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在这里重点说明一下啊,前两章拍卖会这个情节是挺久以前的,后来删掉了,但是前几天去看了看真的有被笑道所以又加回来了,因为前几年写的时候没怎么注意所以可能会有些言语行为之间不符合古代人物形象设定,但是因为我是学生开坑所以也没时间改了直接就发出来了,各位就当这里是个笑点过了吭,至于有读者觉得这一块太不符合设定了会感觉很奇怪的,拜托多担待啊,如果真的不适应踹一下我,这几个章节我就删了可行?
再说那所谓的琉璃姑娘,曾与慕秋言有恩,瑞清此次前来,却也是要问一问。
慕秋言说那姑娘于她有恩,她也知道世人若要见一面白琉璃难如登天,尽管她是位青楼花娘,却真的很少人见过,因此也向前来打听一下,如何才能见到那所谓的琉璃,以便于日后报恩。
毕竟是她让慕秋言脱离了青楼的苦海,回到了自己的家。
但是白夫人却却给瑞请来了一句:“这事奴家也并不晓得啊,这姑娘虽说是我茶雅阁的花娘,可她何时接客,奴家是不知的,甚至有时这姑娘并不在阁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啊。”
此人最近一次出现在帝国众人视野中是六年前,那一日茶雅阁的人比肩接踵,整整三条街,张袂成阴,挥汗如雨。
那日白琉璃戏台上一曲流伶醉,震荡了整个帝都,甚至于皇室二皇子,甚至于国师陆明,甚至于民间茶馆棋圣,甚至于敛目医师凤归柒。
千千万万科举书生富家子弟王孙世胄七贵五侯,踏遍万水千山间,只为一睹流伶盛颜。
然而自那以后便再未出现过了。
再早些便是慕秋言四岁时,白琉璃送她回了相府。
在早些……就没多少消息了,多少年过去了,想必这姑娘早已过了适合嫁人的芳龄。
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凭什么连瑞清都找不到她行踪。
然而此时,茶雅阁那间永远紧闭着门的屋子里,窗边飘来一撮红白交错的花瓣,落地成人。
那是一位容颜绝美的姑娘,成熟之中还微微有些青涩。
想必今日瑞清这一舞,许多的人都看到了。
包括修珂和黑猫,包括慕浅依,包括敛目医师,包括佳人琉璃。
瑞清拿了钱财,经询问而不得白琉璃下落,便道了谢离开了。
她离开后白夫人一勾手指勾来了一架森森白骨,为其画皮穿衣,打扮成了女相瑞清的模样。
只是这终归是一副骨架,寿命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终究是人伪造的,思绪僵硬,反应迟缓,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被那位竞拍成功的公子遗落在角落里了。
茶雅阁成百上千的娼妓七成都是骨架子仿出的人,陪酒暖床而已,也不会真的有谁来为他们赎身,活人不过白夫人,白琉璃,几位身家败裂的花娘。
白骨的笑是画在脸上的,声音是施法做出的,夜夜受人胯下之欢,日日侍候达官显贵,却没有贪,没有怨,没有痴,没有恶,它们的意义只是为主人办事,反正几个月的人生一晃而过。
白骨没有心。
修珂协同黑猫回了未央宫,瑞清随后而来,换下了一身女相,去寻了慕秋言。
“白琉璃行踪无常,目前来说我是找不到他的。”
慕秋言点了点头。
只是瑞清皱了皱眉,开口道:“只是最后有一人竞拍成功,按照风月场合的规定来看,我这个‘清儿’理应当随他回府做个小妾才是,若是交了钱我这个人却跑了,恐怕是要闹场子的,而那白夫人却轻轻松松的放我离去,着实有些……可疑?”
阿玄:“倒也不是,民间素有画皮之说,或许这位白夫人略懂一二呢,随意找个身形相像的花娘改了容颜不就成了?”
瑞清锁着的眉头没有松开:“可我记得有一种上古术法是为死人披皮穿衣仿照活人,即以白骨为架,草木为皮,水墨五官造假人——只是寿命很短。”
阿玄一挑眉:“……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瑞清:“我瞧着花楼里的姑娘个个都国色天香的,比那宫里的公主贵妃差不到哪里去,可是一整个花楼都这样的话,那么多人都长得那么好看?我是不信的,画皮是要付出代价的,人人都愿意花费一定的代价来换一张皮?而且这张皮只是为了吸引客人的话,有些……说不过。”
阿玄看着瑞清看了好久哦,慕秋言也看着瑞清看了好久哦。
“原来你可以这么聪明的哦?”
瑞清:“……”
修珂:“且莫说这件事,此次去看他跳舞倒是遇上了几个人,一是相府的二少爷三小姐。”
慕秋言一顿,扶了扶额头无奈:“估计是慕折浩这臭小子带她去的。”
阿玄揉揉慕秋言的头做安抚状:“有一有二,那二是什么?”
修珂:“一个富可敌国的白衣客,双目紧闭,随手一千万毫不心疼。”
慕秋言:“哇哦?一千万哦?”
