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宫廷晚宴。
“小姐,今日朱姑娘和战姑娘不来,合适吗?”梓榻问着强打精神来到宫宴的任深落,脸上憔悴的打了好几层遮瑕粉,却仍不能遮住她一脸的疲惫。
任深落冰凉的手拍了拍只他的手让她放心:“无妨,不能总麻烦人家,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梓榻点了点头,说:“梓榻拿了件披风,小姐若是觉得冷,便先披上吧。”
任深落摇摇头:“已是春日了,天会渐渐暖起来的。”
南宫君携着任尚书担心的瞧着女儿单薄的身影,叹息道:“今日他能来,倒是为难她了,不然等下让她去皇后娘娘那儿歇息一会吧,落儿身子本就不好,前几日又着了风寒,妾身十分心疼啊。”
任尚书点点头:“娘娘仁心,不过今日尉迟国二皇子选妃,落儿这样也算是上天眷顾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南宫君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希望苍天眷顾,那二皇子不要选上咱们家的姑娘吧。”
任深芮听着两人的话,却小声地和自己的婢子粹笙道:“他们都想着不要自己的女儿出去和亲,我倒不然,和亲又有何不好的?出嫁时还能被封为和亲公主,也是很风光的。”
粹笙微微摇了摇头,自家小姐也是颇朝三暮四的,元宵宫宴时与三王爷眉来眼去,如今又想着自己去和亲。
任尚书看着自己初长成的两个女儿,心情好了不少:“落儿芮儿,我们进殿了。”
四人与几位侍婢快步走进大殿,此时陛下与皇后娘娘正在与尉迟希祯话家常,见四人入殿,皇后娘娘立刻起身去迎着任深落而来:“落儿,好久没见你怎么都瘦了啊,”之后抓着她的手,惊呼,“这手怎么这么凉?病了?”
任深落憔悴的脸上牵强的露出微笑:“皇后姨母,落儿没事,只是三日前得了风寒,过几日就好了。”
皇后听完,不满的看了一眼任尚书和南宫君:“阿姐,落儿她都病了,怎么可以把她带出来呢?”
南宫君赔着笑:“娘娘,这不是尉迟国二皇子来了么,总该带落儿见见世面的。”
任深落听到点点头:“是啊,姨母,落儿不是那温室里的娇花,这些小病没什么的,咳咳....”说完咳了咳。
皇后立刻请他们入座,任深落低着头,却仍能感到两道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一个是萧净尘,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当然是尉迟国二皇子尉迟希祯了。
尉迟希祯见她进殿,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今日的她倒和那日的她有所不同,若说那日的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妖艳玫瑰,那今日的她就是冰清玉洁的栀子花,一袭白衣,脸上没有明显的浓艳妆容,看起来十分干净,因为染上了风寒,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了些病态美,比那日的妖艳美倒更加美上几分。
任深落似乎感到了他的注视,抬起头朝他微笑了一下,随后又咳了咳,旁边的梓榻立刻递上一杯热气氤氲的茶水,她伸手接过喝了下去,感觉倒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