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村长家,村长王正贵发现,自己的婆娘自从王婶家回来后,便一直不对劲,不仅一直面带笑容,还时不时哼起了歌。
不对,一定有啥事,平常那般不愿意帮助别人的人,今天怎么跟撞邪了一样。
王正贵心底暗自有了计较,走过去问:“这么开心,捡到钱了?”
姚凤霞正沉浸在得到宝贝的喜悦之中,听到自家丈夫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有点心虚的回答他:“没...没事,就是突然觉得多帮帮别人还是挺开心的,呵呵,呵呵...”
王正贵皱了皱眉,当然不相信她这番说辞:“是不是收人家银子了。”
姚凤霞更慌了:“没,没有,知道你不让,我没收。”
王正贵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下更加认定她一定是收了人家银子,想到这,他不开心了,伸出手想去检查姚凤霞的衣服。
姚凤霞大惊失色,连忙闪躲,不料动作幅度过大,“啪”的一声,一个莹润的物体从她的衣袖中掉了出来。
在她伸出手,想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时,眼尖的王正贵早已先她一步,将玉佩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姚凤霞见状,只能像个鹌鹑把头埋在衣襟里,不安地等着他的训斥。
他将玉佩放在阳光下,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晶莹水润。虽然他不懂玉,但将眼前这块不凡的玉和那个五官精致的女孩联系在一起,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大胆的念头。
姚凤霞见自家丈夫半天没有反应,抬起头,看到丈夫的神情,她一愣。开口小声辩解道:“其实,我跟你说啊,我一时脑袋糊涂,就想着照顾她那么半天,收点报酬是应该的吧,说不定没我,她就一命呜呼了,实在名贵的紧的话,我还回去就死了”她虽然有点贪心,但心眼不坏,拿了这么名贵的玉,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王正贵突然抬起头,尖锐的视线直直地瞪着她,眼里充满了惊慌和愤怒:“败家娘们,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说着,抬起手狠狠打了姚凤霞一巴掌。
姚凤霞被狠狠打了一下,跌坐在地上,顿觉十分委屈,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可她从来没见过丈夫这么发过火,一时心里面也惊恐极了,颤抖着不敢说话。
王正贵正又要抬脚踹她,看见她那副模样,也心软了,毕竟还是自己家的婆娘,顿了顿,还是把脚收了回来,可气还在胸口憋着,正要开口,突然眼冒金星,胸口发闷,一头倒了下去,隐隐听到姚凤霞惊恐的呼喊。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他睁开眼,看见在自己床边哭哭啼啼的姚凤霞,心里越发烦躁:“别哭了!我还没死!”
姚凤霞一看自家丈夫终于没事了,急忙扶他做起,给他端水喝。
“我八成是病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应该是年纪大了,气急攻心,你明天去镇上给我抓一点药,回来熬了给我喝,就没事了”王正贵说。
姚凤霞急忙点点头,伺候王正贵重新躺下,歇息。
第二天她按照王正贵说得去抓了药回来,可喝下过后王正贵并无好转,反而越发严重。姚凤霞慌了,王正贵也慌了,知道自己医术粗浅,便让姚凤霞去城里请大夫。
请来的大夫虽然近乎花光了所有家当,但好在他倒也有几把刷子,看了一会了,叹了口气说:“这病,不好治,之前不知道是哪个草包误诊,给你吃错了药,才导致越来越严重。”
姚凤霞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装复,摸了摸鼻子说:“嘿嘿,大夫说的是,那现在要怎么治呢?”
大夫说:“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这其中一味药...”说着他摇了摇头,卖了卖关子。
“买不到吗?”姚凤霞急忙问。“倒也不是,只是这药价格不菲,恐怕你们找不到。”“哎呀,大夫你说吧,我砸锅卖铁也要治好我丈夫的病。”
“行吧,那味药就叫铁皮石斛,俗称人间仙草,本是不好找的,但最近城里的清心堂刚好得到了几株,我给你们透个底,那玩意至少得要一千万两一株。”说完,他摇着头走了出去。留下一句准备后事吧。
姚凤霞听到这话,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无力地跌坐在地,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正伤心欲绝之时,突然瞥见了她用来装那块玉佩的盒子,脑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可联想到丈夫昏迷生病前的表现又有点动摇,不过很快,她下定了决心“管他呢,人命关天,大不了算我欠她的。”
天还没亮,姚凤霞就起床,安顿好丈夫之后,就去了城里。
而沈如墨这边躺了两天,终于好转了,头也清醒了。她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脑袋坐起身来,摸摸了腰间,却什么也没摸到。
沈如墨一惊,顾不得还没利索的身子,在房间里到处找了起来,床,床底,柜子,桌子,每个小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她心下一震,如若那块玉佩被朝廷的人发现了,自己一定会在劫难逃。
正巧此时,外出的王婶回来了,看见沈如墨,急忙扶住她:“你这是干嘛呀,你还没好利索呢,快,咱们回床上躺着去。”
沈如墨反握住王婶粗糙的手,问:“婶子,你有见到我的玉佩吗?玉佩?王婶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说:“哦,你是说你腰间别的那块吗,不是在那...”然后,她看到了沈如墨空空的腰间。
沈如墨看着王婶的神情,就知道她是不知道的,急忙又问她:“婶子,那我生病那天,除了大夫,还有谁近了我的身,”
王婶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找村长给你看的病,后来我去抓药,她媳妇就过来照顾你了,她那天特不对劲,走的时候满脸笑容,估计就是她拿的。”
沈如墨一听,忙问王婶他们住哪,随后穿上衣服就往王正贵家跑去。
来到门前,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兴许出门去了,至此沈如墨只能在门前焦急地踱步。
此时的姚凤霞,来到一家装修看起来特别奢华的玉器店,和老板谈了大半天价,终于以二千两的价格成交。
她走后,老板美滋滋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啧啧道:“傻瓜,成色这般好的玉佩怎么可能只值二千两,嘿嘿,这次赚大了。”
这时,从暗处走出一个穿黑袍的人,吓得老板差点弄丢了玉佩,刚想发火,那个人那出一块牌子摆在他面前,老板的脸色立马变得谄媚:“这位官爷,不知你要买点什么。”
黑袍男子指了指老板手中的玉佩:“二千两,我要了。”老板一惊,下意识想拒绝,可话还没出口,就察觉到了男子锐利的视线,额上立马冒出冷汗,及其心痛地将银子交了出去。
黑袍男子丢下银子,拿起玉佩就大步走了。老板看着他的背影,暗骂一声:“什么玩意,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那边黑袍男子拿着玉佩,来到了皇宫之中的御书房内。
此时,黑袍男子跪在地上,手中呈这那枚玉佩,正在向坐上那位禀报着什么。
坐在椅上的男子就是当今皇上,李宏渊。
李宏渊身着明黄长袍,面容端正,还看得出来年轻时俊美儒雅的痕迹。不过长处至尊之位,已经将他的儒雅磨得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威严庄重。
“找到他的女儿了?,能带就带回来,如若反抗就地正法。”李宏渊平静地说,仿佛他说得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属下告退。”黑袍男子领命,恭恭敬敬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