想让她破产。”
“我知道。”方怡点头,“你们的消费水平不一样,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他情商低,这就不能理解,当着书惠的面买了项链送给表妹的狗算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要是真的过不下去,我把钱还给她?”
方怡差点打死他,“千万不要!你这样多伤她的面子!”
“这样啊……”Daniel没了主意,给钱她不行,难不成,自己养着她?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吃她请的那顿饭,
“Daniel,我算是知道了你单身至今的原因。
方怡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发展比较好,如果他们真的没有这个缘分,自己把他们绑在一起也没有用。
将近晚上十点,顾庭枭才回家,身上沾满了酒气。
顾总还是免不了要陪生意场上的朋友喝酒。
“快去洗澡吧。”
话说,醉醺醺的他,竟然还有一丝迷人。
方怡趁着顾庭枭洗澡的时候,下楼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当她把一碗卖相不怎么好的醒酒汤端来他的面前,顾庭枭表示拒绝。
“不想喝。”
“不喝明早起来会头疼的。”方怡像老母亲一样劝道:“乖,把它喝完。”
顾庭枭做的菜,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看不中吃,可自己煮的醒酒汤,虽然不咋好看,但一定有解酒的功效。
凡事不能看表面,这是方怡和顾庭枭相处久了总结出来的道理。
“那……”顾庭枭犹豫了一下,“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我又没喝酒,干嘛要喝这个?”虽然他刚才进门的时候酒味很浓,但方怡知道,顾庭枭不是那种贪杯的人,应该没有喝多少,可是为何会说胡话?
“你不喝我也不喝。”
瞧瞧,咱们的顾大总裁此时还耍起了脾气。
这男人天真浪漫起来,就像小孩子一般。
“别闹,听话好不好?”方怡保持着耐心,再磨蹭一下就到十一点,他明早还要去上班。
“你不爱我。”顾庭枭撇嘴,“你都不陪我喝醒酒汤。”
话说,他这是在耍酒疯?不可能啊,刚才还洗了澡,按理说,神志应该会更加清醒才对。
难不成,他是装的?对,他一定是装的,就是趁机吃自己豆腐。
想不到顾庭枭也会玩这种把戏。
方怡在心里打定主意,就让自己来揭穿他。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方怡笑眯眯,“这个醒酒汤是我专门给你煮的,只能你一个人喝。”
“你真的爱我?”
到底还是二十五岁不到的人,也没有恋爱的经验,既然他想玩,自己就陪他玩玩。
“我肯定爱你啊,这还用说?”方怡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吃泡面的辣椒油全部放入醒酒汤里,“来,亲爱的,喝一口。”
如果他喝,说明他是真醉,如果不喝,就是假醉。
这碗红色的醒酒汤,只要喝一口,嘴巴肯定会被辣成香肠。
顾庭枭这么注意形象的人,绝对不会以身试险。
碗的边沿快要碰到他的嘴唇,他终于推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迷糊,“方怡,你这是谋杀亲夫。”
方怡将碗搁在桌子上,得意地看着他,“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炫耀?”
“你怎么知道我没醉?”
还以为她很好糊弄,没想到竟然瞒不过她。
“女人的直觉。”方怡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喜悦,“你其实根本就没喝多少酒,你是故意把酒水撒在身上,营造出烂醉的假象,是不是?”
“对。”他也不狡辩,直接承认。
“我说你幼稚不幼稚啊?”方怡好气又好笑,“还跟三岁小孩一样。”
“再幼稚也是你丈夫。”他说完,忽然来到她的跟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方怡被吓得不轻。
“干……干嘛?”她红了脸,小鹿乱撞。
现在确定他是清醒着,反而不安。
“还记不记得,在游轮上,欠我一样东西。”
“我欠你?”方怡开始思索,自己欠他……一个出于感激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