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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结拜

郭凡起身打开房门。

姚三子一手拎着一壶热茶,一手提着一只六层高的食盒走了进来。他先把茶壶放在屋角的马蹄香案上,再提着食盒来到肖正平的跟前。

他打开食盒,拿出碗筷、酒壶和酒杯,一盘冬笋火腿片,一盘红烧鲫鱼和一碟清炒豆芽,相继放在了肖正平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反身在郭凡的茶几上摆放上同样的碗筷菜蔬,酒壶酒杯。

姚三子笑嘻嘻也对向他走过来的郭凡说道:“郭捕头,掌柜的说先上这几样小菜,你们先吃喝着,米饭后上,若是菜不满意,酒水菜蔬不够就直接叫我。”

郭凡应道:“多谢姚掌柜了。”

姚三子提着食盒,躬身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郭凡回软榻上坐下,闻到酒香与往常喝的不同,拿起酒壶先倒了一杯酒,只见杯中酒液浓稠,色如琥珀,嗅之桔香扑鼻,醺然欲醉,竟然是陈年的柑橘黄酒,点头暗赞:姚掌柜有心,私藏拿了出来。

不过,他再瞅见茶几上的三盘菜蔬时,顿时愣了。菜式精致是精致了,就是量太少了些。虽有一壶好酒,也是不到一斤的量,又是黄酒,当不得三口两口,心想:这些酒食哪够塞牙缝的!这姚掌柜莫不是把我当作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斯文读书人了吧?

此时肖正平抬头向郭凡瞧了过去,他瞄了一眼郭凡茶几上的酒食,再瞧瞧自己的,无论数量及份量,二人竟是一模一样,他也愣了。中午时在张府,他可亲眼见识过郭凡的食量,与眼前相比那是远远超出的。

他伸手朝郭凡的茶几一指,好奇地问道:“郭班头,就这些酒食,对你而言,应该不够吧!”

郭凡笑道:“是很不够,这定是姚掌柜听差了我的话,不怪他,他实不知我是个大肚汉,真饭桶,酒菜上来了,先不管它了。”

接着,他双手平举酒杯于胸前,邀请道:“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肖大人,请吧。”

肖正平忙倾壶入杯,柑橘酒如一线黄色瀑布似的飞落入杯。顿时,陈酿之香馥郁飘散,直入肺腑。肖正平虽不善饮酒,也知道杯中之物确是上好的美酒,心中欢喜,溢于言表。

他端起酒杯客客气气地回道:“多谢郭班头,你先请。”

二人隔空虚碰了一下,相视微笑,均是一饮而尽。

肖正平放下酒杯,赞道:“好酒!”

柑橘黄酒虽是陈酿,但度数较低,醇香浓厚,甜美可口,适合文人女子以及不善吃酒之人宴饮。故而肖正平脱口赞好。但是此酒对郭凡而言,则远不如烈酒来得爽利痛快了。

郭凡放下酒杯,微笑道:“肖大人,我是粗人一个,不懂得什么客套,也不了解酒桌上的斯文规矩,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你见谅。”

肖正平正色道:“郭班头,你如此说法,是真见外了,你是个豪爽汉子,我虽读了些书,却也同样见不得那些酸文假醋,虚伪客气,何况你我年纪相仿,同为差吏,虽然相识没有几日,郭班头你的能耐为人,我心里是极佩服的,你我之间何必客套,今夜就如同午间时我们在张府的那样,各顾各的,都不要拘束才好,放开肚量,畅快了吃喝就是。”

郭凡嘿嘿笑道:“肖大人之言。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肖大人没把我当作粗俗不可相交之人,我郭平凡有幸,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到做到,郭凡开始流水价般地吃菜喝酒,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他的进食过程毫不夸张。肖正平才吃得三杯酒,动得五六次筷子时,郭凡茶几上的酒菜就已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肖正平见了咋舌,心道:这种吃喝法确实有些恐怖了,敢情他中午在张府时还有所克制,难怪生得高大魁伟,异于常人,眼前这点吃食对他来讲怕是半饱都不够吧。

于是,他说道:“郭班头,赶紧叫伙计来,再多添些酒饭吧。”

郭凡赧然回道:“嗯,真不好意思,实在饿了,没忍住,不瞒肖大人,今儿中午我在张老大人家里就没吃饱,这点酒菜,凑和着垫垫肚子吧。”

