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浅上直树偷偷摸摸的走到了斯洛格莫顿家族驻地附近,开着鬼域就是往花火住的地方赶。
因为走的时候,也会选择通过这条地道离开,所以浅上直树只是在入口处将泥土填了回去。
说实话,地下的路并不好走,无论是空气原因,还是因为黑暗的原因。
他凭借着方向感赶去往了一个比较少人的房间。自然不可能是直接去花火房间,鬼域的时间不是这样浪费的。
在通过一定距离的地下通道,远离大门的门户,以及刚开始的巡逻队之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来了。
之后的巡逻队没有那么快,而且对于他的出现他们是习惯了的。自然不用隐藏。
而自己的打算是,在接到花火,将她安置好之后,直接面对面和阿鲁尔说这件事情。将疑问全部说开就可以了。
提前带走花火自然是一个保险措施。
而接花火的过程也没有任何题,花火知道浅上直树是来接她的,很顺从的跟着他走了。
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而浅上直树提到出门要隐秘的走地道,可能不回来的时候,她也什么都没问,看起来没有半点不舍那里安定的生活。
应该是做好了要跟着他的心理准备了。
花火的确是一个非常让人省心的人。也是一个很标准的大和抚子类型的女性。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的花火。
即使是在地道里,花火依然好像心有所感的看了看浅上直树转过来的头,朝他笑了笑。
地道并不宽敞,因为鬼域的范围就那么大,所以浅上直树是侧着身体,和花火手拉手走的。
这样自然是为了避免花火的恐惧感。不过现在看起来,她好像并不是很恐惧。
时候并不早了,他很快就带着她来到了早已经选定好的安置地点。然后一个人走去斯洛格莫顿家族驻地。
依旧是那两位熟悉的门卫,浅上直树笑着朝他们两人打了声招呼。那两人也热情的回应着他。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而阿鲁尔也照常的来迎接他。熟悉的一幕,依旧是阿鲁尔的拥抱。
而浅上直树也没有拒绝。一个简单而有力的拥抱能代表着很多东西。
但他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起了话来:“阿鲁尔,我得到情报。你们并非人类,这代表了什么东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一讲清楚。”
本以为阿鲁尔会沉默的不肯说话,但没想到的却是阿鲁尔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带着他去到了一个老旧的房子。
房子并不大,阿鲁尔为他解释起了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
进入房子的第一个东西是一张老旧的彩色图画被装廓在墙上,那是几个穿着打扮像是上个世界冒险家的人。
上面写着,神秘的非洲。
而底下是放着一些带有很明显的非洲特诊的物品。一个画着不明符号图案的龟甲。
一个像是人脸的面具。
“我的祖父是一个探险家,而他曾经去过非洲。”
而下一处地方是放着三根长矛的箱子,以及一个顶着水桶的小人雕像。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非洲探险时带过来的东西。而这个相框,则是我们家族最不堪的一段历史。”阿鲁尔指着她前面的一个相框,脸色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语。
浅上直树看过去,那是一个富有年代气息的黑白胶片,上面是一个像是猩猩的生物。
上面写着Rosic,1891年。而放在相框旁边的是一份老旧的报纸。浅上直树小心翼翼的展开它,以免破坏了它。
“1891年,弗朗西斯·斯洛格莫顿的非洲探险展露出十分庞大的野心,这份事业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他归来时,带来了大量古代遗迹和人类史的研究,此外,他还带回来一个儿子,取名为罗伯特。......”
......
一时间,浅上直树把握住了这个家族为什么感到屈辱。
“我们家族的爷爷都是罗伯特·斯洛格莫顿。自从祖父从非洲刚果盆地出来以后,他便再也没有了子嗣。
所以由罗伯特·斯洛格莫顿成为家主。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罗伯特并不是个人。
准确的说,他是由祖父和刚果盆地的白色类人猿结合所谓诞生出来的子嗣。
他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更加近似于猩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种特征是可以遗传的。也就是说,我们家族,毁了。祖父为他的贪欲感觉无穷的懊悔。
他是我们家族的罪人。于是年老的他重新执掌了家族的权利,以及他亲手弑杀了自己的儿子,罗伯特。当然,罗伯特有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以及我的诸位长辈。
刚开始我的父亲并没有变成那副类人猿的样子,但祖父知道,这只是表象。
因为罗伯特二十岁之前也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等到年老才发现,才懊悔。
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挽救他的错误,最终来到了这个地方,而在这里,他找到了一个方法。
当然,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是什么我现在并不知道。
但我的父亲以及我的长辈现在依旧是正常人的脸,这能够说明很多事情了。这是我们家族的屈辱历史,一般来说是不告诉别人的。
但你不一样,我的朋友。
我说过,你会是我们斯洛格莫顿家族永远的朋友。而朋友与朋友之间,发生相当大的误会而导致分离的场景可不在少数。我们都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
所以我选择了告诉你。希望我们能够不要心生间隙。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当然,我的朋友。”浅上直树拥抱了一下他,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这样最好。”阿鲁尔浮现了一抹笑容,然后像往常一样带着他去往吃饭的地方以及接下来要去的会议室。
而浅上直树则是要去接花火回来。他选择了相信阿鲁尔说的话。因为的确合情合理,没有理由不相信。
而阿鲁尔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态度也的确非常不错。
至于印斯茅斯人同样是神话生物留下的子嗣,为什么浅上直树对他的态度就是恶劣的看待,认为它们的存在都是危害。
这是当然的,难道你连双标都不会吗?它们是敌人,我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阿鲁尔是朋友,自然区别对待。
也许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