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无奈之下,又把辣椒从他的碗里夹回来。
“你不嫌麻烦?”顾庭枭一语点破,“明明对换一下碗就能解决。”
“我乐意。”方怡固执道,“女人的世界你这个雄性生物哪里会懂。”
“我发现你的嘴皮子越来越厉害。”这个女人,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身上没长多少肉,结果营养全都补充到了她的嘴皮子上。
“是吗?”方怡厚着脸皮,“谢谢夸奖。”
夫妻俩互相打趣,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裴袁牧和李猫只能“看戏”,瞧瞧人家两口子……
真好,撒狗粮的人很幸福,吃狗粮的人也觉得很香。
师徒俩暂时也不会去关心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姑且就当那个女人对顾庭枭是一厢情愿。
吃完了饭,方怡上阳台给书惠打电话,顾庭枭也开始处理母亲发来的邮件。
毕竟公司里很多项目都是他负责的,里面融入了他的想法,所以母亲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会让他解决。
说是度蜜月,其实,还是离不开工作,只是没有那么繁重。
想必母亲还是心疼他,已经尽量不来打扰。
这点,顾庭枭能感受到。
书惠终于接听了方怡的电话,“对不起啊亲爱的,你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手机没电。”
“没事。”方怡从书惠的语气中听出了疲惫,“要不直接开视频吧?我想看看你。”
也难怪书惠会感觉疲惫,照顾病人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心理承受能力。
这一关,希望她能顺利挺过去。
“Ok。”书惠爽快地答应。
方怡终于在手机里看到了书惠。
岂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作为闺蜜,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
“我今天在海边溺水,所幸有惊无险。”方怡解释自己脸色不太好的原因。
毕竟也是受了惊吓,元气不可能那么容易恢复。
“干嘛这么不小心啊……”书惠又是责怪又是心疼,“我之前一直很担心,你水性不太好,其实不适合到海边玩,可是想着既然有顾庭枭在你身边,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顾庭枭待方怡是如何情深,自己看在眼里。
虽然方怡得到幸福比自己要早,可是自己也不赖,现在和Daniel在一起,也觉得很幸福。
“就是顾庭枭救了我。”方怡叹了一口气,“我做梦都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意外和惊喜永远都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书惠叮嘱道:“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知道吗?”
“嗯。”方怡点头,“阿姨还好吗?”
“心态还不错,很积极地配合治疗,医生说,一个星期后就能准备手术。”
这次手术风险可想而知,所有人的心并不踏实。
只期待,能有奇迹出现。
那百分之二十的奇迹,真的会出现?
书惠并不是运气很好的一类人,可是这次,却祈祷着好运气能降临在她的身上。
“书惠,阿姨一定能康复。”方怡鼓励着她,“我还有庭枭,都很支持阿姨。”
“谢谢你们。”书惠又想起了一件事,“你帮我谢谢顾总,听说主刀的医生就是顾总特意从国外请的。”
方怡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顾庭枭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原来,也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地帮忙。
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方怡的心里涌起一阵阵甜蜜,这也算是,他送的惊喜吧。
本来因为溺水事件心情还有点烦躁不安的她,此刻,倒是轻松了不少。
“好,我会转达。”
“方怡,你和顾总要好好的,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
“别这么煽情,我不习惯。”方怡笑道:“等我回去后,咱们好好地聚一聚。”
身体虽然来到天使岛,可是心,却一直牵挂着W市的人。
“我请你吃麻辣烫你不会嫌弃吧?”书惠故意问道。
方怡做了豪门夫人后,生活习惯还有品性没有丝毫的改变,这点很难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方怡保持着初心,不忘过去,这个朋友,交得值。
“当然不会。”方怡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还要一边吃一边喝啤酒,还要叫上Daniel。”
书惠好奇地问:“不带上顾总?”
“顾庭枭那个人,口味刁钻,连麻辣烫的气味都闻不了,带上他纯属添堵。”方怡才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话虽如此,可是顾总一定很想陪着你。”书惠不是很了解顾庭枭,可是想想自家Daniel这么粘人,顾庭枭应该更胜一筹才对。
“到时候再说。”
两个人继续聊了十多分钟,书惠还是忍着,没把肖桓的事讲给方怡听。
放下手机,方怡来到顾庭枭的房间。
他抬起头,把目光从笔记本电脑转移到她的身上,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顾庭枭正要开口问,方怡坐在他的身边。
“你都不告诉我你帮了书惠这么大的忙。”
“帮忙这种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过是举手之劳。”郑母不仅是方怡好朋友的母亲,更是自己的助理Daniel未来的丈母娘,作为老板,这样的小忙,自然是值得一帮。
“该谦虚的时候不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瞎谦虚。”方怡用手腕撑着下巴,“顾庭枭,阿姨的病一定会好的,是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顾庭枭相当地客观,“你得问医生。”
“说一句安慰的话会死?”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
方怡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唱反调,专挑别人不喜欢听的话讲。
“关键是我又不是专业人士。”顾庭枭有点无辜,“治病救人的事,还是医生比较擅长,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添乱。”
“也对。”方怡点头,“你请的那个医生肯定特别厉害,希望又大了些。”
顾庭枭伸出手,随意地拨动她那为数不多垂下来的几根刘海,“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让医生给你治治你的蠢病。”
“又说我蠢?”方怡努嘴,“我这不是蠢,是天真而已。”
“天真只是愚蠢比较委婉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