肖正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是句大实话,幸亏此时张老大人不在,若是让他听见了,肯定吓得不敢再请你去他家吃饭了,你快叫伙计吧,这回可是要足够。”

郭凡也不矫情,腾地站起身,开了房门,直接就下了二楼。

他叫住姚三子,点要了二斤高粱烧酒,一大份红烧肉,一大份凉拌萝卜皮和一盆米饭。

郭凡点的酒饭都是现成的,红烧肉现加热即可,当他再上楼来,回房刚坐下,姚三子已端着他新点要的东西就进来了。

肖正平吃惊地看着姚三子先收了郭凡茶几上的碟盘,然后放下二大盘肉菜蔬食,一大壶酒和一盆米饭,这一次的肉菜和酒饭是扎扎实实十足份量,以他的食量判断,够他吃上二天的。此刻,他对郭凡的饭量才真有了直观明确的认识,心里叹道:这位郭班头,做事干练,心思缜密,通晓文墨,武艺惊人,即便饭量也不同于一般之人,真乃奇人也!

郭凡闻到熟悉的酒香,食指大动,当即倒了满满一碗烧酒,猛地灌下了一大口,赞道:“好!有劲!”

肖正平见状,也觉酒香馋人,喉咙发痒,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由衷说道:“郭班头,与你一起吃饭饮酒真是痛快,不知不觉就被你感染到了,让人胃口大开。”

郭凡嘿嘿一笑,道:“肖大人,我这个人,对一日三餐,从不讲究,只满足于吃饱,每到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该吃时要吃饱,该喝时要喝好,食物来之不易,不敢糊涂对待,更当用心享受其中的乐趣,此时此刻,有酒有肉,可以大快朵颐,而且与自己亲近尊敬之人同席饮宴,别提有多高兴了。”

肖正平又倒了一杯酒,笑道:“郭班头实乃性情中人,你这番话说的简单直接,却很有道理,人之一生,说到底了不就是吃喝二字吗?圣人曰:食色性也,也有这么个意思在内,郭班头,我当敬你!”

如是,你敬我一杯,我请你一碗,二人举筷下箸如飞,偶尔对茶几上的几样酒菜说笑点评几句,放开胸怀之后,觥筹之间,彼此愈觉亲近投契。

不到盏茶工夫,肖正平喝光了一壶酒,三盘菜蔬也去了大部分。他脸色泛红,酒意微醺,瞧着茶几上杯盘狼籍、汤汁淋漓的,如此豪放不羁的饮宴情形,是他这位举子书生此生从未有过之畅快经历,心中一想,不禁莞尔。

郭凡也已将几上酒食米饭全部打扫光,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来,走到屋角,拿起香案上的茶壶,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他把一杯热茶放到肖正平的茶几上,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端杯嗅着茶香,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请教肖大人,这刘十九死了,邓全、马大人又不承认有招安鹰跳峡贼人这回事,即使杨大人提前介入,这件案子就是贼匪谋害秀山县署官差的一件匪案,目前看来,应该板上钉钉了吧。”

肖正平端着茶杯,沉吟道:“嗯,他们既然不是什么卫尉府的编外校尉,当然就是贼匪了,不出意料的话,最终结果应该是以鹰跳峡贼匪谋害官差定案吧。”

郭凡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本以为卫尉府和马大人会百般干扰这次的审讯,没想到他们毫不偏袒,没有人为地制造障碍,更是将卫尉府招安之事撇得干干净净,除了刘十九自杀这桩意外,这次审讯算是顺顺利利的,能以匪案定性,这一结果至少合了我的初衷也兼且达成了我的愿望。”

肖正平心中明晓郭凡如此说法的含义,喝口茶,放下茶杯说道:“贼人谋刺你们,罪当万死,一个斩立决是跑不了了,此案如此结果,也是张大人希望的,他本不想牵扯太多,但是,在我看来,却仍有不少的遗憾啊!”

他说到最后,语气中含着满满的不甘。

郭凡问道:“肖大人的遗憾可是指刘十九的自杀?”

肖正平叹道:“是啊!鹰跳峡上那二十几位崇州籍的贼寇究竟是不是十年前的变兵,他们因为何种原因流窜到广川府的,是周立带他们入的伙,还是他们知道周立藏在东山观后,特地加入鹰跳峡的,周立与他们之间有关联往来吗?这次进府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卫尉府招安鹰跳峡贼匪又与周立的存在有没有关系?这些问题,统统随着刘十九的自杀而暂时无人解答了。”

肖正平一连串的问题让郭凡听懵了,他反问道:“为何无人解答?现成的不是还有钦犯周立在吗?抓了他好几天了,大人们审讯过他吗?”