黑猫若无其事的舔着爪,静静地听他们瞎说。
他觉得不心疼可能是假的,毕竟是一千万。
富可敌国大概也是假的,国毕竟是国。
黑猫无心再听下去,踱着猫步翻上了屋顶,今日天气甚好,阳光很暖。
这一边有板有眼的分析着的茶雅阁,此时此刻凤归柒却还未离开。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推开角落那扇积了灰尘的,仿佛十多年没有被打开过的门,门内景象同门外对比鲜明,屋内装饰奢侈华丽,处处流光溢彩,与之有些违和的是满屋的盆栽花草,到让人觉得这屋子的主人是位附庸风雅的人。
凤归柒反手关上房门,绕过一屋子满地的花花草草,走向窗边。
白琉璃最喜欢的大概就是坐在窗边向外望去,从早一直看到晚,好比锁在笼中的鸟儿。
只不过鸟儿是出不了笼门的,他可以出门罢了。
凤归柒自顾自绕到他身后坐下,从身后轻轻搂住了这位全帝国都眼馋的人。
怀中人一颤,从他臂弯里挣脱:“……别闹。”
这不说话还好,如果此时有除了凤归柒以外的人,听到这声音说不定会当场倒地。
白琉璃,一位样貌倾国,玉手纤纤,身姿曼妙的姑娘,声音居然……
凤归柒毫不在意,重新将人搂在怀里:“抱一会不行吗,就一会,我今天可是砸了两千万带你坐上了最好的位置,看了你想看的戏。”
昨日,凤归柒照旧在白琉璃房里赖着不走,突然就收到白夫人的消息,说有新人来借茶雅阁跳支舞赚个钱,开场拍卖会。
然而白琉璃问道是何人时,白夫人却沉默了,想必白夫人惹不了白琉璃,同样也惹不了这位新人。
凤归柒自告奋勇说,我去给你查啊,白琉璃刚想说:“算了吧。”凤归柒便已经从窗外飞出去了。
晚上带回来消息:“瑞清。”
白琉璃:“东耀王?!”
然后凤归柒便于今日花费两千万拍下了第一间包厢,携着一阵花瓣上了包厢,带着白琉璃一同赏舞。
凤归柒看完了还很嫌弃:“没你跳的好看。”
回忆结束。
白琉璃:“你若是缺这两千万,我还你便是。”
凤归柒:“钱倒是不缺,你若是真的过意不去,嫁给我就成。”
白琉璃叹气:“你每日来我这茶雅阁转悠一圈,每日都要说上一次这句话是吗?”
凤归柒:“你若是想,我可以每日说两次。”
白琉璃倒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太固执了,你明知我不可能。”
凤归柒:“不试试如何不可能?”
白琉璃斜目看了他一眼,他平生最不会斗嘴,如以往那般无言以对,打算逃离现场。
他起身从窗外翻了出去,化作一撮红白交错的花瓣离去。
凤归柒突然发现一直被他锁在怀里的人不见了,很不服的站起来同样从窗外跃了出去,化作一只白色小雀,随着花瓣飞走的方向跟去。
“姑娘姑娘,你就从了我不好吗?”
“我们都这么熟了对吧,你停下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前方白琉璃:“闭嘴,谁是你家的姑娘?”
后方凤归柒:“……琉璃琉璃,你就从了我不好吗?”
前方白琉璃:“……不好。”
前方凤归柒:“可是我以喊你姑娘你都不生气的。”
前方白琉璃:“……那是以前。”
凤归柒:“现在也可以啊。”
白琉璃:“……现在不可以,你明知道……”
凤归柒:“我知道又怎样,我爱的人我管他是好是坏是人是花是男是女,我就想娶回家谁也拦不住。”
白琉璃差点没飞稳掉下去:“……你是只鸟,我是棵树,你说呢?”
凤归柒:“可我还是神啊,我们神官厉害的很,这些都不成问题的。”
白琉璃:“……”
未央宫律政殿,黑猫在屋顶上悠闲的晒太阳,身上愈发暖烘烘的了,只是突然刮过了一阵风,黑猫察觉不对,睁眼见头顶一阵花瓣飘过,他心底喜欢,纵身一跃想抓一片下来,只是注意力全在那阵花瓣上,加上他通体漆黑,同屋顶那砖瓦颜色几乎无二,不动的话压根察觉不出屋顶上有只黑猫,这么一跳,恰恰好和追在白琉璃身后的凤归柒撞了个满怀。
BOOM!
底下的修珂听到了响声,脑海里莫名出现了炸爆米花的场景。
其他人同样听到了一声闷响,一时好奇。
于是乎以修珂为首,瑞清为队员的阵营悄悄从背光面往屋顶上爬去,玄言二人不过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到没有要去观战的意思,便留在了屋子里。而修珂同瑞清便躲在屋脊后面悄悄观望。
凤归柒:“!!!”
黑猫:“???”
白琉璃:“……”
白琉璃听到响声回头,落在屋顶上化作人形。
凤归柒经这么一撞也从空中骨碌碌滚下来了,落到了屋顶上化回人形,双手抱头。
白琉璃先是将同样被撞晕的黑猫捞起来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然后去看凤归柒的脑袋。
白琉璃:“疼?”
凤归柒登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在担心我吗?”
白琉璃无奈:“别闹,这猫都让你撞晕了,我看看你撞傻了没有。”
凤归柒:“我要是傻了怎么办?”
白琉璃当真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傻,竟然出口安慰:“不会的,顶多破点皮留块淤青,抹点药就好了。”
凤归柒有点不爽的看着他怀里晕死的小猫,酸酸道:“那这猫你是不是也得给它抹药啊?”
白琉璃:“那是自然,恐怕还非同这猫的主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