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上直树并不开心,即使意外的得到了关于EOD叛逃的人的情报。但他依旧开心不起来。
这可能就是...兔死狐悲吧。
他径直的往斯洛格莫顿家走去,一路上又遇到几个印斯茅斯人,也许是真的提不起心情了,浅上直树连杀它们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沉默的走回了房间。花火依旧没有打扰他,她好像与浅上直树变得更加默契了...
但浅上直树毕竟是浅上直树,有着并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开始整理了情报出来。
刚刚那位厨师...吃人,喂养食尸鬼。而且说出了那个叛逃EOD的人的名字——佐藤和树。而且说是他让自己喂养那些怪物的。
——此乃谎言!
人在临死的时候,总会抓住那微茫的希望,希望能够拯救自己,而浅上直树曾经以为手累而停手,他却以为是自己说出了关于那个人的情报而导致的停手。
这在他看来,那就是救命的稻草。
所以他会不顾一切的撇清自己的责任,以为这样就可以拯救自己。
这样的话,即使不是那个佐藤和树的事情,也会被盖屎盆子到他的头上。由此可以推断——此乃谎言。
结合他亲手剖解人类的尸体,作为厨师想出那一份恶心至极的人肉菜单,都可以知道这是他自己的癖好,恐怕连喂养都不是佐藤和树提出来的。
但恐怕不是什么都和佐藤和树没有关系...有可能那怪物就是佐藤和树的。
这些人,都应该死。
......
“嗯,就是这样。这是我刚刚得到的情报,关于那个叫佐藤和树的人,你有线索吗?”
“等等,我要先去查一查,那个人我有印象。似乎是一名教授来着?”阿鲁尔疑惑了一下,不是很确定这个情报,于是直接跑到了情报室去了。
浅上直树就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会议室这里。关于那个厨师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阿鲁尔。至于为什么,可能是感觉提到他都感到恶心吧。
......
过了大概半个钟,阿鲁尔兴冲冲的跑过来对着浅上直树说:“那个人就在图书馆那里!
他在几天前就来到了图书馆,然后一直在那里看书,甚至住了下来。一点也不怕那个守密人奈里。
当时因为巫婆和女巫的事情,我们甚至把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没有去理睬那个人。”
浅上直树突然感觉有点疑惑,这么巧吗?他没哟忽略这种小概率事情,因为之前不久可就遇到过一个能够借助命运的那个灵。
这一次不论怎么说,能直接找到那个人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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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上直树来到了这个他接近十天没来的图书馆,而奈里也在他踏入图书馆的时候准时而至。他朝她点了个头,问道:“那个最近住在这里的人在哪里?”
“跟我来。”她转身为浅上直树引领着路线。
走了不久,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严肃的深色西装,脖子上好像还打着领带的男人懒散的靠着书架,坐在地板上拿着一本书看。
走近他才发现,那个男人原来是穿着浅色西装,因为光线问题才看的像深色。
他不会看不清楚吗?
浅上直树并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你是EOD的叛徒。”
男人并不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的书。
“你和那个厨师认识,你饲养怪物。”
他依旧不说话,仍然在看着他的书。
“你教他杀人,吃人!甚至做人肉菜品给别人吃!佐藤和树,你就是个畜生。”
他终于说话了,是个很沧桑的声音。
“那个厨师只是邀请了那时落魄的我去吃饭,但被我发现他不正常,想要杀了我。我用一个印记招来了两只食尸鬼就离开了。”
“你说谎!他知道你的名字!”浅上直树一声大叱,爆发出来的声音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但他缺依然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与之前一样的说道:“之前和他吃饭的时候,跟他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我的名字。”
“你在说谎,刚叛逃出EOD的你怎么可能会如此心大的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骗人也不是这样骗的。”
“我没有骗人。”
“那你说明原因。”
他隐藏在黑暗下的平静面突然变得扭曲了起来,抓着书的手先是小心翼翼将书放下,在死死的握成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妻子怀孕了,原本我非常高兴,虽然是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上怀孕,但我依旧非常欣喜,因为我要成为爸爸了。
但我的妻子说要跟我离婚。
她非要说她怀的孩子是大海的孩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突然站起来,但立马意识到这回踩到放在地面上的书,于是他站到一半又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书放到书架上,再愤然站起。但这时他的气势已经完全没有了。
“我被绿了!被所谓的大海绿了!”他挥舞了一下手臂,“就是那些该死的EOD,那些该死的印斯茅斯人,就是他们的错。
还有那个该死的...”他突然停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似乎忌讳颇深。
浅上直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没再继续问他那些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些鱼有毒是你搞的鬼。”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正在挥舞自己手臂的他一下子尬住了,他沉默了下来。立刻大声的反驳回去。
“是我!是我干的!只要是印斯茅斯人都要死!它们留下来就是个祸害,EOD更是如此,它们只要活着,灾难就永远不会结束。”
浅上直树捏了捏手骨,抑制住自己想要打他的冲动,因为那几句印斯茅斯人必须死其实很和他胃口。但其他人呢?
“那...那些误吃了你下了毒的鱼的普通人呢?”
这一句话更是让佐藤和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双手死死的按住直树的双肩,眼神死死的盯着直树的眼睛。
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
他就这样说话,“那些人没有办法的,我远比你了解现在的情况。祂们中的一个将祂的子嗣在借助男性与女性的行为而产生。
我不会骗你。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
关于这个城市,我了解的很多。比如梦魇之种的事情,也就是这座城市里的人在逐渐产生幻觉的事情。
我来为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