肖正平道:“如何不审?法曹大人亲自审了周立三次,还用上了大刑,那厮倒也硬气,任打任杀死活就是不开口,刘大人对此一筹莫展,又不敢再用刑,怕周立熬不住,死了,谁想这次抓了个崇州籍的贼匪刘十九,刘大人看了赵大人的初审纪录,当即判断这刘十九就是崇州府的变兵,二十几个崇州府变兵出现在鹰跳峡非比寻常,所以刘大人和赵大人商议后,便马上安排会审,就是想通过会审能从他嘴里问出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岂料,刘十九竟然自杀了!刘大人打算因此落了空。”

法曹刘正撬不开周立的嘴,想要从刘十九身上打开缺口,计划用三曹会审的方式抵挡住卫尉府的干扰,会审时,预料中的卫尉府干扰没有出现,而被寄予厚望的刘十九却在审讯前突然自杀,结果出乎刘大人的意料,事与愿违。

死了一个刘十九,周立又熬刑抵死不开口,一个办案人员,尽心竭力,在希望即将实现之际,却又发现成功仍然离自己很远,顷刻间,郭凡理解了肖正平此时内心的遗憾与不甘。

郭凡劝道:“肖大人,刘十九为什么自杀?不就是他心中存有秘密,害怕藏不住,干脆自杀了事,这恰好说明,刘十九这伙子崇州籍的贼人,或者说他们这次潜入府城欲行的勾当,都与周立有重大关联,周立还可再审,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肖正平叹道:“周立刑重,怕是熬不了多久,你说的固然是这么个道理,鹰跳峡的贼匪与周立应该有很深的关联,公房的大人们也都是这样判断的,但无奈没有口供证据,猜想推测没有实际意义。”

郭凡朗声说道:“如何没有意义?只要判断的没错,就朝这个方向追下去,刘十九、宋头儿等四人潜入府城虽然都死了,然而,在鹰跳峡的贼窝里不是还有二十几个崇州籍的贼匪吗?抓几个回来,或者干脆派兵去剿了鹰跳峡这班贼匪,何愁没有口供证据。”

肖正平眼前一亮,心道:对啊!干脆派兵灭了鹰跳峡这个贼窝,既灭了匪,剿了变兵,还能弄清周立的秘密,一举三得,岂不万事大吉!

他顿时兴奋地端起茶杯,相邀郭凡,二人以茶当酒,一口干了。

他高兴地说道:“郭班头,好主意,灭了鹰跳峡这个贼窝,一劳永逸,事不宜迟,明日我即向刘大人建议,剿匪之事,兵曹赵大人就能做主,且地方剿匪,只须上报知府大人核准即可。”

周立身上肯定藏有法曹大人们急需要的什么重要秘密,否则不会如此锲而不舍的。至于周立身负的秘密是什么,郭凡没兴趣探究,而当肖正平说要向法曹大人建议出兵剿灭鹰跳峡贼匪的时候,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恭恭谨谨地向肖正平躬身拜揖,行了一个大礼。

他感慨道:“若是府署大人们能采纳肖大人的建议,出兵灭了鹰跳峡的匪患,还地方一个清平世界,让百姓从此能安居乐业,肖大人你善莫大焉,郭凡在此拜谢!”

肖正平郑重点头道:“郭班头客气,正平乃读书人,受圣人教诲,剿匪乃有利于地方百姓之事,我当身体力行之。”

郭凡道:“我相信肖大人言出必践,若是能用到我出力的地方,只要招呼一声,我当义不容辞,昨日在此听见邓杰等人说卫尉府已招安鹰跳峡的贼人,当时为之特别的高兴,剿灭也罢,招安也好,总之是解决了广川府肆虐多年的匪患,于民于国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没料想卫尉府的招安是假的,让人失望透顶!更没想到他们竟以此名义引贼入城,欲行不轨!”

