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活下去的意念在水晶的脑海中徘徊,一个画面在上演。
“妈咪,妈咪你在哪里,爸爸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孩子们红肿着眼睛哭的撕心裂肺,小小的身躯也随伴着哭哑的嗓子轻颤着。
妈咪,不要离开我。
此时的水晶一直徘徊在梦中醒不过来,四周都是冰天雪地,而自己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窟窿,怎么爬也爬不上来,冷,冷,很冷!
“啊……,嘉佑嘉琪!”
猛然间随着孩子们的叫喊,水晶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满室的白色,脸上火辣辣的痛让她无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脸。
居然被纱布包着?连下巴也被白色的纱布缠绕:“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嘉佑,嘉琪,我要找我的孩子。”
水晶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可无力感让她碰掉了旁边桌子上的玻璃杯。
水晶试图大声的喊叫她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可是她的声音像是坏了的破锣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像是美妙的音乐失去了节奏从一而终的一个音符。
“嘉佑嘉琪,你们还好吗?妈妈想你,妈咪想你们了,妈咪没有想到这次的回国会让我们母子分离,为什么……啊……”
水晶费力的挣扎着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追悔莫及,心痛不已的她一个翻身从病床上摔到了地上,咣当一声顺带着连她身边的工具车也被她撞击跑出老远。
“你,你没事吧?”听到声响两个男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着水晶掉落在地上他们合力将她扶起,并且抱着她放到了床上。
“放开我,你们不要抓我,放开我,我要回家,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放我回去,你们这是绑架,你们这是犯法的,放开我!”
水晶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架着自己双臂的口罩男子,看着装他们像医生,焦急的她紧攥着双手努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恐惧就是想要离开。
被四周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的她,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她的心里反反复复的问着,这到底是在哪里?他们将自己关到这里是救了自己吗?
“不要闹了,水晶你看清楚我是冷阳我是你的冷阳学长。”男人拉下口罩露出了水晶熟悉的脸堂,是他冷阳。
“冷阳学长,怎么会是你?我,送我回都城我要去接嘉佑嘉琪我要接我的儿子。”声音沙哑,水晶顾不上那么多她只想见到自己的孩子。
“你看你现在浑身是伤甚至脸上都在腐烂了吗,你要怎样去接他们?你的脚也受伤了难道你没有知觉吗?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5年,5年而已你到底有没有爱惜过自己?一声不吭的就跳下河现在又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冷阳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此时因为水晶的挣扎又腾腾升起,他粗鲁的将她按了回去,他的心此刻真的已经支离破碎,被这个女人的状况难受的想要撞墙。
“不……,我,我必须离开,让我离开啊,我要知道孩子们现在的状况,没有我他们会哭的,见不到我他们会闹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不要阻止我去找我的孩子。”
水晶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冷阳皱起了眉头,他甚至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身旁同样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人。
“谨言,就按我们商量好的做吧,不要再犹豫了,我不会再争取这个女人的意见,如果我五年前不太在意她的想法,她今天绝对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而他身旁穿白衣大褂的医生听到冷阳的命令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像另一个房间走去好像要准备什么似的?
“冷阳学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我要去找我的儿子,我要去找他们,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水晶用力的扯着脸上的绷带,脸上的泪痕泉涌般流下。
沙哑的嗓子发出丝丝的声音,水晶绝望的跪在床上哭的痛彻心扉哭的撕心裂肺。
“好,但是你看看你的脸你的这张脸全毁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就算站在孩子的面前他们能认出你吗?就连我,如果不是从你的身上搜出了你的身份证,我恐怕都无法判定是你。5年了我出国学习了5年找了你5年,当我知道白遗晨终于找到了你我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却遇到了现在的你,水晶你让我冷阳情何以堪,你让我怎么面对爱了你这么多年的心?”
水晶哭的悲天悯人,冷阳伤的是肝肠寸断,他不忍直视的将浑身颤抖的女人拥在怀里随着她的哭声而心疼不已。
“冷阳学长对不起,对不起,我当年怀了他白遗晨孩子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起走下去。这次的回国我千不该万不该我真的不应该回来。丢了两个孩子还把我弄的这般田地,是我都的错,冷阳学长你帮帮我,我不想就这样活下去。”
“好,那你就听我的,配合医生的治疗我会想方设法将你的脸整好的一切听我的安排。不过我要说的是5年前你跳河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怀孕了,和你朝夕相处一个月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呢?可我不在乎,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还是想离开?现在我想过了,如果这辈子娶不到你,我宁愿一辈子单身而让你回到白遗晨身边我做不到,因为他不配。”
“冷阳学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感觉最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对不起我听你的,我接受治疗。”水晶泪流满面撕心咧肺的感觉已经无法形容她的难过,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顶着这副模样见到儿子他们会怎样?
“好了,别哭了在你哭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也很痛,像被蚂蚁,千万次的蚂蚁啃食着我的心脏,5年了,我离开都城5年了回来却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这副模样你让我怎么能够不心痛?水晶,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绝对不会了。”
冷阳说着眼眸猝了猝,受伤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将半跪在床上的女人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像是发誓,又像是宣誓着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