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el刚送走一个客户,正要回公司,不料在公司楼底下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Daniel本有意避开,那个人却追了上来。
“王先生,又有何贵干?”
这个家伙已经很少来找麻烦,这次,莫不是皮痒痒?
要是有女人在就好了,也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
王孙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秃顶的他,也就只有后脑勺还有几根头发。
“是这样的,我总觉得不是很公平的样子,你说你抢了我的女人,总得给点赔偿是不是?”
“你的女人?赔偿?”Daniel认真地问道:“你还要脸吗?”
书惠何时是他的女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王孙却是最不要脸的那一类生物,“如果不是你,书惠一定是我的,所以按照常理来讲,就是你,抢了我的书惠。”
“常理?”Daniel板着脸,“对不起,我现在还要工作,没功夫和你讲常理。”
本来工作的事就很让人操心,这个死胖子又来捣乱。
分明就是破坏心情。
“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王孙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这样吧,精神损失费,还有各类杂七杂八的费用,你一共赔我二十万吧,你给二十万我,书惠就是你的。”
Daniel听后怒不可遏,直接抓住王孙的衣领将他推到墙面的玻璃上,咬牙切齿道:“书惠她是人,不是商品,不许你用钱来衡量她!”
在他心里,书惠是无价的,是至宝。
王孙从Daniel的双眸中感觉到了杀气,不免有点犯怂,结巴道:“我我我……我以后不这样,不过……你得得把钱给我。”
“给你钱?你也配?”Daniel的语气中含着无尽的鄙视,“想要钱自己去挣,别像个没尊严的乞丐。”
“你说我是乞丐?”
“难道不是吗?”Daniel一挑眉,“其实你连乞丐都不如,乞丐至少有良心,你呢?”
说罢,Daniel松开他,拍了拍手,似乎在打落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别来缠着我,也不许去打扰书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Daniel走进公司,顺便对保安吩咐道:“不许让那个人进来。”
公司的空气可不能让那种臭东西污染。
王孙对着Daniel的背影吐口水,“我呸!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贱骨头!抢了别人的女人还那么理直气壮!不要脸!”
索性,王孙就在公司正门不远处的喷泉旁坐了下来,等他下班后再算账。
Daniel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本想向顾岚汇报工作,却发现她人不在。
秘书说,董事长正在会客室见客。
行吧,那自己只有等等。
Daniel又来到洗手间,给书惠发信息。
“亲爱的,在干嘛呢?”
没多久,书惠的回复传来:“陪医院里的小朋友跳皮筋。”
“多大了还跳皮筋?”自家女朋友,还真是童心未泯。
“我又不是胖到跳不起来。”
Daniel见她这样回复,自然很容易联想到刚才见到的王孙。
也罢,这件事,还是别告诉书惠,免得她伤神。
就在Daniel发愣的时候,手机又传来一条信息。
“好好工作哦亲爱的,永远爱你。”
Daniel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甜蜜,“我也是。”
以前看到同事躲在卫生间给女朋友一边犯花痴一边发消息,总觉得很傻,没想到,轮到自己,也是这样。
还真是大型的真香现场。
那个时候,作为单身狗的自己,哪里能体会到其中的美妙滋味。
Daniel收好了手机,在洗手台前洗了手,烘干后,走出男厕。
姜婷婷也正从女厕出来,两个人面对着面。
认出了彼此。
“你是……”姜婷婷努力在脑海里思索他的名字,就快要到嘴边。
“婷婷?”Daniel的反应更快一点,也许只是因为姜婷婷这个名字比较好记。
“真的是好久不见啊!你和小时候很像。”姜婷婷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可能有点夸张,便收敛了一点。
“你来这是……”
姜婷婷总不好意思说来这里是为了相亲,于是含糊道:“我妈有点事,我陪她来的。”
她看到如今英俊帅气一身职业装的他,心中如小鹿乱撞,都说女大十八变,他比小时候似乎还要迷人一点。
于是,姜婷婷像淑女一样挽了下耳边的头发,红着脸问道:“你是在这里上班吗?”
“嗯。”Daniel见到她,并没有表现得多惊喜。
一来以前相处的时间不长,过去了这么多年,感情已经很淡很淡。
二来,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对待其她异性,还是尽量保持距离比较好。
姜婷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发觉Daniel的疏远,“呃,咱们换个地方说吧?在卫生间好像有点那个……”
两人走出卫生间,正巧顾岚和姜太太从会客室出来。
“Daniel?”姜太太瞧见自家闺女和心中认定的女婿站在一起,又惊又喜。
瞧这两个孩子,多么般配,用金童玉女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顾岚也很讶异,要说他们只是在卫生间恰好遇到、可是两人感觉像是很早就认识一般。
更吃惊的,便是站在Daniel身旁的姜婷婷。
他就是Daniel?母亲给自己找的相亲对象,就是他?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当然一百个愿意!
缘分来得太快,真是叫人触不及防。
姜婷婷的脸便又红了一个度,“你现在叫Daniel呀……”
后面的这个“呀”字,软软弱弱,晶莹剔透,似乎能掐得出水来。
“我就说这两孩子是有缘分的。”姜太太脑海里都开始幻想出闺女穿婚纱结婚的样子,“婷婷,你们认识?”
“嗯。”姜婷婷笑道:“您不记得了吗?小时候爸爸差点破产,我也转了学,他也正好在那所学校。”
后来,爸爸的公司破产没有破成,又起死回生,自己也又转回到原来的学校,从那以后,就和他断了联系。
其实回想起来,当初是很不舍得的。
甚至还傻傻地期盼爸爸真的破产,这样,自己就能和他待在同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