说到这里,郭凡略显激愤,声音铿锵有金属声。

他续道:“但是,会审虽然结束了,肖大人是否想过,鹰跳峡的贼匪不会凭空出现在府城,官府一旦公布案情,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偌大个府城里必定沸腾不已,若是不追究贼匪的来龙去脉或没有个合理的说法,恐怕官府无法向官民百姓交待啊。”

肖正平神情轻松地说道:“郭班头,我觉得不必为此担心,堂上大人们定会考虑到其中的影响,以及其厉害关系,应该会好好地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郭凡暗自摇头,对肖正平的解释回答,心中大不以为然。

他想:堂上大人们考虑的合适理由,无非是自编一套说辞,以求自圆其说,而肯定与卫尉府无关,也就是与邓全等人无关,大人们是不会为了他们这班小差役,而去追究邓全等人的责任的,但是,我郭凡却是要追究下去,我不能任由这些人继续肆无忌惮地来杀我和我的兄弟们。

郭凡主意已定,目光坚毅。

他又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说道:“肖大人,你曾说张大人让你找我,除了要告诉我堂审的情况之外,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肖正平道:“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张大人让我告诉你,东山观控诉你们强掳观中道士并致人死伤的案子,刑曹马大人已向府尹大人提议,因东山观乃全国著名道观,官民百姓信重,东山观出事被侮影响巨大,物议沸然,故其诉讼之案,官民上下人等皆十分关注,务请于短期内,设案于府署大堂之上,进行公开审理。”

郭凡道:“哦,是这么回事,东山观递状子已经好几天了,我正奇怪马大人怎么不审案呢,这会子却想起来了,莫不是邓都管黄观主老爷们武的不行,这次要来文的了?审就审呗,事实俱在,能奈我何?”

肖正平肃然说道:“郭班头,东山观控告你们的真正目的当然不在你们身上,其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刘大人早已向杨大人说清楚了原委,对其目的用意,大人们都心知肚明,故而,刑曹公房接到状纸后,几天也没动静,但是,这一次马大人透出信息却与一般的审讯问案大为不同,他向杨大人提出的要求是由府署,而不是刑曹公房审理东山观的控诉案,且是在府署大堂公开审理,一旦刑曹公房的这一提议得到杨大人批准,主审人就不是他马大人了,而是变成了知府杨大人了,此事由轻变重,由简单而复杂,虽不知马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不可等闲视之。”

郭凡左右一想,心道:这马大人退居幕后,是想用知府杨大人来与法曹刘大人打擂台吧,如此定不简单,必有其深意。

郭凡沉声问道:“肖大人,我该为此做些什么准备?”

肖正平道:“张大人匆匆忙忙间向我只提了一句,要你们想方设法找到诉状中提到的那位小道士,无论死活。”

郭凡郑重点头答道:“好,我明日即安排兄弟们上东山搜寻明善小道士的下落,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郭凡面色凛然,掷地有声。

肖正平看着郭凡严肃的面容,炯炯的目光,耳听他慷慨激昂的话语,内心颇为震动,想到认识他短短几日,其人虽则年轻,但处事果断,能力超群,加之品性纯正,见识不凡,无不令他心折,使人由衷佩服,其时在心中募地升起了一个念头,汹涌而出。

他诚恳地说道:“郭班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如蒙不弃,肖正平想与你郭班头结个管鲍之交,不知你意下如何。”

郭凡闻言,微微而怔,旋即大喜。

他拊掌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郭凡蒙肖大人看重,实实求之不得。”

二人当即述了表字,郭凡字平凡,肖正平表字清扬,取清扬激浊之意义。又论年齿,郭凡二十一周岁,肖正平大郭凡一岁余。再说籍贯,郭凡是广川府秀山县明前村人氏,肖正平却非本地人,籍乃南直隶省城,因乡试中式选任在本府为吏目当差候考。

于是,二人正容敛衣,皆长身而起,离开软榻,郭凡呼肖正平为兄长,肖正平称郭凡为贤弟,彼此之间,隆而重之,跪下磕头,你来我往,互相拜了八拜。

拜毕,郭凡和肖正平起身拱手相对,相视一笑,心中均觉欢喜莫名,溢于言表。

广川府署辖下的二位微末青年差吏,之前素昧平生的二人,因共事而结识,志向相投,性情相近,彼此钦佩,有心结成了八拜之交,从此成为了兄长和贤弟,世事之奇妙,莫过如此。

肖正平慨然说道:“贤弟,今时你我兄弟相称,可喜可贺,哥哥心里无比的高兴,当再取酒来,你我兄弟畅饮忬怀,无醉不归。”

郭凡朗声应道:“好!哥哥高兴,兄弟心中也是欢喜得快要炸开来,咱们兄弟今夜便尽情尽兴,共谋一醉,我去拿酒。”

说完,他转身开了房门,呼地冲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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