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咚!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正趴在桌上为回家而苦恼的姑布兰,她有些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吼道,
“谁啊!就不能温柔点吗,真是莫名其妙!”
听这敲门人,不是有急事儿就是来打架的。
难道是西门庆?
西门庆这会儿不应该在王婆家和潘金莲春宵一刻么?
更不可能会是潘金莲。
姑布兰一边猜测一边向门口方向走去,刚把门上横条木板取下来,从外面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冲进来,正好门板撞到姑布兰的鼻梁上,
第一反应将捂着鼻子,双目立成了斗鸡眼,
“嘭!”
倒地。
来者是一个看上去有十五六岁身材矮小的小男孩,他肤色暗黄,乱蓬蓬的头发中间还扎着个短而小的辫子,他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快速抓住倒在地上正在捂着鼻子喊疼的姑布兰,大声道,“你还有心思躺在地上睡觉,你家娘子都快被人拐跑了。”
那男孩用力扯着姑布兰的手试图将她拉起来,“我知道你家娘子在哪里?快!等一下就捉不到他们了。”
废话!不用他说,姑布兰当然也是知道潘金莲现在身在何处的,姑布兰疼的斜斜的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孩子。
这谁啊?
很关心武大郎的样子。
“你谁啊?”姑布兰微皱眉头,缓缓站起身来。
小男孩伸手摸了摸姑布兰的额头,“你怎么了?莫不是高烧了,烧坏了脑子不成?我还能是谁啊?郓哥你都不记得了?”
原来他就是郓哥啊!
姑布兰以前在电视上有了解过他的一些事儿。
郓哥,虽说只是一个卖瓜果茶叶的小贩,可是在整个剧情中起到一个重要推动的作用。
姑布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噘着嘴,“果然不一般哪!”
对于面前的这位小哥,姑布兰还是有些了解的,甚至应该说是有种敬佩之意,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生活的也是很不容易,生活在底层百姓,自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身体也不好,只是靠着每天卖梨的薄弱收入来维持生活。
还记得他跟武大郎的关系较为密切,他还帮过武大郎对付过王婆,还帮着武松伸冤,可是已经记不清他的结局了。
男孩有些不解的问,“什么不一般?”焦急道,“你可一点都不急啊?那可是你家娘子啊!”
“我知道,我不想去,他们爱咋滴就咋的吧。”姑布兰撅着嘴巴,扭头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又怎么了,一听说他们之间发生了点啥,她就特别的不开心,莫不是……让
不行啊!她可千万别爱上这位西门大官人啊,姑布兰用力拍打了打两侧的脸颊,试图自己不去想一些无可理喻的事情。
“你生气有什么用?现在街坊邻居都已知晓他们之间的破事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姑布兰有些生气道。
“凉拌?”小男孩歪着脑袋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好了,好了,你继续去卖梨吧,别管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边说边把小男孩推出了门外,小男孩还来不及挣扎都已经身在门外了。
“可别想不开啊,需要帮忙的记得跟兄弟说一声。”小男孩扯着嗓子喊道。
“嘭!”
门被姑布兰扣上。
正当她郁闷的头都快要炸裂的时候,胸口的燥热感出现了。
难道最近做的那些好事有起作用啦?,白玉这么快就有感应了?一股喜悦之感涌入她的心头,仿佛前方遍地都是希望的田野。
她开始左右上下不停的翻找着。
门在哪里呢?
从床头奔到床底,天花板,桌子底下,抽屉……
任何小角落也都没有放弃过。
姑布兰停止了寻找的步伐,难道不在这个房间里?
那就去外面找找吧,只要白玉发光了,那就是希望的光芒,说明回家有望了,她可不希望用武大郎的身体过一辈子。
再说了,可怜的大郎即将快要被那三个坏人整死了,不是下毒就会是其他方法。
她可不能再让玉石受损了,那可是她的命啊!
姑布兰推开最外面的大门,顺着街道往南方向,边走边时刻注意着白玉发出微弱的光芒,光线变得更弱了。
糟糕!不是这个方向。
又往东西方向试着走,也不对。
所以,就只有北方了,她很确定的咬着牙点点头,握着怀中之玉,穿过这一条窄窄的小巷。
一步,两步,三步……一直朝前走着。
最后来到一处破旧而古老的院子,院墙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青苔,门口坐立着两只石狮子,一只从中间有条很深的裂痕,还有一只完好无损,只是布满了蜘蛛网。
这院子看上去应该许久无人打扫的样子,而且奇怪的是这院没有门。
从外往里头看去,能看见庭院里还有一棵高大威武的柳树,柳叶依旧飘飘然。
姑布兰迈着沉重的步伐跨过门槛,停顿在那棵柳树下,环顾四周,却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难道这里还住着人?可是从外面看上去,这院子像是被人荒废了很久很久了。
里头却如此干净,也不知道这俩人是咋想的?
四周一片郁郁葱葱,长满了小草还有几堆野花夹在中间茂盛的开着。
姑布兰忍不住惊叹道,“太美了!”
旁边有一条用鹅卵石铺设的乡间小路,姑布兰顺着这条小路走到一处被水池环绕着的假山前,水池里有很多鱼儿自由自在地嬉戏着。
姑布兰也许很久没见到能让人如此心旷神怡的地方了,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假山上面嬉耍,这些假山是由形状各异的石头堆积而成的,她爬到最顶端,上面却是平滑的,她躺在上面,静静的享受着阳光带来的福利和周围清香的空气。
这算是放松吧,
以至于都忘记了来此地的目的。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一个细小而尖锐的声音飘进了姑布兰的耳朵里。
“什么人?出……出来!”屏住呼吸,目光扫向周围,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刚刚明明有人在喊救命,声音怎么突然间又消失了?